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婆婆的院子離開,蘇荃便準(zhǔn)備回左王府,剛從巷子里出來,突然有人將蘇荃攔住,二話不說便持劍襲來。
蘇荃自然不會乖乖就范,交手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想殺她。
蘇荃才和對方過了幾招,霍凌和丁魏不知從哪冒出來,將人全部攔下。正打的難舍難分時,不知哪來的百姓,推推搡搡混了進(jìn)來,害的霍凌丁魏無從下手,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蘇荃卻不見了蹤影,只有那件披風(fēng)掉在地上。刺客及時收手也沒了蹤跡,所幸沒傷到無辜的人,只是蘇荃失蹤了,兩人回去少不得受罰了。
霍凌和丁魏拿著披風(fēng)回了左王府,司徒云闕倒是沒說什么,蘇荃是誰派來的,來這有什么目的,這些都一清二楚了,失蹤便失蹤,指不定是她自己想逃跑,故意找人作亂。
司徒云闕不以為然,可左青言這兒的氣氛卻怪怪的,他坐在那也不說話。
司徒云闕覺得有些難受,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霍凌和丁魏,嘆了口氣道,“青言,人失蹤了也無礙,反正也沒什么用處,這小事就不用罰他們了吧?”
廳里就司徒云闕說話,也沒人回話,他扯了扯嘴角一時覺得有些尷尬。
“說不定是她自己想離開,留在這兒也……”
“她是被人抓走的?!?p> 左青言總算開了口,司徒云闕松了口氣繼續(xù)道。
“抓走了便抓走了,難道咱們還得……”司徒云闕話說一半,眼睛瞄了瞄左青言。
“你想試探什么?”左青言眼睛瞇了瞇,語氣里有些不悅。
“呵呵,哪有,我只是想問問王爺您有何吩咐?!彼就皆脐I干笑兩聲。
“你們回靈州吧?!?p> “王爺!”霍凌和丁魏齊齊喊道。
“本王不想多說。”左青言拿起那件披風(fēng),起身便走。
“唉,你們啊你們!”司徒云闕看著地上懊惱的兩人直搖頭。
“公子,要不你……”丁魏看著司徒云闕,眼睛放光。
“打住,這情我可求不來,你沒看剛才你家王爺那模樣嗎?我要再多說一句,我真怕他把我給吃了。”
“公子和王爺?shù)年P(guān)系,哪能阿!”
“有時候阿,什么關(guān)系都不管用,你們還是趕緊準(zhǔn)備一下回靈州吧,記得換兩個機(jī)靈點(diǎn)的過來。”
說完,司徒云闕便追著左青言跑了出去。
一路過去,見園子里站著好些人,走近一看,柔嘉公主也在,地上跪著兩個小廝,還有巧兒和姚西。
“王爺?!鼻蓛汗蛟诘厣峡蓱z巴巴的。
“王爺都不問問發(fā)生了何事?”
柔嘉公主今日還是蒙著面紗,四個丫鬟全跟在她身后。
“那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阿?”司徒云闕走了過去,扶了扶下巴一副好奇的樣子。
“我想給我的院子添置些東西,可是這兩個下人非但不聽,還頂撞我,還有這兩個丫頭,每回見著我,都不行禮,說起話來沒大沒小的,實(shí)在不懂規(guī)矩?!?p> “王妃,這你還真不能罰他們,府里的一切開銷都是王爺做主,他們怎敢私自置辦。”
“王爺做主?王爺日理萬機(jī)這等小事都管嗎?多累阿!”
“府里一切從簡,公主想添置的東西本王買不起?!?p> 左青言倒是不要面子也不要里子,只不過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氣笑了柔嘉。
“王爺說笑吧?”
“府內(nèi)的事全是孫伯管著,公主可遣人去問孫伯?!闭f著,左青言抬腳欲走,吩咐跪著的人起身。“起來,以后再有什么事便去找孫伯?!?p> “王爺!”
柔嘉氣得不行,她堂堂一國公主,從前可都是錦衣玉食,如今住的地方那般樣子,連覺都睡不舒服,實(shí)在忍不下去。而這幾個冒犯她的人,這還沒受點(diǎn)罰就要揭過不提。
“王爺未免太過輕視我了!”
“你若不來和親便可以繼續(xù)過著眾星捧月般的日子,本王從未說過中意這門親事?!?p> “好,既然如此,這些下人以下犯上罰不罰也是我說了算,王爺若要插手,我便去找皇上評理。青霜吟霜!”
“在?!?p> “掌嘴三十?!?p> 話畢,兩個丫鬟抓著巧兒和姚西便打了起來,聲聲響亮。只是左青言卻沒有阻止。
“嗚嗚……”
巧兒又哭了起來,只是旁人也沒法。
“我入府已有幾日,王爺竟是全當(dāng)沒我這個人一般,你不揭這面紗也罷,今日我自己來?!?p> 柔嘉抬手將面紗拿了下來,一張白嫩的臉露了出來。膚如凝脂,眉目如畫,確實(shí)不負(fù)美名。在這東祁,已是無人能及,就連媚而不俗的柳紅菱也是要遜色不少。
但左青言從始至終無動于衷。倒是司徒云闕挺捧場。
“王妃相貌真真是生的好,傳聞不假??!”
“公子謬贊。”
雖然司徒云闕嘴里說著贊美的話,可柔嘉卻從他眼里沒找到絲毫驚艷。對于自己的相貌,柔嘉從來都是信心滿滿,所有見過她的人,無一不贊美,羨慕她,可今日,眼前這兩個男子,一個無動于衷,一個卻客套的說著贊美之詞。左青言的眼睛明明治好了,可他卻不想多瞧自己一眼。想到此處,柔嘉惱急了,但她一國公主,哪能失態(tài)。
“讓孫伯去找個教習(xí)嬤嬤來,她們倆也是該守守規(guī)矩了?!弊笄嘌钥粗蕹蓽I人的巧兒,冷冷吩咐了一句。
看著左青言瀟灑的離去,司徒云闕只得干笑。
……
蘇荃醒來時,已是晚上,她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覺得腦袋有些昏沉。
掙扎著坐起來,覺得自己手腳發(fā)軟,使不上勁。好不容易坐起來,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你醒啦?”
門外有人進(jìn)來,這人竟然是柳連城。
“來來來,喝杯茶?!?p> 蘇荃咳得喉嚨發(fā)干,也沒拒絕,接過杯子喝起茶來。
“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走?”
“走?去哪???既然來了便長住,如何?你看這屋子,比左王府好吧?”
這屋子確實(shí)富麗堂皇,連一塊布簾子都價(jià)值不菲,哪里是左王府比得了的。
屋子里很暖和,外間燃著金絲炭,外頭的冷氣這屋里頭絲毫感覺不到。
“你抓我做什么?”
“我只是請你來做客,你也別拘束。好了,我還有事,不能久留,我給你留了兩個丫頭,你有事便吩咐她們,等我忙完再來看你?!?p> 柳連城還是以前見到的那般,身上脂粉味很濃,行事說話一看便是紈绔子弟。
“咳咳……”
“小姐咳得厲害,要不要奴婢去拿些藥來?”一個黃衫丫頭進(jìn)來,拿著茶杯。
“不用了,我出去走走?!?p> 丫鬟趕緊放下茶杯,過來扶著蘇荃。
門一推開,冷風(fēng)一下?lián)淞诉^來,蘇荃又咳了兩聲。
“采月,快拿件披風(fēng)過來?!?p> 名叫采月的丫鬟立馬就拿了件披風(fēng)過來給蘇荃披上。
“小姐,還是進(jìn)屋吧,外邊冷?!?p> “咳咳,沒事,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