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雞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瞬間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不禁開口問道。
“我也沒弄清楚。禍?zhǔn)悄銈兣鰜淼?,還是你們自己來說吧?!惫苁碌幕仡^,板著臉看著幾個女的,對著她們說道。
那幾個中年婦女,早就被老太太的魂魄嚇傻了,哪里還敢耍橫、擺二百五!一個個被人拉起,老老實(shí)實(shí)的走到管事的跟前,臉色煞白無比。
“我叫張欣梅,那雞蛋是我買的。生前六姨愛吃雞蛋,六姨沒了,我就想著做個雞蛋羹給她老人家擺上!
可不成想,我剛買來的雞蛋,一出門就被老李媳婦兒給踢碎了。本來就一斤雞蛋,也沒多大的事,可老李媳婦兒就是死活不承認(rèn)!”
其中一個中年婦女率先開口,頗帶委屈的說道。不過,這個趙欣梅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擺擺樣子!
“老趙媳婦兒,你這訛人的本事真是見長。你的雞蛋在屋里,我一直在外頭。我都還沒進(jìn)屋,你就跑過來說我弄壞了你的雞蛋。你是看我老趙家好欺負(fù)!”
張欣梅一開口,另外一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這個女人有些胖,臉上更是帶著兇相,聲音尖銳,一看就不是善茬。
“老趙媳婦兒,你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親眼看見你進(jìn)屋的,你一出來雞蛋就碎了。
在這期間,屋里可一個人都沒有,不是你還能是誰?”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看樣子是趙欣梅一邊的,叫李萍鄉(xiāng),是個寡婦。
“李寡婦,你放屁!老趙媳婦兒跟我在一起,我倆一直嘮著家常,她怎么可能去屋里?你說瞎話都不帶眨眼的?!崩馅w媳婦兒一伙的又有人開口說道,是位年紀(jì)頗大的老媽子,村里人都叫她何大姑。
“何大姑,誰說瞎話了?我要是說瞎話,我不得好死!你敢這么說不?”李寡婦被何大姑一頂,頓時急了,紅著眼、滿臉憋氣的說道。
“吆!說的我不敢一樣。我要是說瞎話,出門就被車撞死,被石頭砸死?!焙未蠊煤敛皇救?,叉著腰,直接就開口說道。
雖然這幾個婦女都不是善茬,但在農(nóng)村發(fā)毒誓這種事,尤其是在死人的地方,還是很忌諱的。
“咦!何大姑,你敢下毒誓。不是老趙媳婦兒,難道我看到是鬼不成?”李寡婦沒想到何大姑真的這樣說,一時間也愣住了,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李寡婦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臉色再次變了。尤其幾個打架撕扯的婦女,冷汗瞬間就從額頭上冒出,嘴唇都開始打顫!
鬼!
要是說一開始不信,可門口還站著一位死去的老太太呢!這種不干凈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有沒有,誰也不敢說了!
“呵呵!大家也別嚇唬自己,這不是有幾個先生在。就算有不干凈的東西,先生們也會處理的?!?p> 管事的臉都綠了,此刻忍著心中的懼意,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著人群說道。
“放心!如果真有不干凈的東西,我們會解決的?!崩i面無表情,手對著門口一揮,頓時那位老太太的魂魄消散了。
“你放雞蛋的是哪個屋?”
我走到幾人的跟前,開口對著張欣梅問道。
“是西邊的偏房!那里是六姨做飯的地方,我就放在那里?!睆埿烂穾е覀円蝗喝?,朝著西邊屋子走去。
這戶人家,是標(biāo)準(zhǔn)的四合屋,中間一個大房,旁邊各有一個偏房。中間設(shè)的是靈堂,老太太的尸體就放在那里,等人來拜祭,其他的雜物都在這兩個偏房里放著。
“這是什么?”
一進(jìn)西偏房,我就看見一堆綠的、白的、紅的衣服掛在墻邊,還有許多顏料、武器架子放在一旁,不禁對著管事問道。
“這是戲服,葬禮請的戲班子。人還沒來,倒是家伙事都先拉了過來里。左右沒地方,我就讓人放在了這里?!惫苁绿ь^看了一下,回答道。
“戲服,戲班子!管事,你可知請的哪里的戲班子?”
本來我就是無心一問,那想到坤鵬卻是面露凝重,接著對管事的問道。
“你不問我還忘了。這個戲班子不是我們請的,而是自己找上門來的。當(dāng)然正好需要唱戲,就應(yīng)下了這個戲班子。”管事猛一拍自己的腦袋,對著坤鵬說道。
“果然是這樣!”
坤鵬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是透著寒光,同時開口說道。
“怎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子華和我同時看向坤鵬,對著他問道。
“這個戲班子,怕都不是人!這些戲服,你們仔細(xì)看看就知道了?!崩i用手一指戲服,對著我倆說道。
“不是人!”
我和子華驀然一驚,朝著戲服仔細(xì)的看去。這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之處。
只見一件件花紅柳綠的戲服上,彌漫著大量的陰氣、死氣,件件都有著大窟窿、破爛不堪,其中還有沾滿血漬的!
“這些戲服,是死人的衣服!”
看清楚戲服的本來面目后,我和子華臉色大變,我更是忍不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