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告什么狀?”
風默音冷笑一聲,移開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風子陌那張俊俏的臉向前走了幾步緩聲道:“告那風默羽。大哥,你可知風府和爹爹大哥的職務都是為何會變得如此這般?”
“為何?”風子陌搖搖頭,苦笑一聲。
“都是因為風默羽,大哥,你可知就是因為風默羽的種種惡行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fā)生。”風默音突然轉(zhuǎn)身,用一種極為狠厲的目光看著風子陌。
“不知,我常年忙于戰(zhàn)事,經(jīng)常在外,在府里的時間極少,因此府中的事我多為不知,自也不會有人閑來無事與我說起這些?!憋L子陌搖頭訕笑,負手而立。
風默音輕笑:“大哥,虧得你不知。若你知道,就算扒了風默羽的皮都不能平你心中怒火。”
“哦?此話怎講?”
“她……唉!罷了,大哥,你先隨我去尋爹爹,此事說來話長,斷不可輕易饒過,等爹爹醒來,我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道清,那時再由爹爹做處置吧。”
“……好?!憋L子陌覷眉,一臉愁容,莫不是風默羽做了些毀壞風府名聲的事亦或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不然風府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風子陌垂眸思索片刻,道聲好便拉著風默音走向了風子姬的院子。
風默音腦中思緒萬千。或許,將這些事情講個一清二楚,再上朝稟了皇上,當朝圣上可是一任明君,肯定會做出正確的抉擇,也許那時風府還會是原來的風府,一切都會恢復原來的樣子也說不定呢。
想著,風默音臉上不自覺的微笑,仿佛看到了重振旗鼓的風府一樣。
因為前幾日發(fā)生的一樁小事本來沒什么,原本可以順利解決,但卻沒想到驚動了圣上,今日巳時皇上身邊的紅人——鄔公公領(lǐng)了皇上的圣旨到垸坭客棧里,本是要將陌琰抓去的,卻不想幻羽櫟音故意激怒鄔公公,讓鄔公公把幻羽櫟音給抓了去。臨走時還用傳音大法告訴鄔公公說不日便回,可已經(jīng)到了戌時,卻仍舊沒有見到幻羽櫟音的身影。
幾個時辰里,陌琰急得坐立不安,在皇宮門口等了幾個時辰都不見幻羽櫟音從里面出來,又因為要顧及客棧里的生意回到了垸坭。
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亥時,垸坭客棧里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個小二趴在柜臺上睡著了。陌琰還站在門口向遠處張望,許久,依舊無果,陌琰突然一怔,莫不是幻羽櫟音在皇宮里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里,陌琰就不淡定了,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匆匆的就向皇宮的方向趕去。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陌琰一下子就轉(zhuǎn)過身來,而幻羽櫟音就站在客棧門口看著他。
幻羽櫟音神色淡漠的把陌琰打量了一番,看這焦急的樣子,絕不是出去買東西的,那是要去干什么,難道是要去找她?
“你等了有多久了?”
聞聲,傻愣著的陌琰終于回過神來答:“沒,沒等多久。就是夜里睡不著,看你還沒回來,就想著出來看看你回來沒?!?p> “……”幻羽櫟音不語,點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轉(zhuǎn)身進了客棧。
陌琰見狀深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著:“平安就好?!?p> 雖然聲音很小,卻還是被幻羽櫟音聽見了,冷笑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陌琰也跟著進了客棧,見幻羽櫟音進了屋也沒再多說,欲上樓回房休息,走到一半,突然聽見“嘭”的一聲,陌琰回頭一看,原來是趴在柜臺上睡覺的小二摔倒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小二摸著柜臺爬了起來,陌琰趁他還沒看見他,急忙就回了房間。那小二爬起來呻吟著揉了揉屁股,看門外已經(jīng)沒有了陌琰的身影,想著應該又走遠了去看那位小姐。
小聲嘀咕一句:“掌柜的等了一下午了,還是沒把那位小姐等回來,也不知道那位小姐如何了,是不是安好?!?p> 小二嘖嘖一聲嘆了口氣關(guān)了門窗,滅了燭火進了二樓一間房,走過了一會兒,那房里的燭火也給滅了。
靜悄悄的夜里,只有幻羽櫟音還未睡著,安靜地倚在床邊遙望透過窗戶看著星空中那個遙遠的地方。
淚水流了出來濕了眼眶,不知過了多久,她也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珠。
凌晨,突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雨來的毫無征兆,磚瓦被雨打得噼里啪啦的響,雨水順著房檐流到街上,街邊貼的告示也被雨給打濕。不過一個時辰,街上的雨水就匯成一條小河順著街道流淌。
第二天天亮,天氣冷的可怕,也陰沉的可怕,雨還在不停的下,似乎要將這一季的雨全部下完一樣。
雨下的太大,人們的出行也變得極為不方便。店家們也關(guān)了店鋪,雖然嘆息這一天的生意就這樣沒了,卻也不得不關(guān)門,若是開門,這么大的雨,想必也不會有人來。
已經(jīng)快到晌午,雨勢依舊很大,天空也依舊陰沉,這樣大的雨,根本就沒人上街走動。不想,風府里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