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彖皺眉:“難道我們只能在這里干等著嗎?”
說話時,沒人注意到他的雙拳已經(jīng)攥的緊緊的,骨節(jié)都泛了白,但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都得在這里等著,等師父回來?!?p> “可是師父她……”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后半句亟彖咽進了肚子,沒有說出來。師父她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遇到危險?
眾人雖然嘆氣不能下去找幻羽櫟音,但還是乖乖守在懸崖邊上,重新燃了火堆,等著幻羽櫟音回來。
焱棱確實是馱著幻羽櫟音下去了懸崖底下,但到了下面,他們兩個都被驚了一驚。
老實說,焱棱以為這片蒼翠欲滴的林子里縱然有個懸崖,那懸崖下面也會是一片青蔥,哪想到竟然會是一片沙地,而且還隱約有些熱。
雖然也有涼風(fēng)拂面,但依舊掩不下身上傳來的燥熱感。
他們本以為在這一片荒蕪之中,找到他們兩個會很難,但焱棱卻發(fā)現(xiàn)了兩串整齊的腳印,直通深處。
陌琰二人毫不知情的咱荒漠中行走著,周邊仍舊沒有任何植物或是什么其他的東西。
“為什么越走越熱啊……”仔細(xì)看來,兩個人竟已經(jīng)滿頭大汗。
“想來是因為沒有植物的緣故吧,先前游歷時遇到的人不少,曾也有幸去到類似這里的地方。他們說沒有植被的地方,是要比其他地方熱的,而且越往深處會越熱。”
“你還來過這樣的地方?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離開呢?再這樣走下去會被熱死的。”
歷筠向陌琰看去,試圖從陌琰的臉上得到些什么,但他卻見陌琰搖了搖頭,隨即聽他說道:“那時我們一行三人被困在一片荒漠之中,四周都是一樣的顏色,并沒有出路?!?p> “我們其中的一個老者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當(dāng)我們都快不行了的時候,有人乘著一只青色的巨鳥找到了我們。”
“后來我便陷入了昏迷,對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但是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間酒樓里?!?p> 說起往事,陌琰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但事實上,他說的這件事就發(fā)生在去年。與現(xiàn)在的時間相隔并不遠(yuǎn)。
“所以說,你不知道該怎么找到出路?”
聞言,陌琰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得到這樣的回答,歷筠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聽著歷筠的哀嚎,陌琰突然有些愧疚,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昏迷,是不是就能知道他是怎么得救的,現(xiàn)在是不是也能輕而易舉的離開這里了?
“嘶嘶”
“呲呲”
突然的,兩種不同的聲音灌入耳中,而且聽上去正在越來越多。
二人瞬間警鈴大作,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且越來越多,兩個人好看的眉都皺在了一起。
“嘿,陌琰,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聲音?”
歷筠放低了聲音問道,但同方才一樣,陌琰還是搖了搖頭。
歷筠覺得再這樣下去,他一定一定會崩潰而亡的。
與這邊緊張兮兮的情況相同,亟瞵這邊六個人正被一群黑影包圍著。
能用的法子他們都用過了,包括翎血殷的封祭萬里也沒能將他們凍住,她那彈指一瞬間將所有被冰封住的任何東西都粉碎這樣令人咂舌的行為,也失去了作用。
現(xiàn)在他們被團團圍住,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就像待宰的羔羊,無能為力。
“瞵兒,你再試試你的森木之力能不能將這些黑影打散?!?p> “三哥,方才不是已經(jīng)試過了嗎,那對他們根本無濟于事?!?p> “聽話瞵兒,聽三哥的,再試一次,萬一這次成功了呢?”
“……好吧。”亟瞵咬咬牙,應(yīng)了亟笥和亟彖的話,連忙再次運靈,迅速被催生出來的藤蔓凝成藤鞭,直接掄了個圓,將那些黑影都打了個遍。
但同之前一樣,藤鞭還是那樣徑直從黑影的中間穿過,對他們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哥,這下該怎么辦?”亟瞵都快哭了,但事實上,她的眼睛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水氣。
“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亟笥沉默了一會兒,張口說著他的計劃。
言罷,只見眾人四周突然涌起無數(shù)植被,但并沒有攻擊那些黑影,反而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