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方才你用的什么法術(shù),竟如此輕易便將那矮個子男的法術(shù)給破掉了,那個高個子男用那法術(shù)變成黑鬼之后,可讓我好打,差點便要喪命在其爪下?!敝x潯好奇地道。
“不過是氣血搬運之法罷了,待你正式入了門便能學(xué)到,我見你用血箭令那高個子神智混亂,便猜測這法術(shù)害怕氣血,而且頭部定是要害之處?!?p> “再加上那高個子用此法之時有短時間的失神,而后全身陰氣大盛,不似活物,卻又保留了神智,那是血氣朝陰氣轉(zhuǎn)化的表現(xiàn)?!?p> “于是我趁那矮個子尚未轉(zhuǎn)化完成,搬運其體內(nèi)殘留的精純血氣,強行逆轉(zhuǎn),用來對付其體內(nèi)的陰氣,這二者難以共存,矮個子必然會陷入混亂,那就是我的機會了?!?p> 李云妙解釋道。
謝潯聽了佩服不已,李云妙只看了幾眼,便能推測出這么多東西,還能借此破掉對方法術(shù),相比之下,自己可實在狼狽的很。
他嘆道:“師姐可真是厲害,我要學(xué)的還多得很啊?!?p> “你要學(xué)的的確還很多,斗法斗的不僅僅是法術(shù)的威力大小,更是斗的眼力和見識。”
“我在這兩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本金絲玉帛書,上面的東西頗有意思,是關(guān)于此處洞府由來的記載,那兩人估計便是憑此書尋到此地來的,還有一本名為《大梵彌羅天功》的修煉法訣?!?p> “這算是你我共同的收獲,你拿去記熟了再給我,那《大梵彌羅天功》雖不如我玉門派《玄元太妙火翳劍經(jīng)》精妙,可也是能成就元神的法門,想必是那兩人在上面的洞府中得來?!?p> “我已將兩本書放在這柳木袋中,這柳木袋盡管煉制手法差了些,但材質(zhì)頗為不錯,正好你也缺個儲物法器,便拿這個將就用著吧?!?p> 謝潯聽說是儲物法器,心里頗為歡喜,他早已從李云妙口中了解到了儲物法器的神妙之處。
不過李云妙也僅有一個儲物法器,而法器都有一套對應(yīng)的祭煉法訣,沒修過相應(yīng)的法訣根本難以使用,也就沒法拿來給謝潯長見識。
所以法器一般都只能在同門間使用,外人拿去了只能重新祭煉,威力莫不說百不存一,高級的法器甚至連萬分之一的功效都發(fā)揮不出來。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似九柳門這種不入流的祭煉禁制,只消是品質(zhì)稍微高級點的真氣就能激發(fā)其功效,根本就談不上祭煉,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優(yōu)點。
謝潯接過李云妙遞過來的柳木袋,往其中注入玉門真氣,柳木袋便開了個口子,他往內(nèi)望去,空間有一間小屋子那么大,周圍是柳條編織成的墻壁。
“這柳木袋還挺名副其實。”他嘆道。
袋子里空落落的,只放著兩本書,一本金絲為線,玉片作紙,正是那金絲玉帛書。
另一本與凡間書籍并無兩樣,封面上工整地寫著幾個字,“大梵彌羅天功”,謝潯雖然不懂書法,卻也能感受到其中包容萬物的磅礴大氣。
“走吧,我在前面探路,你邊走邊記憶?!崩钤泼畹?,謝潯自無不可。
李云妙召出虛落劍丸,環(huán)繞在其身側(cè),以防不測,雖然照金絲玉帛書上所說,此地并無危險,但是他們之前便遇到了煞靈,如今距那云樵子故去已有百余年,難保不會有其他變故。
不過最后似乎是她想多了,他們一路上順利的很,除了溫度漸高和空氣有割裂之感外,并未遇到任何危險。
而那兩者乃是空灼煞的特性,李云妙對此早有準備,先前其交予謝潯避水用的玉佩,只消用另一套法訣催動,便能保護他們免受空灼煞的傷害。
“這就是那彌羅鏡么。”看著高臺上方,在宛若實質(zhì)的靈氣中沉浮起落的一面銀鏡,謝潯喃喃自語。
“師姐,你能不能把那彌羅鏡取下來?!敝x潯道,這可是件祭煉了七十二道地煞禁制的大圓滿法器,盡管知道取下來自己也沒法用,謝潯還是想近距離觀看下。
“不行,此物有陣法保護,除非是將操縱這法器的法訣《大梵彌羅箓》練到二十四層以上,或者等我凝煞成功,將陣法的力量源頭空灼煞都給吸取光,否則沒法取出這彌羅鏡。”李云妙道。
謝潯有些失望,不過他本來也沒抱多大期望,便道:“那等師姐凝煞成功了可定要將這彌羅鏡取下來?!?p> “那是自然?!?p> “這里面應(yīng)該便是那真正的空灼煞穴所在了?!倍⒅吲_下方火紅的洞穴,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濃郁空灼之煞。
李云妙面露喜色,找了這么多年,她終于尋到了一處足夠她凝煞的煞穴,叫她如何不喜?
“謝潯,我此番能尋到這空灼煞穴,還要多虧了你的幫助,我此去凝煞,快則三月,慢則半年,你且先到揚州城中最大的酒樓住下,待我凝煞成功,便來尋你,同歸玉門?!?p> “師姐說的哪里話,這一路師姐對謝潯照顧甚多,謝潯所行實乃應(yīng)有之義,在此我先預(yù)祝師姐修為大進,便先走一步,等著師姐功成歸來?!?p> 兩人各自抱拳施禮,皆轉(zhuǎn)過身,背道而行。
謝潯原路返回,也沒遇到什么危險,路過祁遠智祁遠仁兄弟二人陳尸之處時,他想了想,掏出火折子,將兄弟二人與那些煉尸堆在一起,一并給燒了。
這兩人與自己其實也談不上有何仇怨,只是為了各自的追求,不得不如此,誰也不會放手。
謝潯嘆了口氣,頭也不回,運起輕功朝外面奔去。
到了洞口,看著外面黑漆漆的水體,謝潯傻了眼。
“方才進來有師姐帶路,可如今我怎么出去?這外面黑漆漆的一團,憑我的感應(yīng)范圍,一出去,那還不和無頭蒼蠅一樣?!彼麌@氣道。
“誒,不對,那九柳門的兩個人也沒法感應(yīng)這煞氣,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對了,定是那金絲玉帛書,云樵子叫人來此取彌羅鏡,又怎么會不留下道路?感應(yīng)空灼煞的寶物可不是人人都有。”謝潯靈光一閃,翻出了李云妙給他的金絲玉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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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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