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起御被那矮胖高瘦二人帶著出了圣殿,緊接著卻是被二人迷倒,不省人事。
也不知三人走了多久,只知道任起御醒過來的時候絲絲涼意已經(jīng)遍布在空氣中。
此處他又是被關(guān)在一處石室里,和之前那石室差不多,只是多了很多壁盞,石室內(nèi)亮堂了許多,但仍舊透露著一絲陰暗的涼意。
任起御在石室內(nèi)盤腿而坐,運功調(diào)息著。
任起御稍微調(diào)息了一下,卻是發(fā)現(xiàn)雖然丕啟那一道勁氣把任起御擊飛的挺遠,而且還口吐鮮血,氣息也都是紊亂,真氣不穩(wěn),可是略叫調(diào)息便是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感覺沒什么氣力,體內(nèi)真氣凝聚不起來,一股虛弱感取代了之前那種精力充沛的感覺。
“我的恢復能力居然已經(jīng)這么強了嗎,只是好像真氣被壓制了?!毙闹袔е鴰追忠苫?,任起御心中暗自喃喃道。
說來也奇怪,任起御被關(guān)在這里后,那些人卻是一連幾天都沒有對他有任何舉動。沒有嚴刑逼供,沒有缺水斷糧,每日按時一日三餐,除去不能離開,缺少一份自由,在某種程度上,日子倒是和在青云門沒什么區(qū)別。
第四天,終于是有人搭理任起御了。
“小子,在這待的可舒服?”
一道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傳來,任起御撇了一眼那牢門外的人。
任起御雖然身陷囹吾,卻是帶著一絲不屑與傲慢的目光正隨意的散布在那牢門外的矮胖身上。
“哼,我還真的想立馬把你剝骨抽筋了呢,對你們這類茅坑里的石頭般又硬又臭的家伙真不知道大人為什么還這么大費周章?!?p> 任起御閉眼盤坐,直接無視了那矮胖。
那矮胖見了更是怒火中燒,也不再言語,走近那精鐵牢門,只是眼中的恨意與怒氣幾欲迸出。
“咣當?!?p> 一聲鐵器碰撞的聲音,石室的那扇牢門被那矮胖狠狠的一甩,正碰在那鐵門之上。
“你可以走了?!?p> 這句話自他口里說出,那矮胖剛才那股凌厲的壓迫氣勢也消失殆盡,臉上轉(zhuǎn)而是一副不情愿,但又是很無奈的表情。
隨著牢門打開,任起御體內(nèi)那種虛弱感剎那消失,真氣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真氣充沛的那種充實感失而復得。
任起御聽的那句話,卻是更加迷茫了,心中苦笑:這算什么?
不過管它呢,如今這情況,也顧不得趙琦兒了,只能先離開這個牢籠再做打算了。
可能這就是區(qū)別吧,孫小冉和趙琦兒對任起御來說到底是不同的。
任起御站立起來,撇了一眼那矮胖,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勢絲毫不減。
那矮胖這次見此倒也沒發(fā)作,低喃了一聲:“哼,囂張吧,有你受的?!?p> 一陣飄香,是正是之前那香氣。
任起御雙眼漸漸迷離,終于還是又昏迷了去。
矮胖單手拉住任起御右臂,一道力道,任起御已經(jīng)被矮胖扛在肩上。
“哼,倒是不輕,還要老子親自再把你送出去,丕啟那老匹夫還真的讓人捉摸不透?!?p> 烏云遮掩,不見天日,密林之中,雨滴連線。
暴雨密林中,此時卻是除了任起御還有一人,巍然負手屹立雨中,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那個躺在風雨中之人。
“轟隆隆?!?p> 隨著一聲驚雷,豆大的雨珠砸在昏迷躺在密林深處地上的任起御臉上。
似是感覺到了那絲絲涼意,皺了皺眉,任起御睜開了眼,卻是正趕上一雨滴迎面砸下。
人的本能,當那雨滴快速迎面而來時,任起御下意識的又閉上眼,雨滴正砸落在眼皮處,帶著從天而降的沖擊力和雨水的涼意,竟是對這修士也感覺到有輕微痛感。
任起御起身,四處看了看,便確定了自己身處的這密林自己確實不認得。
“是蠻荒深處嗎?”
任起御心中默想。
看著密密麻麻,生機盎然的林間草木,此刻的任起御心中卻生不起絲毫朝氣蓬勃之意。
想當初入林時,一行隊伍有著當世絕對堪稱大能的紫徽道人,有著年輕一輩中放眼整個神州也足以數(shù)得上號的新秀。而到現(xiàn)在,死的死,傷的傷,而對手,就一個人,就一個叫做丕啟的沒人認識,也沒什么名氣的人。
四周密密麻麻,完全分辨不出方向,任起御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能確定自己身處何處,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這些天的經(jīng)歷讓他真切的感覺到一切都變了。
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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