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手里劍在空中飛馳,尖銳的鋒線嗚嗚摩擦著,掌控的力度讓它微微畫圈,優(yōu)美的弧度后,垛一聲,黑色的手里劍準(zhǔn)確命中了靶心。
“哇!”
“佐助好厲害……”
“好帥啊——”
站在一群同齡的孩子中,佐助看著百米外命中的成果,身體稍微放松,可周圍女孩子惹人煩的聒噪讓他皺起眉,板著臉,無言地走到隊伍角落。
授課暗器投擲的老師不住點頭,在名冊上記下成績,心中暗道:“不愧是宇智波的天才?!?p> 不過看到佐助傲氣冷酷絲毫不搭理周圍同學(xué)的樣子,嘆口氣,“可惜了,命不好。”佐助剛?cè)雽W(xué)時雖然不是和周圍同學(xué)打成一片,但也多有談笑,但在那一晚震驚全村的滅族事件后,唯一幸存的男孩的臉上只有冷淡了。
“下一個?!笔谡n老師喊道,名冊上的名字映入眼簾,不由頓了頓,“旋渦鳴人,輪到你了?!?p> “喲西!”金色如他父親一樣發(fā)色的男孩蹦出來,陽光下,暗器投擲老師有一瞬間的出神,鳴人煞有其事地扶了扶護(hù)目鏡,拿起一旁教學(xué)用的手里劍,女同學(xué)花癡尖叫余波未平,鳴人不服氣地看了一眼在后邊裝/逼的佐助,看著百米外變成小點的靶子,深吸口氣,擺出姿勢,用力扔了出去。
“嗖——”暗器投擲老師從回想中出來,手里劍在空中的聲音飄忽不定,力度問題很大……果然,手里劍最終連靶子都沒摸到,直直插進(jìn)了土地。
“脫靶?!崩蠋煙o奈說道,老了老了,他幾秒恍惚的似曾相識是白費感情了,這個孩子還有很長路要走。
“下一個……日向雛田?!?p> 鳴人沮喪地?fù)]了揮拳,可惡,他怎么連靶都沒射到,明明一開始感覺很好,好像可以貫穿靶心的樣子……不少小孩發(fā)出嘲笑和噓聲,脫靶實在不好看,鳴人低著頭,走到了隊伍末端。完全被小小挫折擾亂心情的男孩,沒有注意到身后白色瞳孔女孩悄悄的注視。
“日向雛田?到你了?!?p> “是,是的!”
日光西斜,小測試結(jié)束了,這一天忍者學(xué)校的上課也到此結(jié)束,作為成績最差的鳴人,很倒霉地要收拾散亂一地的教學(xué)工具。
也不是第一次了,鳴人不斷拿起一支又一支沉重手里劍,很快喘氣,快完成時,他擦擦汗,抬頭剛好看到一抹宇智波的族徽,獨自一人背著包,離開了學(xué)校。
鳴人有點奇怪,臭屁佐助怎么一個人回家了,不久前還看到有人接他。
“鳴人,收拾完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教室那邊喊過來,鼻子和眼睛間有一條疤的男人雙手叉腰,眼神不善。
“伊魯卡老師,馬上就好了!”小孩子的單純心思馬上忘掉了臭屁佐助的事情,鳴人同樣喊道,不過好像伊魯卡老師臉色怎么不太對。
“你手里劍投擲又是最后一名?”
“只是失誤,下次絕對變成第一。”鳴人撇嘴,不服氣低聲道。
“你上次也這么說?!币留斂ㄗ呓?,一掌拍在鳴人頭上,“平時少貪玩!西街三島大媽又和我來抱怨過了,怎么老是搗亂,再不努力小心一直是吊車尾?!?p> 鳴人吃痛地捂住頭,“誰說我沒努力……”
伊魯卡低頭看著金色小孩的嘀咕,抬頭無聲笑了笑,“老師我也下班了,順便一起回家吧。”
“哦!”鳴人像是聽到什么好消息,精神一振,完全忘記煩惱,“伊魯卡老師,請我吃拉面!”
伊魯卡額頭劃過黑線,“你又來。”
又是一記不客氣地拍頭。
而隨后,兩人還是扯扯鬧鬧地拐去一樂拉面了。
……
傍晚太陽的余暉灑在河流上,橫貫?zāi)救~,歪歪扭扭的河水慢騰騰地流淌過去,佐助坐在小小的碼頭上,盯著水面不說話。
一截拉住船只的繩子一半浸潤在水中,隨著波浪起伏,遠(yuǎn)遠(yuǎn)能看到小船在夕陽下?lián)u晃。
偶爾停下來,回家路那頭的大宅空空蕩蕩,早晚回去都是一樣。
這樣的小碼頭家族里也有一個,那是在小湖邊上,他學(xué)會的第一個火遁忍術(shù),好像也是在那里。
“火遁,豪火球之術(shù)!”
“父親大人,怎么樣?”
“一般吧,和你哥哥相比,還差得遠(yuǎn)?!?p> “……”
壓著木板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佐助想到那個男人,“不夠,完全不夠?!?p> 那晚空前的乏力和毫無反抗再度襲來,他現(xiàn)在還太弱,忍者學(xué)校教的東西不夠。在一群同齡孩子中名列第一,體術(shù),忍術(shù),幻術(shù),八歲稚嫩的心靈剛生出自然的喜悅,又馬上會被沉重的陰影沖散。
每天布置的課業(yè)他都能馬上完成,他為了那個目標(biāo),不斷給自己增加訓(xùn)練量??墒浅酵嗤瑢W(xué),老師贊美,沒有任何成就感。那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還立在面前。
“我必須變得更強?!弊糁兆∪^,眼神堅定。
他之前看過同族中厲害忍者的訓(xùn)練,可那時候不懂,匆匆瞥過現(xiàn)在有了后悔。自己摸索,翻著卷軸,不是個好方法。
佐助想到什么,右手一伸,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
那個會瞬身術(shù)的上忍……
“噗通?!笔拥暨M(jìn)水中的聲音。
佐助看了眼幾米外的水花。
身后的坡上有腳步聲,佐助淡淡看過去,橘黃色的衣服,護(hù)目鏡,金發(fā)……是不是班里的吊車尾?叫什么來著,忘了。
鳴人隨手扔了塊小石頭,一愣,一個本來對著他的身影轉(zhuǎn)過頭。
衣服印有的族徽讓他恍然,這個他很有印象,每次都出風(fēng)頭。
“切”,下意識挺直背,雙手抱著后腦勺,鳴人酷酷地走過了。
黃昏的暖光還在,映出土坡和碼頭。
走遠(yuǎn)了,鳴人回頭,意外地看到那個出風(fēng)頭的扇子族徽還坐在那里。
佐助看著河面,模糊的倒影,金發(fā)的男孩晃悠悠地走在路上。
此時他們都沒意識到,心里深處,拼命藏著不讓人知道的孤獨有了相似。
蒙著面的Sama
感謝阿祖喲,書友2017041301**,淺唱晚歌,陳家栗子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