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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第6章 蛛絲馬跡

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二月清風 2151 2017-03-01 09:05:07

    孰料蔚栩卻并不領情,“小爺不要你,男女授受不親!”說罷撅嘴狠狠瞪向簌月,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頗有幾分色厲內(nèi)荏的意思,“我要蔚藍!”

  簌月腳步一頓,默默翻了個白眼,小爺,您這是找虐呢吧!您家親姐也是女子啊,您是怎么區(qū)分性別的?

  蔚藍也是一怔,倒不是因為小萌物對禮教的偽遵循,而是因為這具身體跟自己同名同姓,這算不算是靈魂易主萬千規(guī)律中的一種?

  她心下覺得驚奇,呲牙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直接上前抓住小萌物的后領將他拎到地上,點著下巴道:“喏,穿鞋,自己去?!?p>  蔚栩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雙眼瞪大有些發(fā)懵,見蔚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這才癟了癟嘴回過神,捂住小丁丁包子臉漲得通紅道:“姐姐,蔚藍,我,我不會解褲帶!”

  真是作孽啊!這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后遺癥?蔚藍扶了扶額,無奈道:“簌月,你去!順便教他怎么穿衣?!彼蓻]帶小孩的經(jīng)驗,把尿什么的,想想都覺得酸爽……

  簌月憋著笑點點頭,抱起蔚栩疾步往凈室走,“少爺,這地上涼,咱趕緊去,要不染了風寒還得喝苦藥!”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跟風似的刮了出去。

  直到二人消失不見,仍是能聽到蔚栩在扯著嗓子嚎。光聽這聲音,就能想象她在簌月懷中撲騰的樣子。這熊孩子,蔚藍搖搖頭失笑,頓時生出一種雞飛狗跳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她只小時候在大院才感受過,眼前這般,卻猶如夢幻一般。尤其她對當下的環(huán)境還沒有足夠了解,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扎穩(wěn)腳跟。

  視線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蔚藍不自覺朝旁邊的書案走去——若論想要不動聲色的了解當下歷史背景,使用什么樣的方法最快,答案自然是從書中汲取。

  抬手翻開堆成一摞的線裝書,封皮上全都是繁體字,依次是《啟泰國地域志》,《蕭關風物集》,《四海名人傳》、《鐵氏名器榜》、《閨訓》、《褚謦字集》。

  繁體字可是個高深活,蔚藍嘴角微抽,她之所以認識書皮上的字,蓋因這些字在華夏國的出場率并不低,君不見常有某某風物集,某某某志在學術界備受追捧,無數(shù)學者前赴后繼的苦心鉆研么?

  隨手翻開,字體倒是她熟悉的,與柳體頗為相似。

  然而這些字,認識她的可能比她認識的多……蔚藍在心里為自己的淺薄無知抹了把汗,索性將《閨訓》和《褚謦字集》單獨拿了出來,這兩本書出現(xiàn)在普通閨閣女子的書案上倒也罷了,至于其它四本,怎么看都有些玩味。

  不過,這里是啟泰國?蔚藍直接翻開《啟泰國地域志》,卻是才剛打開,便發(fā)現(xiàn)書頁中夾著幾頁寫得滿滿的宣紙和一張小小的工筆畫。

  這無疑是意料之外的驚喜,蔚藍挑眉依次細看,宣紙上字體風骨初成,結構嚴謹,只是稍顯筆力不足,大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練習時所寫。

  工筆畫上是栩栩如生的一家四口,畫中人物一目了然,碧草如茵的草地,身形窈窕面目溫婉的婦人眉眼含笑的騎在駿馬之上,身穿銀白鎧甲的俊雅男子在一側牽著韁繩,旁邊兩個小孩兒,一個是自己,一個是小萌物;旁邊有題字:圣元二十二年夏,格達草原。

  蔚藍皺眉敲了敲案頭,極力壓下心底迅速升起的孺慕和悲傷情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工筆畫盛于唐朝,人物畫在晉代時就有了,而原主一手工筆畫雖顯稚嫩,卻線條工整嚴謹,著色細膩,顯然并非一兩日之功。

  那么,這個啟泰國,又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簌月伺候著蔚栩洗漱好,見蔚藍還在看書,上前幾步輕言細語道:“小姐,先用飯吧,今日天氣好,早飯后您可以搬了躺椅到院子里去看,奴婢跟您準備甜甜的杏仁茶?!?p>  蔚藍放下書點點頭,見小萌物垂頭喪氣的坐在圈椅上對手指,便揚眉叫了聲,“蔚栩,過來?!?p>  不怪蔚藍這么快就知道小萌物的名字,原主練字的時候?qū)懙米疃嗟闹挥兴膫€人的名字,蔚池和雷雨薇并排在前,蔚藍緊隨其后,而蔚栩這個名字排在最后。

  將蔚池和雷雨薇并排寫在前,可見原主下意識對兩人的尊重,而蔚藍與蔚栩是姐弟,這鎮(zhèn)國將軍府顯然是個蔚姓人家,再加上四口之家的工筆畫,蔚池和雷雨薇得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讓蔚藍覺得頗為有趣的是,在這個重男輕女、以男子為尊的時代,原主會將自己的小弟,未來將軍府繼承人的名字排在最后。不過,看看書案上的那幾本書也就解釋的通了,原主潛意識里應該是對男尊女卑這套體統(tǒng)不以為意的。

  蔚栩已經(jīng)換了身月白色錦緞小褂子,聽見蔚藍叫他,側頭看了她一眼,見蔚藍朝他伸著手,略作猶豫后便動作麻利的從圈椅上跳了下來,噔噔幾步躥到蔚藍面前,一把拽住蔚藍的手,眉眼彎彎道:“姐姐?!?p>  “嗯,走吧,去吃飯?!迸蕴焐鷮浢壬餂]什么抵抗力,即使是女漢子蔚藍也不例外,更何況面前這個還很依賴她。而華夏國她大約是回不去了,火箭彈就在頭頂炸開,她即使沒被轟成碎片需要撿零件,也不大可能全須全尾。

  原主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留給她,除了剛剛看到工筆畫時有瞬間的情緒失控,她一點也感覺不到這具身體還殘存著別的意念,除此之外,她在占據(jù)這具身體之后,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和違和。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蔚藍從來樂觀通透,在無力改變現(xiàn)狀的情況下,稍微想想也就釋然了——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誰又說得準誰是虛妄誰是真實?不如專注眼前,或許人生就是這樣不斷的輪回歷練呢?

  簌月見二位主子氣氛融洽,忙去張羅飯食。

  牽著踢踢踏踏走路的小人兒,見他頭頂?shù)男△蓣菀驗樽呗芬活澮活澋?,蔚藍扯了扯嘴角隨意問道:“你昨晚什么時候過來的?”

  蔚栩看了看蔚藍,又垂下頭,旋即悶悶道:“三更后?!?p>  蔚藍愕然,原諒她雖然知道一個時辰是多久,卻并不太清楚一更二更乃至三更是如何區(qū)分的,“為什么不好好睡覺?不睡覺長不高!”隨即啪唧一聲拍在蔚栩頭上,揚眉道:“你幾歲了,一個人大晚上四處亂跑!”

  蔚栩被拍得懵了,瞪大眼看她,雖然蔚藍慣常也會收拾他,卻從來不拍頭,頂多是冷暴力不甩他。

二月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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