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陽看著阿月,阿月看著方逸陽那俊俏的臉,心中像是春風吹過瀘沽湖般,絲絲心動難以言表,小鹿亂撞停不下來。
阿月覺得自己走運了,穿越遇上個這么帥的,也不枉來這里走一遭了,阿月心中暗暗想到。
“為何這么看著本王,本王好看嗎?”方逸陽湊近臉,直勾勾的看著阿月說到。
“好……好看!”阿月往后退了一些,咽了咽口水說到。
“你躲什么,本王又不會吃了你!”方逸陽低低的笑了笑說到。
“難得今晚夜色這么好,那就多喝幾杯吧!”阿月為了避開方逸陽,拿起桌上的酒杯說到。
“好!”方逸陽淡淡的看著阿月,慢條斯理的答應到。
這一夜注定不寧靜,阿月一杯又一杯的與方逸陽喝著酒,阿月很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心中暢快。
阿月的人生信條是享樂主義,能吃能喝的時候就好吃好喝,絕不擔心其他的事情。
方逸陽呢,有阿月作陪,此時此刻又不用擔心蒼云那些亂七八糟的君臣關(guān)系,心中自然是暢快。酒肉穿腸過,美女身邊坐,自然是件美事。
阿月與方逸陽推杯換盞,一夜悄悄過去,人生也不過如此,與心愛之人,喝最烈的酒,賞最美的月。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阿月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正要起身去開門,突然摸到身邊的人,阿月嚇一跳,看了看自己身上。
阿月如遭雷劈愣在原地,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的那件了。
方逸陽此時也緩緩醒來,看著阿月呆呆的坐在那兒,方逸陽淡淡的笑了笑。
“早上好!”方逸陽的笑燦爛如花,阿月卻火不打一處來。
阿月跳起來,一把按住方逸陽,捏著方逸陽的脖子,臉卻紅的像是只大閘蟹。
“你昨夜對我做了什么?”阿月咆哮著問到。
方逸陽笑看著阿月,眼中的戲謔更是讓阿月心慌慌,莫非……
“昨夜做了什么,現(xiàn)在就不記得了么,不記得了本王再幫你回憶一遍!”方逸陽看著阿月淡淡的說到。
阿月啞口無言,這個人厚起臉皮來還真是讓人害怕。
敲門聲再次傳過來,阿月恨恨的瞅了一眼方逸陽,整了整衣服,起身去開門。
讓阿月吃驚的是,門外的人竟是司空茵還有她的小丫鬟小葉,司空茵見開門的人是阿月,也吃了一驚。
“殿下還在休息,有什么事嗎?”阿月的臉色不是很好,這個女人,對方逸陽是眉來眼去,好在方逸陽不理會她。
司空茵看著阿月,心中的火不打一處來,看著阿月衣冠不整的樣子越發(fā)的來氣。
“你這是成何體統(tǒng),女子家家怎能在男子房中過夜?”司空茵生氣的說到,連自己過來的目的都忘記了。
聽到司空茵的話,阿月更是火了,不過好在阿月還能控制情緒。
“這跟公主有何關(guān)系,還是說我在哪里過夜都不能自己決定了?”阿月冷冷的問到。
“女子就應該有女子的樣子,還未成婚便在男子房中過夜,這么羞恥的事情不允許在我西陵發(fā)生!”司空茵強硬的說到。
阿月冷笑了一聲:“公主與我蒼云皇上已經(jīng)成婚,現(xiàn)在卻在這里惦記著別人的丈夫,是公主不知羞恥,還是什么阿月不知道的西陵自己的道理?”
“你……”司空茵氣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夠了!要吵出去吵,別影響了本王休息!”方逸陽從屋中走出來,冷著臉說到,身上依舊跟阿月一樣的衣冠不整。
“殿下……”司空茵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那聲音酥的阿月直反胃,剛剛跟自己吵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語氣。
阿月冷冷的看了一眼司空茵,再看向方逸陽,眼中的光讓方逸陽有些想笑,這女人吃醋的樣子還挺好玩的。
“公主有事還請直說,本王與阿月昨夜都未好好休息,所以還請公主見諒!”方逸陽淡淡的說到。
聽到方逸陽的話,司空茵與阿月都是一愣,阿月臉“轟”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這人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昨夜沒休息好,這話讓人浮想聯(lián)翩啊!
司空茵聽到這話,更是當場就愣在了原地,雙重暴擊啊,阿月就夠讓她生氣的了,聽了方逸陽的話,差點沒氣吐血。
阿月到現(xiàn)在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逸陽平時冷冷的不說話,可這一說話就讓人想打他啊!
“你……我……”司空茵被氣的語無倫次,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阿月在心里偷笑,真是解氣。
可是現(xiàn)在自己的清白也沒了,阿月恨恨的看了方逸陽一眼,都是喝酒惹的禍,以后一定要遠離酒這個東西,阿月暗下決心。
“小姐,別忘了王上交代的事情!”見自家小姐生氣的忘了正事,身邊的丫鬟小葉提醒到。
司空茵這時才想起這里的正事來,她干咳了兩聲擠出個很難看的笑容看向方逸陽。
“不知殿下還在休息,打掃殿下了!父皇今夜在宮中設(shè)宴為殿下接風洗塵,還望殿下準時參加!父王在宮中等著殿下!”司空茵說到。
聽到這話,阿月眉頭一皺,看向方逸陽,方逸陽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司空茵大概是看著方逸陽的眼神不善,匆匆告辭了。
見司空茵走了,阿月也懶得理會方逸陽,轉(zhuǎn)身進屋收拾自己的衣物。
“昨夜沒休息好,再休息會兒吧!”方逸陽拉住阿月的手說到。
一聽這話阿月剛消退的臉又紅了起來,狠狠的瞪著方逸陽。
“都怪你,你聽聽那人說什么,她說我不知羞恥!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阿月狠狠的甩開方逸陽的手說到。
見阿月還在生氣,方逸陽淡淡的笑了笑,伸手一把把阿月拉進懷中,緊緊的抱著阿月,任憑阿月怎么掙扎都掙扎不脫。
“好好好,是本王的錯,本王跟你道歉好不好?腳還疼不疼?”方逸陽抱著阿月柔聲說到。
阿月最受不了溫情攻勢,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聽到方逸陽的話,阿月軟了下來,動了動腳,果然什么事都沒有了。
“阿舟的藥真好,一夜的功夫我的腳就好了!看來帶著阿舟果然是最正確的決定!”阿月高興的說到。
聽到阿月一個勁的夸阿舟,方逸陽倒是不樂意了,昨夜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現(xiàn)在眼前。
“別在本王面前夸其他男子!”方逸陽冷下臉來說到。
阿月不樂意了,這個人真是霸道。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看看那公主看你的眼神,都恨不能把你揉進眼睛里!你還挺享受啊,還不準我夸阿舟,我還就夸了,阿舟就是好,阿舟就是體貼……”阿月叫喳喳的,可話還沒說完,便被方逸陽堵住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阿月心如搗鼓,使勁的推著方逸陽,奈何力氣不夠。
半晌,方逸陽才放開阿月:“你再夸夸試試看!”
阿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算了算了,她投降,她認輸。
想起司空茵的話,阿月推開方逸陽:“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殿下放開民女,民女不想做不知羞恥之人!”阿月冷冷的說到。
聽到阿月的話,方逸陽淡淡的笑了笑,再次把阿月拉進懷中。
“你是本王的人,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何必在乎別人說什么!本王樂意怎樣就怎樣!”方逸陽說到。
阿月嘆了口氣:“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人生太多變數(shù),萬一將來我們走散了,萬一將來你娶了其他女人,萬一我走了,我還要自己生活,我不想活在滿是你的世界中!”
阿月不知道將來會是什么樣的,她會不會回去,方逸陽會不會放棄了她,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阿月突然有些害怕,現(xiàn)在的一切像是泡沫,美好易碎。
“本王不會讓你走的,本王不允許你走你就不能走,就算死,本王也要讓你跟我一起死,這輩子你都是本王的人,改變不了了!”方逸陽揉了揉阿月的頭,溫柔的說到。
阿月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算了,就這樣吧,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
“小姐,別生氣了,王上叫您去用早膳呢,王上正等著您呢!”小葉小心翼翼的說到。
“她阿月算個什么東西,不知羞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連沒休息好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司空茵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杯子說到。
“小姐,這阿月明擺著沒把你放在眼里,就算是王上也要寵著你,她不過就是個草民,憑什么這么囂張!小姐,你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你的厲害!”小葉為司空茵憤憤不平。
“哼,她算什么東西,我是西陵的公主,她還不值得我動手!天下的男人沒有不好美色的,我倒是要讓她看看,到底是他們偉大的愛情大,還是我的魅力大!”司空茵惡狠狠的說到。
方逸陽她是勢在必得,不管旁人說什么都無用。
她從蒼云無緣無故的回來,從回來到現(xiàn)在,她什么也不說,誰也不敢提她是出嫁過的女兒,就算是老國王,也要順著她,讓她開開心心,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小姐,現(xiàn)在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愁什么,王上一定會幫你的!”小葉看著司空茵說到。
“對??!”司空茵眼睛一亮,上一次,為了西陵,她什么話都沒說便去蒼云和親,老國王得知她并沒有嫁給意中人,心中正愧疚,現(xiàn)在她的意中人主動找上門來,父王定會幫她的。
司空茵喜上眉梢,歡天喜地的跑去找老國王,把阿月跟方逸陽是如何不知羞恥的事情告訴了他,老國王聽完眉頭緊皺。
“這樣一個不成體統(tǒng)的男子,你為何還想要嫁給他?”老國王也不解。
“哼,都是那個阿月勾引的殿下,殿下豈會是那種人,父皇,女兒的幸??删退┰谶@個人身上了,您可一定要幫我,若是父皇都不幫我,那我還有什么活頭!”司空茵說著,眼淚就巴巴的掉下來。
見自己的女兒哭了,老國王也毫無辦法。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父王會看著辦的,你只管放心好了!”老國王無奈的說到。
也罷也罷,自己反正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就隨了女兒的這個愿吧,至于以后,那他就管不到咯!
司空茵眉開眼笑,跟她斗,阿月只怕是嫩了些,她可是西陵公主。
“這司空琛怎么這樣?”阿月抱怨著說到。她可一點都不想去見什么鬼國王,她來這里不過是想找‘織離鈴’而已,現(xiàn)在倒好,不僅遇上了個蠻橫的公主情敵,還遇上了司空琛這么個混蛋。
昨天還說的好好的,只在他這里借住一晚,讓他不要驚動國王,可這才一夜過去,就收到了國王的宴會邀請,說話不算話。
見方逸陽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月把頭湊上去。
“在你眼中,皇位是一切嗎?”阿月問到。
方逸陽不知道阿月怎么會突然這么問,看向阿月。
“皇位不是一切,可對于皇子來說,皇位是一切的開始!”方逸陽淡淡的說。
阿月皺著眉頭,這又不是繞口令,都把她給繞暈了。
“只有得到了皇位,你才能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得不到皇位的皇子,連性命都不在自己的手中,如何好好生活。”
阿月撇了撇嘴巴,點點頭,也對,歷來皇上的疑心病都是致命的弱點,怎會把禍根留住,所以皇子也不是怎么好?。?p> “是不是為了皇位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阿月想起昨夜聽到的司空琛與太醫(yī)的對話,心中一陣惡寒,看著方逸陽問到。
方逸陽看著阿月,不知道阿月是什么意思。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還會回去的是吧,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阿月滿不在乎的問到。
方逸陽無聲的點了點頭,阿月有些失望,雖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局,可聽到他說出來,還是有些難受。
方逸陽看出阿月的難受來,摸了摸阿月的頭:“你在害怕什么?”
“我當然害怕,我是狐貍,人妖殊途,若是有一天讓人知道了我的狐貍身,只怕……”阿月沒有再說下去,這一切都是將來要面對的事情,無法逃避。
“等我得了天下,我便是天,人又如何,妖又如何,你就是你,你只是我的阿月!”方逸陽淡淡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