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歷筠與亟彖二人走散后,終于再次匯合,但剛一碰面便聽到了龍吟聲,再抬頭便看到了空中的赑攸。
二人疑惑不已,又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紛紛運靈趕往那處。
“師父,森林里怎么會有龍?”
泥蠡森林的守護老仙人的徒弟風子陌好奇的問道,但老仙人并不答話,只是皺眉望著空中的那道龍影若有所思。
赑攸在空中看著森林里分散著的都是為他而來的眾人,它那被陌琰質(zhì)疑的不悅感霎時間就被虛榮心所替代,心里美滋滋的。
再看看樹墻外原地巋然不動的二人,赑攸心中冷笑,帶著不屑的眼神向陌琰二人沖去。
陌琰見狀,大驚失色,手中慌亂結(jié)印做出結(jié)界,金色的結(jié)界瞬間將他們二人護了起來。
哪知赑攸只是極近的擦著結(jié)界而過,結(jié)界中的二人,將赑攸的鱗片看得一清二楚,直至赑攸離去好一會兒,二人都還沉浸在驚訝之中。
陌琰自知,自己的身材已是八尺有余,那赑攸的眼睛竟比他還要大出許多,大概有十尺之大。
且那金色的瞳所發(fā)散出來的不屑的目光,讓人不自覺的瑟縮,不敢怒,更不敢言。
“那,那就是神獸赑攸嗎?”
亟笥驚魂未定,以至于連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神獸赑攸,因為有著其中盡是上千年上萬年的稀世靈藥,且?guī)缀鯇⒄麄€泥蠡森林的靈氣都集聚一處的靈湖,降世不到半月,實力便這般強悍。不敢想象,若它在這靈湖里繼續(xù)生存,它的實力將會強悍到何種境界?。?p> “不錯,那就是神獸赑攸?!蹦扮鼜呢襟拥穆曇糁谢剡^神來,他的腦中還都是方才赑攸從他面前擦過的情景。擰著眉,神色復雜。
得到陌琰的確定,亟笥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或者說,他不敢再說什么了。
赑攸已經(jīng)回到了靈湖之中,在湖中的它,禁不住雀躍的心情,有些過于激動。
方才他們二人的神情,簡直不要太好玩兒,那呆若木雞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失笑。
湖里的雀躍,樹墻外的寂靜,和外圍不間斷的打斗聲,好似形成了三個極端,讓人厭惡打斗的聒噪,又凝重寂靜,悅心雀躍。
陌琰二人,一個沉寂在方才與赑攸近距離對視的那一瞬間里。與它對視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身旁的萬物根本都是不值一提的。只那一眼,便深深淪陷。
一個突然覺得之前將赑攸與自己的靈獸相比較的事情,簡直是無稽之談。赑攸是條蛟龍,它的身軀那樣龐大,盡管白狐也可以變大,但卻遠遠不及它半分。這一比較,孰勝孰敗,顯而易見。
“你們……也在這里?”身旁響起兩人都熟悉的聲音,才將兩個人從各自的世界拉出來。
“三哥?”亟彖在看見亟笥那時,眼中有明顯的驚喜。
這一聲三哥出來,陌琰與歷筠二人均是了然之色。只不過陌琰的是淡漠,而歷筠的卻在努力壓制著心中的喜悅。
三哥?應該就是亟伯的三兒子了吧。
“五弟,我們終于還是見面了。”亟笥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帶著一絲期待,實則在發(fā)生了母妃那件事之后,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再和亟彖相處了。
在知道母妃是被薛氏毒害時,亟笥心中是慢慢的恨意,他想將薛氏碎尸萬段。
他不明白,為什么薛氏那么討厭母妃,母妃到底做錯了什么?讓她不惜下毒手殺死母妃。
后來薛氏被師父懲以酷刑,被冥域雙使帶走了。他就將恨意轉(zhuǎn)到了亟彖身上,他不說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沒想。
好多年來,薛氏暗地里給母妃下了多少套,使了多少絆子…他和妹妹都看在眼里,每每想要去父皇那里告發(fā)那個惡毒的女人,卻總是被母妃攔下。
每每事后,太子亟彖就會跑過來施以援手,給些靈丹妙藥,說些歉意的話。
原來以為,他是個無辜的,他對她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心懷愧疚的,可當母妃去了之后,他才開始懷疑——亟彖他們母子倆,根本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好有一天,能真正將他們?nèi)跨P除。
“三哥,父…父親母親…他們還好嗎?”
“父親很好?!?p> “那母親呢?”
“你應該很容易就能想到不是嗎?”亟彖口中母親說的是亟笥的母親,而亟笥卻認為他問的是他自己的母親。因而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的。
對于亟笥的怪異,亟彖怎么會聽不出來,他心中的驚喜立刻就被愧疚所替代。
“三哥,是不是母親又做了什么事?我待她向你道歉……”
此話一出,其他的兩個人立刻色變。
同為皇子的歷筠,眼中一熱,眼淚竟然就這樣流了出來。
回想當初,他的兄長帶軍逼宮,奪取皇位,并且在他逃跑之時竟動了殺心。也虧得他命大,盡管受了重傷,但也終于順利的逃了出來,因此他對眼前的這一幕感觸頗深。
而游歷各國的陌琰認為,不論是哪一個國都,他所聽到的皇室中的太子大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的臉上也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