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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第9章 試探離間

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二月清風(fēng) 2029 2017-03-04 09:05:06

    “兩件事,一件是去昕陽守孝,一件是私庫的事?!蔽邓{眸中笑意不減,說罷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

  楊嬤嬤心下一凜,不動聲色的打量她,見她面色如常,皺了皺眉,又將提著的心稍微放下。

  是了,自己行事隱秘,就連她親娘老子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她個毛丫頭又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

  將楊嬤嬤那一瞬間的防備盡收眼底,蔚藍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這第一件事,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二嬸說的有理,繼續(xù)留在將軍府難免觸景傷情,倒是不如出去走走的好?!?p>  “不過,嬤嬤也知道,近來府中事物繁雜,自娘親過世后……”

  她說到這頓了頓,似是有些疲憊,“不瞞嬤嬤,我已經(jīng)許久沒睡過安穩(wěn)覺了,就更別說阿栩了。昕陽距離上京少說有三百多里,出門在外舟車勞頓,我年長些,稍微忍忍倒是無妨,可阿栩畢竟年幼?!?p>  楊嬤嬤聞言才剛心下一松,誰料蔚藍忽然調(diào)轉(zhuǎn)話鋒,不由急道:“這,這去昕陽可是二夫人提出來的,莫非小姐是不想去了?”她心中警鈴大作,當(dāng)即苦著臉道:“老奴也舍不得小姐,可老奴只是個下人,哪里有在主子面前說話的余地?”

  舍不得?這黃鼠狼嘴臉,打量人看不出來呢。蔚藍微微蹙眉,安撫道:“嬤嬤別急?!?p>  楊嬤嬤心里忽上忽下,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強忍著不耐道:“那小姐的意思是?”

  “倒也并非是不想去了,只是想押后些時日,至少過了三七吧。一來可以趁機調(diào)養(yǎng)下身體,二來么,大房就我和阿栩兩個主子,既然要走,府中奴仆總要安排一二,畢竟是大房的事,總不好再麻煩二嬸?!闭f著蔚藍嘴角微彎,眼中情緒有些莫名。

  幾日前,孔氏才趁著蔚藍姐弟給雷雨薇送葬的功夫,將大房的忠仆打發(fā)了,賣身契還是她拿出來的,此時蔚藍提到一個再字,楊嬤嬤不免心虛。

  蔚藍的真實目的她不清楚,但她清楚孔氏的目的。頓了頓為難道:“小姐不知,這守孝的規(guī)矩,也是有講究的,這三七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長嗎?”蔚藍面色比她還為難,“嬤嬤也是娘親身邊的老人了,大房如今是個什么情形嬤嬤定然清楚,若非我實在身子不適,也是想早早去昕陽的。”

  一面說著,一面憂心忡忡的看向緊繃著臉坐在椅子上的蔚栩,“不瞞嬤嬤,出去看看山水,我何阿栩的心境大約也能開闊幾分。可這心境開闊的代價,若要用阿栩的安康來換,就不值當(dāng)了?!?p>  意思就是,若定要馬上出發(fā),那她就不去了?

  楊嬤嬤心下一沉,剛想插嘴,就聽蔚藍道:“再說什么是孝道,什么是規(guī)矩?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娘親已然不在,若我與阿栩拿自身康健成全這孝道,那便成愚孝了。估計我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嬤嬤你說呢?

  對了,據(jù)說人死后,要到七七靈魂才能往生,你說我娘現(xiàn)在會不會看著咱們,聽了我這番話會不會倍感欣慰?”

  楊嬤嬤厲眼一掃,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能說會道了?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可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她若繼續(xù)推拒,可就適得其反了。細(xì)想一下,這早去晚去都得去,便是真到三七,也不過晚個半月,總比直接撂挑子不去要好吧?

  至于蔚藍話中有話,講孝道和往生,她自然聽的分明,可她并不覺得害怕,若她害怕,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心中思定,她遲疑了一番,方面有悲色的點頭,“哎,誰說不是呢,老奴也是看著小姐長大的?!?p>  言罷眼角余光瞟向蔚栩,這才意識到蔚栩今日格外沉默。但僅僅瞬間,她心下便閃過了然,不過是個孩童,屁事不懂,想來是蔚藍提前叮囑過。如此看來,大小姐倒是比大夫人那蠢物要聰明幾分,至少辯的清形勢。

  于是又捏起帕子擦淚,聲音哽咽道:“小姐說的對,你和少爺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也舍不得。既如此,老奴少不得豁出臉到二夫人面前求上一求了。小姐放心,這幾日便好好養(yǎng)著,余下的且交給嬤嬤,二夫人是大小姐的親嬸嬸,素來寬宏慈愛,想來定會答應(yīng)的。”

  事情按照預(yù)期的發(fā)展,蔚藍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可心中的小人兒卻磨刀霍霍。

  大房到底有多少財產(chǎn)她并不清楚,但私庫加上公中定然不是小數(shù),要不然陳老夫人也不會從蔚池幾歲時就開始下黑手。如今二十幾年過了,再看楊嬤嬤和二房這惡狗搶屎的嘴臉,同時繼承鎮(zhèn)國將軍府的家業(yè)和接手大房私庫,對二房來說顯然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此事一旦落實,就算蔚池活著回來,整個將軍府也已經(jīng)盡在二房掌握。

  話說蔚池一個沙場領(lǐng)兵的糙老爺們,沒有妻室,子女年幼,難道還能撕破臉陷于內(nèi)宅跟自家弟媳爭奪家產(chǎn)?

  這顯然不太現(xiàn)實。

  先不說此次蔚池遇險失蹤回來是不是四肢健全,人是六月中旬失蹤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有四個月了,而蕭關(guān)毗鄰大夏,是啟泰國西北邊防重鎮(zhèn),新帝難道還能遲遲不派新的將領(lǐng)接手?

  所以,就算蔚池四肢健全的活著回來,大房仍是前景堪憂——更何況蔚池還是在新帝登基之后失蹤的!

  也不怪蔚藍多想,她雖完全不了解新帝,也不了解啟泰國當(dāng)下的局勢,但自來功高震主的例子舉不勝數(shù)。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蔚池手握重兵,先帝時也許還記著當(dāng)年的伴讀情分手段寬和幾分,可新帝就未必了。

  再加上二房急不可耐又毫無忌憚的嘴臉,若說蔚池失蹤沒有內(nèi)幕,打死她都不信。

  眼下大房剛剛出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京中盯著鎮(zhèn)國將軍府的高官權(quán)臣定然不在少數(shù),孔氏若是愛惜羽毛,打定主意要不聲不響的將整個將軍府收入囊中,那她自然是要寬宏大量的。可若是時間再往后推幾個月蔚池仍然未歸,那可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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