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驍帶著云淺往里面走,低頭,輕聲誘哄般說道:“別停下來,也別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p> “嗯?!?p> 即使他不提醒,她也沒打算搭理云鴻明。
云淺站在席墨驍身邊襯得格外嬌小,她像一只乖順的小綿羊,任由他攬著腰,到最后幾乎是單手抱了起來,抱到了別墅里。
“累了就去睡覺?!被秀遍g,她就被席墨驍帶到了主臥室。
“好,那我去睡覺了?!痹茰\掙扎了一下,席墨驍攬著她的手臂卻箍的更緊了。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迎著他的視線,撞入他黑眸中的那一刻,云淺心尖突然顫了顫。
男人眸色格外幽深,猶如浩瀚的星空,壯闊,神秘。
“哭了?”
杏眸里,氳著滿滿的眼淚,欲落不落的,委屈的像個(gè)可憐的孩子。
她不想哭。
可她……真的忍不住呀。
豆大的眼淚順著她眼角滾落下來,滑過她白皙柔嫩的臉頰。
云淺微微側(cè)臉,甩掉席墨驍捏住她下巴的手,低頭,任由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她哭的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壓抑著啜泣,只有纖細(xì)的肩膀輕顫著,起起伏伏。
席墨驍怔然了片刻。
她在哭??!
她真的在哭?。?p> “淺淺?”席墨驍輕聲喚她的名字,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手足無措。
云淺抬手揪住男人的襯衫,整張臉埋在他胸口,從無聲的哭泣到慢慢抽泣,到嗚咽……
她極力壓抑著,克制著,可真的很委屈,很難過。媽媽不見了,爸爸也變了,他們都冤枉她,欺負(fù)她。
八字不能她能決定的,那個(gè)時(shí)候出生了,她能怎么辦?
云淺哭的傷心極了。
席墨驍都能感覺到胸口處濕了一大片。
他把她抱在懷里,帶進(jìn)了主臥室里。
云淺放開大哭,發(fā)泄著心里的消極情緒,完全沒注意到他們來到了主臥室。
席墨驍把她放在床上,捧住她的臉,指腹不停擦著眼淚。
“真是水做的,哭起來像開閘的水,怎么也止不住……”席墨驍語氣有些無奈,又有些嫌棄,指腹卻不停在幫她擦眼淚,“本來就不漂亮,再哭可就更丑了?!?p> 云淺哭的更傷心了,淚水模糊著她的視線,“嗚嗚……丑就丑……”
她很少這樣大哭,壓抑了五年了。
媽媽出事那一年她也沒這樣,因?yàn)樗嘈偶俗杂刑煜?,不?huì)有事的。
兩年后,云鴻明不顧她的反對(duì),毅然決然向法院提出申請(qǐng),通過法律程序宣告沈嘉死亡,同年舉辦葬禮,衣冠冢至今還在棲霞山的陵園里。
她沒參加葬禮,因?yàn)樗静幌嘈艐寢屢呀?jīng)死了。
席墨驍見怎么哄都沒用,最后只好把她抱在懷里,輕拍著她的背,放任她哭。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止,最后臥室里安靜了下來。
“淺淺?”席墨驍輕聲喚她。
沒有人應(yīng)聲。
席墨驍小心翼翼的掰過她的身子,沒想到她竟然睡著了。
把人放在床上,席墨驍去洗手間用拿了個(gè)熱毛巾,擦掉她臉上的未干的淚痕。
睡衣領(lǐng)口下,少女肌膚白如凝脂,鎖骨幽深迷人,席墨驍覺得口干舌燥,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