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刻意扮成那副模樣,與我們相遇,有什么陰謀?”
“我能有什么陰謀,倒是你,陌琰。你知道冥吏城下的冥吏國,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是如何知道的,不用你費心!你說沒有陰謀,那你為何扮成別副模樣,欺瞞我等?”在面對歷筠的問題時,陌琰的目光有些躲閃,但又很快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歷筠身上。
“欺瞞倒算不上吧。相比躺著的這位圊蘄太子,和這位不知覺醒了什么力量的圊蘄皇子,也應(yīng)該不相上下吧?”歷筠一改往日痞痞的樣子,正經(jīng)起來,倒是頗有威壓,但事實上,卻是正經(jīng)不過三秒鐘。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的?”這個時候,亟彖醒來了。
“亟彖,你醒了?”亟笥上前去扶著他起來,訕訕道。
亟彖詫然:“三哥,你不怪我了?”
后者微笑著搖了搖頭,亟彖也是釋然一笑又道。
“對不起?!?p> 后者再度搖頭,二人起身,冰釋前嫌之后,皆是橫眉瞪著歷筠。
“歷筠,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的?”
“說起來還要多虧了瞵兒妹妹呢,嘿嘿,”歷筠痞笑的樣子簡直與這絕美的容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人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圊蘄國的太子是五皇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瞵兒妹妹便稱你為五哥哥。當(dāng)然也不是因為這個我才懷疑你們的身份,有一次瞵兒妹妹失言,本該喊你五哥哥的她喊了聲‘太’,由此我才生疑。再仔細(xì)一想,便知道了你們的身份?!?p> 歷筠才不會傻到說,是因為他跟蹤了亟瞵,聽到她說話才確定了他們的身份的。
“原來如此,如你所說。我便是圊蘄國太子,亟彖。他是圊蘄國三皇子,亟笥。而亟瞵,則是皇室中唯一的公主,粼曦公主?!必藉璧芍鴼v筠說道。
“那你呢?歷筠,你身為冥吏國的六皇子,潛入我們幾人之中到底有何目的?”陌琰憤然問道。
“哎?陌琰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凡事講究著禮尚往來,我們幾人的身份都已經(jīng)說了出來,而你的身份卻始終是個謎。再說,知道冥吏國秘密的人,身份應(yīng)該不小吧?”
歷筠幾句話就把矛頭再次推了出去,而聽了歷筠的話的亟彖亟笥,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陌琰。他們也很好奇,這個眉間一團(tuán)火焰印記,相貌不凡又實力強大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各個國家的皇帝,難不成,陌琰是哪一個國家的新皇?
陌琰頓時瞠目結(jié)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的身份是什么,是一個永遠(yuǎn)也不能被提起的禁忌。
只要有人提起他,提起他的身份,他就會被別人殺死,用極其殘忍的手段。由此可見,他的身份,是不被承認(rèn)的,是不堪的。
陌琰手中的靈力劍,在他陷入痛苦的回憶中時,已經(jīng)化作了熒光消散了。
見陌琰不說話,歷筠自討了個沒趣,道:“遇上你們是我此行的一個意外。我從冥吏國出來,直奔圊蘄,只是途中遭遇山匪追殺,為了逃命才誤入了泥蠡森林,而我又迷路了,所以才遇見了你們?!?p> “那你去圊蘄做什么?”
“圊蘄國的皇上,是我父皇的至交好友,我是來尋求幫助的?!?p> “幫助?難道冥吏國發(fā)生了什么事?”
“事實上,我是冥吏國的太子。但我的皇兄歷軒,冥吏國的三皇子,他野心勃勃,想要奪取我的太子之位。他曾雇傭殺手意圖刺殺我,但失敗了。又聯(lián)合諸位忠臣上書彈劾我,但所言有虛,我的太子之位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動搖。反倒是他,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父皇重罰,軟禁在府中。
本以為他從此便會安逸,再不生事端,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
在他被軟禁的一個月之后,便反了。他帶領(lǐng)著無數(shù)護(hù)國軍大肆殺戮,逼入宮內(nèi)。而我?guī)е富首钣H信的金戟軍奮起反抗,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金戟軍竟然早就被他收買,我一人根本無力抵抗。
眼睜睜看著他胡作非為,我卻無能為力。但還算他有些良心,并沒有殺了父皇,而是把他囚禁起來了。所有的皇子,嬪妃以及反他的大臣,都被他囚禁起來,其中也包括我。
他給我們所有人吃剩飯剩菜,餿飯冷飯,百般凌辱我們,卻不讓我們死去,皆做了他的玩物。后來我詐死逃了出來,父皇告訴我,讓我去圊蘄國求見圊蘄皇上,想讓他出兵攻打冥吏,奪回我國權(quán)。
而遇上你們是個意外,當(dāng)我得知你們便是亟伯之子時,我興奮極了。但冥吏國的秘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礙于陌琰在,我便遲遲沒有說明,誰知陌琰早已知曉冥吏國,所以我也便無所顧慮了?!?p> 歷筠在說起歷軒的時候,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而又在說起父皇母妃的時候,聲音卻很是哽咽,眼淚早已掉了下來。
聽聞了這些的幾人,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