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兄長的,不可以違逆母后,只能在背后默默地為他們做些事情,以彌補對他們的愧疚。
可現(xiàn)在亟瞵被玄獅抓走了,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是不是……還活著?
這樣想著,亟彖心里的愧疚感愈是深了幾分,對玄獅的憤恨也是更深。
亟彖看向玄獅的憤恨眼神,被幻羽櫟音一覽無遺,心里想著:是時候了。
“你……把亟瞵藏去哪里了?”
亟彖強撐著身子站起來,一手把龍紋匕首握的更緊了。
若是玄獅還不把亟瞵放了,那就算是同歸于盡,也一定要將亟瞵救出來,一定要!
玄獅周身的力量波動愈加強烈,一點點凝結(jié),終是凝結(jié)成了一顆巨大的能量光球,迅速的朝著亟彖飛去。
亟彖剛想要后退,卻是沒有任何力氣,也邁不動步子,只是無力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生命的終結(jié)。
光球砸向亟彖,一個巨大的爆炸,亟彖便被炸成了渣滓,血肉四處飛濺,濺到剛剛跑出來的亟瞵的臉上。
“太子哥哥?。?!”亟瞵一聲大喊,卻已是無濟于事。
煙塵散去,直沖玄獅而來的卻是一個綠色的身影:“我要你,給我太子哥哥陪葬!”
巨大的靈力波動震懾整個山洞,暗處的幻羽櫟音見了,心想:果然是森木一族。
隨即操縱著玄獅跟亟瞵展開了一番惡斗。
森木一族控制植被的能力可不是說說的,原本矮小的靈草們,受了亟瞵森木一族的力量,一瞬間變得又高又壯,齊齊揮舞著藤鞭甩向玄獅。
很快的,玄獅就落了下風,又是一鞭子過來,玄獅立刻灰飛煙滅,但這一切也都是幻羽櫟音的操縱而已。
看著玄獅灰飛煙滅,亟瞵并沒有很開心,心中是無法言喻的痛苦。
身后腳步聲響起,一雙綠眸迅速移到聲音的來源處,是誰?
那些靈草的藤鞭已經(jīng)蠢蠢欲動,而亟瞵在看清來人的時候,一瞬間恢復了原樣,所有的靈草也都安安靜靜的變回原本大小。
“師父?”
幻羽櫟音一身淺藍色衣衫,染上洞穴里幽藍色的光,若不仔細看,和陰魂沒什么兩樣。
“亟瞵,你并不是皇室之人,我說的對嗎?”
“師父,我,亟瞵不知道您在說什么?!甭犃嘶糜饳狄舻脑?,亟瞵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這一身的力量從何而來。
幻羽櫟音也奇怪,心想:莫不是想錯了?但此事事關(guān)重要,看來,是必須要回一趟圊蘄了。
“無事,你取了這靈泉水便回去吧?!?p> “可是……師父,太子哥哥他……”
說到亟彖,亟瞵眼里滿是擔憂,可是,有師父在,太子哥哥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放心吧,他沒事。你出了山洞便會看到他?!?p> “真的嗎?”原來忐忑的心情一下子被喜悅所代替,繼而恭恭敬敬的拘禮作揖道:“多謝師父相救?!?p> “嗯,好了,你快回去吧?!?p> “是,師父?!必筋瑤е鴿M心的喜悅立刻去取了靈泉水,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但身后并沒有腳步聲傳來,猛地轉(zhuǎn)頭:“師父,您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話還沒說完,也剛剛轉(zhuǎn)過身,可眼前哪里還有幻羽櫟音的影子。
“師父這就走了嗎?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呢?”雖然心里奇怪,但人又無處可尋,只好悻悻的離開了山洞。
出了山洞的亟瞵立刻就尋找亟彖,見他毫發(fā)無傷的躺在一棵大樹下,心里的巨石也就落了下來。
趕緊跑過去叫醒了亟彖:“太子哥哥,快醒醒。太子哥哥……”
一連叫了好幾聲,亟彖才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疼痛不已,身上也并無多少氣力:“瞵兒?瞵兒,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p> “瞵兒沒事,是師父救了我們?!?p> “師父,師父,師父呢?”亟彖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幻羽櫟音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心想,師父當時將圣器相贈,可如今他居然連一只小小玄獅都打不過,想來,師父肯定不愿意再見他了。
“方才師父讓瞵兒取了靈泉水之后就消失了,興許是還有事情要辦呢?!?p> “哦……我們趕快回去吧,莫讓老爺爺?shù)燃绷?。”不知道師父是真的有要事,還是對他失望至極不愿再見呢?
“是,太子……五哥哥?!钡搅俗爝叺奶痈绺缤蝗桓牧嗣Q,還真是不習慣這聲‘五哥哥’,可又能如何,只身在外,若是不隱藏好自己的身份,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又要多生事端。
二人相互攙扶著,回了原來歇息的地方。
身后卻是一團白霧乍現(xiàn),化做人形,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疑惑萬千。
驀的,一冰藍色巨獸也幻化而出,落在人影旁邊。
“小殿下,這女娃身上的力量是森木一族不錯,可看她模樣,顯然不知這身上的力量從何而來,小殿下可知為何?”
“不知?!痹瓉?,這白霧化作的人竟是幻羽櫟音:“前些日子在幻宮,本尊聽聞父帝說森木一族近來繁亂,原因則是森木之王消失不見,這才鬧得森木一族上頭無主,下頭也是雜亂無章因而父帝將森木一族帶到幻宮。
若按人界時日,算來也有十余年了,如今森木一族的力量又出現(xiàn)在人界,想來這圊蘄定是有什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