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不知道此時此刻她在哪里,這個地方荒無人煙,除了照顧她的小婢女跟幾個侍衛(wèi),再也見到過其他人。阿月整天無所事事,她往外面走了走,真的是荒無人煙,阿月更加不擔心,邊走邊看,反正沒有人,就算有人也有侍衛(wèi)保護著。
有了差不多三里路,阿月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個海島,四面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阿月四處走了走,風景確實不錯,反正逃都逃了,就好好的在這休息休息吧,反正那邊的事情有阿舟,再不然還有方逸陽呢,他總不會不管的。
皇宮之中,陽光明媚,風光無限好,御花園中的花依舊開的燦爛。
皇上攜著新晉的妃子正在御花園中避暑,香花美人,還有大好的河山,皇上因高興而咧開的嘴就沒閉上過。
“皇上,三殿下求見,說有要事要稟報皇上?!毙√O(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打擾了皇上的好心情。
皇上微微睜開眼睛,深沉的想了幾秒鐘。
“知道了,讓他在御書房等朕,朕馬上就過去!”
皇上走到門口的時候,方逸陽正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皇上看了看方逸陽眼神的方向,那是他的王位,皇上有些不悅。
“咳咳?!被噬陷p輕的咳了兩聲,方逸陽才回過神來。
“兒臣給父皇請安?!狈揭蓐栃辛藗€禮,畢恭畢敬卻又顯示著桀驁不馴。
皇上更是不悅,方逸陽一直對他這個皇上恭恭敬敬,但對他的命令從來都是陽奉陰違,并沒有真正的把他放在眼里。
“說吧,這么著急來找朕,所謂何事?”皇上清了清嗓子問到。
“皇上,兒臣是為阿月之事來的!”方逸陽直視皇上的眼睛。
“不必再說了,阿月之事早已過去,現(xiàn)在她逃跑了是罪犯,你何必再為一個罪犯三番五次的頂撞朕!”皇上就知道方逸陽不會善罷甘休,果然是為阿月來的,皇上氣的一拍桌子。
“父皇,阿月是冤枉的,她并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之前那屠夫所說之話全部都是設(shè)計好的,他不過是受了誘惑,一時迷了心智才陷害阿月,兒臣已經(jīng)把他帶來了,父皇大可以當面問他!”方逸陽冷冷的說著,還是一貫的冷清,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來人,把人帶上來!”皇上不悅也有些不耐煩,原本的好心情現(xiàn)在早已化為烏有。
“草民,叩…叩見皇上!”那屠夫低著頭,不敢抬頭直視皇上,可能是迫于皇上的威嚴,也可能是因為之前對皇上說了謊,屠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話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
“大膽刁民,居然敢對朕說謊,你知不知道欺君是誅九族的大罪!”皇上本來就一肚子的氣,現(xiàn)在看到那屠夫更是上火,皇上一拍桌子,那屠夫更加的惶恐。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屠夫不住的磕著頭,“草民一時被金錢迷了心竅,才會上了他們的當,說了謊,害了那姑娘,皇上饒命??!”
皇上冷眼看著屠夫,眼中的火都想把屠夫給燒死。
“還不快如實說來!”
那屠夫把對方逸陽說的話仔仔細細的跟皇上說了一遍。
“大膽刁民,竟做出這等事情,今日朕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刁民!”
“父皇,這屠夫固然有罪,但好在認錯及時,態(tài)度誠懇,留著他我們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給天下蒼生一個交代?!狈揭蓐柨粗厣仙l(fā)抖的屠夫開口。
“也對,你可還記得當時之人長什么樣子?”
“回皇上,草民不記得了,當時天太黑,那人又戴著斗篷,草民不敢仔細看,只知道是個女子,說話聲音極其特別,還有身上有濃濃的香粉味,比一般的女子更濃!”屠夫仔細想了想那日的人,認真的回答。
“來人,把這刁民押入天牢,聽候發(fā)落!”皇上揮了揮手,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草民謝謝皇上不殺之恩!”
“父皇,既然這件事情不是阿月做的,那父皇就應(yīng)該給她個清白,解除她的戴罪之身才是!”
“陽兒,你可知道自己的使命和責任,為了一個女子,你多次頂撞朕,還費盡心機幫她找證據(jù),你可知道這樣下去朝中的大臣會怎么看你!”皇上看著大殿下恭恭敬敬說著自己的想法的方逸陽,嘆了口氣。
這個阿月,看來是留不得了,因為他,方逸陽不僅頂撞他,還不顧江山社稷幫她開脫。
“父皇,兒臣并不認為這件事情僅僅是因為阿月!兇手這么猖狂,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生了三起這樣的事情,全城都在關(guān)注著這件事情,抓到兇手固然是可喜可賀,但是一旦抓錯了人,兇手不僅會很得意,還會有更多的無辜之人死在兇手的魔爪之下,您想一想那些死去的孩子,您忍心嗎?再說要是您處理不當,抓錯了人,天下之人會怎樣看您,您的一世英名就可能毀在這件事情上,父皇,您要三思?。 狈揭蓐栒\懇的勸著皇上。
“不要再說了,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要朕放過那個阿月嗎!那個阿月到底有什么好,能讓你如此?”
“父皇,阿月跟其他女子不一樣,兒臣的正妃之位非她莫屬,要是她不在了,那兒臣的正妃之位就永遠空缺!”方逸陽堅定的說。
“知道了,下去吧!”皇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朕自會解決的!”
第二天,全城都貼出了告示,阿月受奸人所害,兇手另有其人,解除阿月的戴罪之身,但阿月逃跑也是事實,所以罰也不罰,安撫也沒有,只是撤除了所有的追捕令,順便還附上了屠夫的證詞。
全城的人議論紛紛,有擔心的,也有高興的,像方逸然,小夢;也有極其生氣的,像阿嵐這樣的;也還有失落的,像張紫惜這樣的,當然更多的是中年婦女們的擔心,擔心自己的孩子再遭毒手。
?。旱钕?,您看到成立貼著的那些告示了嗎?安陽想起城中的那些告示,問道。
“當然,整個京城沸沸揚揚,怎么可能不知道?”方逸青。
瞇著眼睛道。
“殿下,您怎么看這件事情?”
“沒想到這方逸陽倒是快速,這么快就找到了這假證人,是也倒是,這么個沒頭沒腦的屠夫,能成什么事??磥恚@屠夫要是不死,這件事情就永遠不會結(jié)束?。“碴?,去,給我了結(jié)了這個沒腦子的屠夫吧,省得再生事端!”方逸青淡淡的說到。
“殿下這是何意,這屠夫跟我們無冤無仇,亦不會對我們有什么影響,殿下為何如此?”安陽大為不解。
“你只需去做就好了,至于這好處,你日后自會知道的!”方逸青淡淡的看了一眼安陽,有些責怪他的多事。
“可是,現(xiàn)在那屠夫見了皇上,恐怕皇上已經(jīng)在查是誰下的手了,這個人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明明可以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安陽很是不解,這屠夫關(guān)押在天牢中,是皇上親自下的令,萬一被皇上發(fā)現(xiàn)是方逸青的人做的,那可就劃不著了。
方逸青向來都是精打細算的,對于他來說,只做對他有利的事情,這種不僅對自己不利而且還有可能被拖下水的事情,方逸青怎么會做,這可不是他一貫的風格啊!
“我去見過這個人了,雖然是個女人,但可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她跟阿月一樣,查不到來歷,沒有任何人認識她,她卻能輕易的左右整個衙門,這樣的人定是來歷非凡?,F(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解除了阿月的戴罪之身,還找到了那屠夫,她肯定十分惶恐,我們此時幫了她,她肯定會感激不盡,歸順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有了一個有力的幫手,只要我們下手快準狠,不留一點痕跡,父皇又怎會知道是誰干的,再說,左右不過一個屠夫,死了就死了,父皇不會在意,但我們殺了那屠夫,就是一個拉攏的好機會!”方逸青淡淡的看了安陽一眼,看來不得到答案這安陽怕是不會死心,索性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安陽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的,果然是方逸青的做事風格,他不應(yīng)該有所懷疑的??磥磉@女子必定不是什么平常人,既然能得到公子的認可,那一定不是什么平凡的人物。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當天晚上,天牢中便發(fā)生了命案,奇怪的是死者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犯人,而僅僅是個做了假證的屠夫,真是讓人費解??蓱z了那屠夫,到死都一定很想不通,皇上都決定放過他了,到底誰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所以到死都不瞑目。
“是誰,到底是誰,敢在朕的地盤動手,那可是朕親自下令關(guān)押的人,最近朕的命令好像都沒人在意了,到底是誰?”皇上一大清早便勃然大怒,敢在他的天牢中動手殺人,根本沒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里。
整個大殿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點聲音,誰敢在這個時候說話就要承受皇上所有的怒火,所以誰都不愿意,誰也不說話。
“何志翊,這件事情朕就交給你了,要是查不到,朕就連你一塊殺了!”皇上怒氣沖沖的沖著京兆尹何志翊說到。
“微臣,遵旨!”何志翊咬了咬牙,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多說話,就算真的很難辦到!
整個大殿誰不知道這是塊硬骨頭,能在天牢中輕而易舉的殺掉一個人,可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誰都怕,現(xiàn)在丟給了何志翊,大家都送了一口氣。
何志翊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這種事情,丟給誰誰倒霉的好吧!
剛下早朝的方逸青進門便看見了立在書房中的阿嵐,阿嵐身姿窈窕,立在那里像是一朵裊裊婷婷的花朵。方逸青想起人們最常說的那句老話,最美的才是最毒的,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阿嵐姑娘,好久不見,今日突然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啊?”方逸青嘴角帶笑,果然如他所料,她倒是聰明,這么快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也是,他方逸青看上的人,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她對他來說就真的沒什么價值了。
“殿下不用這么惺惺作態(tài)的!那屠夫是你派出的人殺的吧?”阿嵐看著方逸青,這個男人真的是跟她以往遇到的人都有些不一樣,甚至跟阿舟都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阿嵐姑娘何出此言?”方逸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看著阿嵐,“阿嵐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現(xiàn)在皇上對此事十分重視,一不小心說錯話就不好了!”
“雖然他陷害阿月,但他對方逸陽有用,他能幫助方逸陽查處陷害阿月的幕后兇手,所以方逸陽不會動手。對于皇上來說,屠夫?qū)λ麤]有任何的威脅,他也犯不著,想去想來,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就只有我還有你,而我并沒有動手,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阿嵐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至于你,目的就拉攏我,讓我助你,我的出現(xiàn),并不令你驚訝,因為你早就猜到了這結(jié)局?!?p> 阿嵐看方逸青看著她不說話,接著說到:“二殿下,我說的對不對?”
“阿嵐姑娘如此聰慧到真是讓本王有些意外呢!”方逸青笑了笑?!皼]錯本王就是故意的,至于原因阿嵐姑娘你也知道,就是想讓你幫助本王,所以你全部都知道,那本王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阿嵐看著方逸青半餉。
“既然殿下幫了我,那我也應(yīng)該禮尚往來,所以我愿意幫殿下奪得皇位,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情,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但請你不要過問我的事情,既然決定幫你,我就不會背叛你,所以你要對我足夠的信任?!?p> 方逸青笑著聽著阿嵐的話,沒有說話。
“還有幫殿下并不是沒有任何條件,至于條件,到時候殿下完成心愿,阿嵐自然會告訴殿下,所以還請殿下尊重阿嵐的任何選擇!”
“你說的這些我都答應(yīng)你就是!”方逸青笑笑,阿嵐說的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希望殿下記住今日說的話,那阿嵐就先告辭了!”說完阿嵐便走了!
“公子,這阿嵐奇奇怪怪的,公子真要用她嗎?”安陽有些擔心,阿嵐的樣子不像是那種老老實實的人。
“你就放心吧!你只管看著,她會給你驚喜的!”方逸青看著阿嵐離去的方向,靜靜的說。
安陽點了點頭,既然方逸陽都這么說,那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