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木之王?!必筋欀?,一張小臉滿是苦色??v然當了這森木之王,仍可以跟著師父,但她心底依舊是不愿意。
“……”森木之王,那是什么?
看著幻羽鯪殷疑惑不解的樣子,亟瞵才終于回過神,師上祖在此地待了數(shù)百萬年,外面的世界他怎么會清楚。
于是,亟瞵便將幻羽櫟音告訴她的事情,簡單地說給了幻羽鯪殷。
聽聞了亟瞵的話,幻羽鯪殷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竟沒看出來你的身上還流著神的血?!被糜瘀N殷自嘲的笑笑,原來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低弱到如此的境界了嗎?
幻羽鯪殷搖了搖頭,再拂袖,桌上便出現(xiàn)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塊白色的,雕刻著不知名靈獸圖案的玉佩,另一樣則是一把巴掌大的箜篌。
“將這兩樣東西交給你師父,告訴她務必在一月內(nèi)彈出輪回往生曲,譜子便在這箜篌中?!被糜瘀N殷說完,再次溫和地笑起來:“拜托你了。”
亟瞵正沉浸在他的笑容中,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她便到了另一個地方。
幻羽鯪殷送走了亟瞵后,兀自站起身走到櫻花林前,抬頭望著盛開滿樹的櫻花,笑得很是輕松。
他的笑容美到讓人窒息,而他的容顏,卻似男子般俊朗,又像女子般柔和,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被白光帶走的亟瞵,一時間腦袋竟一片空白,待她醒來時,確實已經(jīng)到了禁地的出口處。
亟瞵敲了敲有些脹痛的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奇怪,我怎么會在這里?總覺得怎么好像忘記了什么似的?!?p> 剛站起來,卻聽見兩聲悶響。亟瞵低頭去看,只見一塊白色的玉佩和一把巴掌大的箜篌。
亟瞵疑惑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似男似女:“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師父,告訴她務必在一月內(nèi)彈出輪回往生曲,譜子便在這箜篌里……”
這個聲音,亟瞵總覺得很是耳熟,可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
當她想要細細去想時,腦袋便開始劇烈疼痛起來。亟瞵也只好放棄了探究的念頭,撿起地上的玉佩和箜篌,便走了出去。
禁地外,幻羽櫟音以及眾族人們已經(jīng)在等候了,見亟瞵出來,眾族人紛紛跪下:“恭賀王上通過禁地……”
“額哈哈……你們先起來吧?!必筋瑢擂蔚匦π?,眾族人起身后,她便笑嘻嘻的跑到了幻羽櫟音的身邊。
“師父,瞵兒順利從禁地里出來了?!必筋歉睒幼?,就像是嘴饞討糖的四五歲的小娃娃似的。
幻羽櫟音在亟瞵出來時,便感覺到了那股很是濃郁的幻族氣息,但并未多言,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瞵兒很厲害,即日便開始接任大典吧。”
“好。”亟瞵開心的笑著,那接任森木之王的事在師父的夸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時,幻羽櫟音終于注意到亟瞵手中的東西:“這是?”
“這是……”這時,那個聲音,那句話再次在亟瞵耳邊響起:“他說要把這兩樣東西交給師父,且要師父在一月內(nèi)彈出輪回往生曲,唔……他還說,譜子就在箜篌里。”
輪回往生曲?
幻羽櫟音初聽到這個名字時,心口莫名的一痛,像被繡花針扎了一下似的。
再看那塊白色的玉佩,上面雕刻著的靈獸圖案,亟瞵不認識,可幻羽櫟音再熟悉不過了。
自小,母上與四位哥哥便在她耳前念叨,都是幻族始祖的事情。
母上說,始祖有一只靈魂契約獸,名叫暗麒,它是一只荒獸,同時也是萬獸之王,所有的,不論是上古神獸亦或是神獸圣獸,都聽它號令。
雙方以靈魂作契,大致與生死契相似,但唯一不同的,是這靈魂契一結(jié),雙方便生生世世相牽。
一方死,另一方也會死。但輪回之后地方,不論有多么偏遠,這一人一獸依舊會奇跡般的相遇。因著第一世的靈魂契,后世便不用再結(jié)契。
再輪回,再如此……
而解開這靈魂契的方法便是傳承給另一個人,但那人必須是這一世血脈相同之人,且必須通過傳承的考驗——鍛骨之痛。
鍛骨的作用便是將接受傳承之人,以傳承之火焚燒三個時辰,再以傳承之水浸泡三個時辰,最后再以天地間所有的元素之靈,一一勁身。
傳承之人將這些全部受過后,才能得到傳承,再續(xù)靈魂契。
除此之外,再無他解……
而這玉佩上的靈獸圖案,赫然便是那只萬獸之王,荒獸暗麒。
可亟瞵如何得到這塊玉佩,她入了禁地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幻羽櫟音沉思著,但不去問她。因為問了也是白問,看她方才的樣子,像是把什么都忘記了。但她身上的傷,卻是真真切切的……
一眾人浩浩湯湯的回到了森木族中,又是一番詞話后,今夜之事,才算結(jié)束。
所有的人都睡得很想,只有幻羽櫟音。她拿著那把小小的箜篌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始終沒有看出任何端倪。那塊玉佩也是奇怪的很,卻也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