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亟瞵哭的累了,早就躺在栤湁背上睡著了,通紅的眼睛和臉上的淚痕讓人心疼不已。
“小殿下,森木族領(lǐng)地到了?!?p> “嗯,準(zhǔn)備進入領(lǐng)地?!?p> “是。”
森木族的領(lǐng)地在一座浮空島上,如仙境一般,但此時的森木族,可謂是歌舞升平,烏煙瘴氣。
絲竹聲樂伴著窈窕淑女的曼妙舞姿,美酒美食擺滿了好幾張方桌,甚至還有許多恭敬地低著頭的女子,手中端著的托盤里也擺滿了美酒美食。
大擺的宴席,是終于奪得王位的慶祝時刻。
木藤所制的王座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臉上的絡(luò)腮胡幾乎把嘴巴都蓋住了。
王座下方擺著六張方桌,方桌前也各坐著六個,或是曼妙的女子,或是翩翩公子,或是粗狂的漢子。
不論男女,身旁都有燕環(huán)肥瘦,穿著暴露的舞女服侍。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讓人想要蹂躪疼愛。
男人們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中央舞蹈著的舞女,個個兒眼里都是欲,就連那翩翩公子也不受控制。
宴臺的階梯之下,跪著眾多族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除那些不殷世事的小娃娃之外,每個人的心里都有恨,有不甘。
領(lǐng)頭跪著的是族內(nèi)六個長老中的三個,女長老清心,清玉,男長老清彌。
而宴臺上歡歌笑談的人們,這三位長老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其中的一位粗狂漢子,一位曼妙美人,和那位翩翩公子是現(xiàn)任六位長老中的其他三位,清裘、清微和清夜。
剩下的都是幾千年前被處置了的前任長老,那王座上坐著的,就是前任森木之王的伴偶清桀長老!
說起清桀長老,幾千年前他聯(lián)合眾長老想要謀權(quán)篡位,事情敗露,被前任森木之王封了法力,與其他五位長老一同發(fā)配到北方的極寒之地。
但沒過多久,便傳來了他們其中二人的死訊,說是被極寒之地的兇獸吃了。再后來,剩下的四個人便再杳無音信。
誰知,這剩下的四個人,歷經(jīng)幾千年之后竟在前幾日卷土重來,現(xiàn)任的六位長老中的三位,竟也成了他們的黨羽。
他們闖入森木族領(lǐng)地,大肆宣揚著:現(xiàn)任森木之王已死,清桀長老為新王,擁護新王,保你們?nèi)f年繁華。
眾族人都奮起紛紛反抗,哪知清桀他們的法力早就增強了不知多少倍,若族人們不臣服,便殺一個,若還不臣服,便再殺一個。
眼看著族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清彌長老身為現(xiàn)在森木族的暫代首領(lǐng),為了不再讓族人無謂的犧牲,不顧眾族人的反對,第一個給清桀跪下,以表臣服。
眾族人對清彌長老的心思了然于心,雖然內(nèi)心憤恨,但還是相繼選擇了臣服。
這幾天,眾長老在清桀長老的帶領(lǐng)下,一旦發(fā)現(xiàn)族人有一點不忠的言語行為,當(dāng)場殺無赦,以至于族人們對他們的憤恨更甚,但為了活命,終是選擇了沉默。
“本王與眾師弟在極寒之地臥薪嘗膽,今日終是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眾師弟師妹們大可放心,本王一日在位,便保你們一日權(quán)盛!”
清桀舉著酒杯,放言道。宴臺上的六個也都相繼舉起酒杯,道:“多謝王上!”
眾人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都哈哈大笑起來。翩翩公子清夜長老正要說話,卻被一陣掌聲把嘴邊的話給噎了回去。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臉上的不解和疑惑表明掌聲不是自己發(fā)出來的。
“何人膽敢在本王的地盤造次!”清桀像無頭蒼蠅一般怒吼道。
宴臺下跪著的人也都在疑惑中,正想著是何人竟這般膽大妄為,難道他不想活了?
而幻羽櫟音就在這個時候帶著亟瞵從中間走向宴臺,正疑惑著,眾人突然被一股很強的靈力相繼托了起來,先被托起來的人很是詫異,他們都不知森木族竟還有這般強者。
眾人開始吵鬧,紛紛猜測這兩位妙齡女子是什么人,領(lǐng)頭的那位身著水藍(lán)的衫裙,裙邊袖邊都用稀有的藍(lán)色絲線扣邊,腳踩藍(lán)色的鞋履,也都是藍(lán)色絲線縫制,耳上墜著藍(lán)晶,發(fā)髻上別著的是寒玉簪。
窈窕淑女,亭亭玉立,無憂無懼。
而看到身后跟著的女子,眾人有些興奮了。女子穿著的是森木族的服飾,森木族的女子男子都是赤足,而這名女子也是赤足,所以她是森木族之人?!
宴臺上的人聽著下面的嘈雜有些急躁了,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怒視著前方。
所有人都站起來時,幻羽櫟音已經(jīng)踏上了攀附著青藤的石階。
看著剛剛露出來的腦袋,宴臺上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看向那處。
“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王的地盤放肆?來人,給我拿下!”
兩旁站著的守衛(wèi)并不想聽清桀的話,但為了活命,還是操起長槍沖向了幻羽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