淬體境一重天巔峰對凝氣境二重天,慕龍前世都沒有想象過,因為差距實在太大,根本就沒有余地,
此刻慕龍小勝,但卻不代表打敗了蒙面修士了,畢竟這引雷符的力量最多也就是讓慕龍受傷后半個月也就恢復(fù)了,凝氣境的話,最慢三兩天也就恢復(fù)了,
慕龍?zhí)а劭慈?,那店掌柜的手果然和慕龍心中所想一般無二,干枯,扭曲,雖黑氣已經(jīng)推下去不少,但慕龍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人不是他人,就是慕容世家符箓店鋪的執(zhí)事兼掌柜,
看來那店掌柜不僅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的想要想辦法誅殺慕龍和天盈兒了,
像這等死性不改的人,死有余辜,若給慕龍機會的話,慕龍定將此人除了以絕后患,
“沒想到啊!你竟能畫出雷符,我可真是小看你這個二世祖了,你一再阻我財路,又將羊血玉石符筆據(jù)為己有,今日我不殺你,難泄我心頭之憤”,
店掌柜說完人也再次提起鐵棍要沖上來,就在這時,和天盈兒交手的人直接將天盈兒給擒住了,雖然天盈兒擅使毒用毒,但小心防備之下,天盈兒一時我難以找到機會下手,
而實力的差距讓天盈兒也沒有時間下毒,
那名修士直接將天盈兒擄到店掌柜的身邊,同時以刀抵住天盈兒脖頸,
“快給他們解毒”!修士沖著天盈兒大喊著,
“他們中的是化骨龍的毒,無解!此刻只怕是血肉已經(jīng)開始化了,要不了一時三刻就連他們的骨頭都得化成水”,
天盈兒不知輕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處境,竟直接說這話刺激對方,果然下一刻修士勃然大怒,一個嘴巴直接打在天盈兒臉上,
“你竟然敢打我,連我?guī)煾刀疾簧岬拇蛭?,你…?p> “打你,我還要殺了你給我那三個弟兄報仇呢”!
那修士說完直接抬起手中短刀,用力的往下刺去,想一刀結(jié)果了天盈兒的性命,
可就在這時,自知不敵對方的天保直接沖了上去,雙手抓住對方手臂的同時,以身體替天盈兒擋住了短刀,
可那短刀也直接刺入了天保的心口,
這時一直盯著慕龍的店掌柜卻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滿臉的驚恐之色望著慕龍,似乎碰到了什么讓其極為害怕的存在一般,
轉(zhuǎn)頭再看慕龍,雙眼血紅,且紅色已經(jīng)充斥整個眼球。滿面煞氣,且煞氣已然蕩出體外如同黑色的霧氣,
嘴巴不知何時長出了四只長長的獠牙,雙手手指的位置同樣也如僵尸一般長出了長長的指甲,而且那指甲也是黑的發(fā)亮,
“尸胎!尸胎!尸胎尸化了”!
店掌柜語無倫次的說著,因為店掌柜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慕龍身上的煞氣,這煞氣和修士殺戮造成的怨煞二氣不同,是僵尸身上特有的一種氣,這煞氣可使僵尸身體僵硬如鋼似鐵,
而慕龍自從以血玉引氣淬體成功之后,身上的煞氣似乎是消失了一般,可此刻卻不知為什么又復(fù)發(fā)了,
原本店掌柜身為慕容世家子弟,知道慕龍脖子上的血玉不能摘,可慕龍的血玉早就不在了,而且慕龍也并沒有再狂化過,
慕龍此刻因為憤怒而再次狂化,雖慕龍已經(jīng)成功引氣淬體踏入修仙一途,可狂化后的慕龍身體煞氣太重,根本不是慕龍所能控制的,
那抓著天盈兒的修士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此刻加上天保的鮮血,更是激化了慕龍的狂化程度,
慕龍一個飛身直接撲倒那名修士,大嘴一張,四顆長長的獠牙便刺入了修士的哽嗓咽喉,鮮血也在下一刻噴涌而出,
店掌柜對慕龍狂化早就有所耳聞,此刻親眼所見,那里還敢停留半分,可惜此人身份已經(jīng)泄露,就算是跑掉,只怕也難逃天盈兒師傅和慕容星的追上,更何況此人根本跑不掉,
店掌柜還沒跑出多遠,慕龍便直接追了上去,從店掌柜的身后將店掌柜撲倒,同樣在脖頸的位置咬了下去,
天盈兒的性子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此刻看到慕龍之后也被嚇得花容失色,竟一時忘記了受傷倒地的天保,
待天盈兒想起來的時候,是被天保的呻吟聲給叫醒了的,
“天保!天保!你怎么樣?你稍等!我先給你止血,然后讓師傅救你”!
天盈兒手忙腳亂的從身上拿出各種藥粉往天保身上倒,以便給天保止血,
“此人的這一刀不偏不倚,反倒綁了大忙”!
這時慕龍站在天盈兒面前說道,
此時的慕龍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最初的樣子,只不過嘴巴和下巴脖子處還有很多未來得及擦掉的血跡,
慕龍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有了辦法幫助天保打通淤塞的經(jīng)脈,
此刻天保近乎于昏迷,傷口又在前胸紫宮穴的位置,正好慕龍可以以自己的元力在紫宮穴的位置幫天保打通淤塞的經(jīng)脈,
之前慕龍所說的方法是以藥石之力幫助天保打通淤塞的經(jīng)脈,其實那些藥物不過是一些止血和止痛的藥物罷了,關(guān)鍵在于以元力將天保體內(nèi)淤塞的經(jīng)脈打通,
而打通淤塞的經(jīng)脈雖不比洗骨伐髓來的難,但修士卻要承受前所未有的痛苦,沒一處經(jīng)脈被打通,修士都要承受如同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苦,
畢竟從凡人之軀成為仙修之士,本就不被天道允許,若是允許的話,天保投胎早就投到仙修之士膝下了,所以打通淤塞的經(jīng)脈就如同先死而后生一般,
本來慕龍不想以這樣的辦法幫天保打通淤塞經(jīng)脈,一則實在太過于冒險,二則慕龍并沒有把握能一刀在不結(jié)果天保性命的情況不偏不倚的刺中所需要刺中的地方,
而此刻的天保傷勢好巧不巧就在紫宮穴邊上,且人已經(jīng)幾乎昏迷,再痛苦恐怕也很難感知到了,
“還愣著干什么救人啊”!天盈兒著急的說道,
“快閃開,我給他打通淤塞的經(jīng)脈,或許可以保住他的一條小命”!
慕龍從未見過天盈兒如此的心急,忙跪在天保的身邊,以自身元力注入天保的紫宮穴周圍,
然后待慕龍確認(rèn)元力均勻分布在紫宮穴周圍以后,雙掌包圍紫宮穴用力往下一壓,天盈兒便清晰的看到天保胸口紫宮穴的位置突然凸起了一下,
這便是淤塞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打通才有的征兆,下一刻天保傷口的位置便流出了黑色的膿血,
這膿血天保洗骨伐髓之后,唯一剩在體內(nèi)的雜質(zhì),因為這些雜質(zhì)在經(jīng)脈大穴位置,所以不打通經(jīng)脈,根本就不可能將雜質(zhì)祛除,此刻經(jīng)脈一通,雜質(zhì)便跟著血液流了出來,
若是天保沒有受傷,慕龍將天保的經(jīng)脈打通之后,淤塞的雜質(zhì)不能排出,同樣要慕龍以元力將雜質(zhì)逼出,讓元力在自己經(jīng)脈之中游走一個周天尚且不易,更何況要在他人的經(jīng)脈之中游走一個周天,而且還要將雜質(zhì)推出來,就更是困難重重了,
而淤塞經(jīng)脈的雜質(zhì)共在人體的九個大穴之中,慕龍則需要盡快的將所有大穴打通,屆時天保才能完成蛻變,
過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慕龍終于將天保最后的一個大穴經(jīng)脈打通,然后慕龍直接把天保胸口的短刀拔掉,再以元力忙將經(jīng)脈中還沒有排除的雜質(zhì)逼出來,
由于紫宮穴就在天保身體的正中間,慕龍只需要從兩邊將雜質(zhì)逼出即可,這樣一來也能省下不少的事情,
就在慕龍將天保雜質(zhì)逼出來的差不多時,慕容傲帶著幾個人趕到了,想來是有人經(jīng)過之后看到了慕龍和天盈兒,所以通知了人市的慕容傲,
慕容傲命令手下的幾個人將天保抬到天盈兒所在的鎮(zhèn)外樹林,自己則將事情的原委了解了一遍,再看地上的幾具尸體,不禁讓慕容傲的后背騰升起森森的寒意,
中毒的三人此刻外表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整個人就如同一個水袋子一樣,慕容傲拿長槍輕輕一挑,皮膚被劃破之后便從里邊流出了散發(fā)著惡臭的膿血,看來這三人體內(nèi)的骨肉早就化成了膿血了,
而符箓店執(zhí)事和另外一名修士雖沒有化成膿血,但死狀也是極慘的,尤其是挾持天盈兒的修士,脖子幾乎被慕龍給咬斷,
“你還真是個麻煩??!”慕容傲感嘆的說道,
慕容傲身為慕容世家子弟,從慕龍出生到現(xiàn)在的十年時間,慕容傲是一只見證過的,慕龍在三家鎮(zhèn)所有同輩子弟之中,屬于最多事的了,從小時候狂化,到后來種種的成長都屬于家族同輩之中最突出的,
尤其是在慕龍因為雷電加身而醒過來之后,慕龍的事情更是不少,夜遇魔修,以雷電淬體之后竟沒有敗在魔修手中,還將家族巡夜給招了過去,
被魔修生擒時,見淬體境都沒有進入,竟然能從魔修手中逃出生天,
現(xiàn)在竟又將凝氣境二重天的家族執(zhí)事殺死,如此所為,居然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我也不想找麻煩,只不過這麻煩找上門來,不解決怎么行”!慕龍說道,
幸好慕容傲不知道天盈兒的《玉女劍》是慕龍所授,也沒有看到幫助天保打通淤塞經(jīng)脈的事情,不然慕容傲不知會是什么表情,
一連兩天相安無事,由于慕龍已經(jīng)是天機宗長老白裳雨認(rèn)定的弟子,再加上慕容星這個家族第一強者的名號,最主要的是符箓店執(zhí)事的所作所為證據(jù)確鑿死有余辜,所以家族并沒有問慕龍的罪責(zé),
若是一般子弟,就算是占理,殺了家族之人的話,最起碼也要禁閉個一年半載的,可慕龍就這么悠哉悠哉的過了兩日,一直等到家族會武的這天,
此時的家族演武場絕對是今非昔比,大青石條搭的演武臺共有十幾個,原來大青石上被毀壞的地方也都給換了新的大青石條代替,
在演武臺一側(cè)正上方,一個有著九層大臺階的席位,寬有幾十米,將十幾個演武臺包圍在其中,高正好可供一個人坐在那里,而席位的最上方則是一排椅子,椅子雕紅掛綠,一看便知道是家族長老和家主慕容城所在的觀眾席,
家族會武沒有限制兵器,也沒有限制功法,只不過多數(shù)子弟皆用的是《梅花槍》,十幾個擂臺皆以大紅綢子包裹,只有一個是以金色綢子包裹著的,
金色綢子包裹著的擂臺除了正常比賽之外,內(nèi)門子弟每天可接受外門子弟的挑戰(zhàn)兩次,雖挑戰(zhàn)比賽不計入名詞,但卻是家族外門子弟表現(xiàn)的一個最好的機會,
若是能在挑戰(zhàn)之中贏了內(nèi)門子弟,就算沒有進入前十名的名額,在外門子弟之中也可以算得上強者的存在,家族的修仙資源自然也比一般的外門子弟多一些,
此時的家族小輩早就開始躍躍欲試了,只不過觀眾席唯獨最上邊那一層空無一人,家族的長老,執(zhí)事,管家,以及家主慕容城都還沒有出現(xiàn),
按理說此刻已經(jīng)是辰時,家族會武一般會趁著午時之前結(jié)束,未時之后再開始才對,
慕龍早就抽好了簽,是對一名同樣是內(nèi)門子弟,修為也在淬體境一重天的修士,對這樣的對手慕龍完全有信心在幾個回合之內(nèi)將其打敗,所以慕龍并沒有在意,
又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從家族的議事廳內(nèi)走出一群人,這些人中家主慕容城以及慕容星正帶著家族的其他長老執(zhí)事眾星捧月一般送兩個人向高臺上走去,
這兩人之中一人是天機宗長老白裳雨,而另一人慕龍并不認(rèn)識,但從白裳雨卑躬屈膝禮貌有加的態(tài)度上慕龍可以看得出此人的身份定非一般,
天機宗長老白裳雨因為其丹修的身份,被奉為天機宗長老之一,雖然天機宗并不是只有白裳雨一位丹修,但白裳雨的身份卻是不容置疑的,
而且多年以來,白裳雨無論走到哪里都異常受人尊敬,就連天機宗宗主都對白裳雨禮讓三分,可想而知白裳雨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