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邪師太可怕了,居然能將蠱術(shù)與邪術(shù)結(jié)合到這種地步。藏蠱、青石路、白骨井,連我都難以分辨。
它的道行太深,恐怖不是我們能夠?qū)Ω兜??!壁s尸老頭此刻也是驚駭欲絕,幾乎是失聲說道。
嗖嗖嗖!
就在趕尸老頭話音剛落,整個青石路猛地晃悠起來,無數(shù)的亮光閃爍,詭異的氣息蔓延!與此同時,白骨井中,那燒焦的頭發(fā)再次噴涌而出,濕漉漉的粘稠,像是沾染了鮮血一般!
滿地黑發(fā),不斷從白骨井中的散出,猶如大片的黑色尸蟲,順著井臺,向著四周擴(kuò)散而去!
“不好,是藏蠱斬頭!”
看見亮光閃爍,趕尸老頭頓時驚呼一聲,腰間口袋的黃符一連掏出五張,依次擺在前面。而后猛地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黃符上寫下五個紅字:
苗…毒…巫…葬…獄…………!
“去!”
趕尸老頭寫完后,臉色蒼白如紙,也來不及多想,猛地一揮手輕喝道。
五張帶血字黃符頓時飛起,在空中燃燒!熊熊火焰中化為五個血紅大字,形成一張看不清楚的鬼臉,向著四周亮起的光點散去。
那些光點一接觸到血字,紛紛的從空中掉落。只見那些光點不是別的,竟是一根根鋒利如刀的細(xì)線。
斗羽好奇,想要觸碰那些細(xì)線,卻是被趕尸老頭嚴(yán)厲喝止了。
“你小子,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這藏蠱斬頭根本就沒有破除。我不懂蠱術(shù),這五藏言蠱不過是強(qiáng)行將藏蠱壓制住了。
一旦你碰到這些蠱線,你的下場就是這個!”趕尸老頭一邊呵斥著斗羽,一邊用符抽出一根細(xì)線。
哧啦!
只見那根細(xì)線劃過趕尸老頭的衣服,竟是直接將衣服一分為二,完全的割斷了。
“以前有一個同行趕尸匠,探的一處藏蠱。準(zhǔn)備了手掌厚的鋼板護(hù)著脖子,結(jié)果還是被藏蠱割頭,鮮血狂噴兩米多高,尸首異處!”趕尸老頭臉色也是微變,開口說道。
……
另一邊,坤鵬和乾山看見井中黑發(fā)冒出,幾乎是同時行動。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桃木諸神,借吾之法……斬鬼除邪,去!”乾山手中的涅鬼桃心劍顫鳴,一股至剛至陽的氣息散出。
嗖!
桃木劍就勢射出,在半空中爆發(fā)出火焰般的紅光,萬千的光束猶如小太陽般,統(tǒng)統(tǒng)的照向黑色頭發(fā)!
嗤嗤嗤!
白煙從黑色頭發(fā)上冒起,令人作嘔的氣味向著四周擴(kuò)散,猶如是在焚燒多年腐爛尸體,尸臭加上肉焦味!
經(jīng)過乾山這一擊,白骨井中的黑色頭發(fā)猶如毒蛇一般的迅速收攏,仿佛是忌憚了乾山的涅鬼桃心劍。
“乾山,對付黑發(fā)沒用,根在下面?!苯鉀Q了藏蠱斬頭,趕尸老頭、以及我們緩過來看向乾山,趕尸老頭指了指白骨井,出聲說道。
“不解決外面的,又怎么進(jìn)入里面!”乾山收回涅鬼桃心劍,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坤鵬,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玄關(guān)七法,七關(guān)開,生人入!”
坤鵬口念咒語,這一次手中不在是金石玉碎片,而是換成了十四枚銅錢。
十四枚銅錢,分為兩份,每一個都一一對應(yīng)天上的北斗七星,呈現(xiàn)小七關(guān)。隱隱的可以看見,一束束模糊的星光從天而降,沒入銅錢中。
“乾山,可以了!”
布置完地勢后,坤鵬沖著乾山點點頭,開口說道。
“坤鵬,你這布置的是什么地勢,看上去很不簡單?”我有些好奇,小聲的對著坤鵬問道。
“不可說,呆會你就明白了!”
坤鵬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
“行了!大家準(zhǔn)備一下,我們要下井了。”乾山突然開口,倒是將我們嚇了一跳。
“下井?你不說井里都是枯骨,都是死去士兵的尸體。我們下去,豈不是要自投羅網(wǎng)?”聽到乾山的話,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開口說道。
“乾山和坤鵬應(yīng)該是看出了什么,或者他們在謀劃什么不好明說。我想,待在這里恐怕會更加危險!”趕尸老頭倒是看出了大概,對著我們解釋道。
“走了!”
乾山只說了兩個字,然后噗通一聲就跳進(jìn)了白骨井中。坤鵬什么話都沒說,卻是緊隨其后。
“就這么跳下去了?難道就不怕摔死!”我有些無語與忐忑,只能小聲嘀咕道。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說不定一會青石路上冒出幾個厲鬼,到時候想跳都來不及了?!弊尤A拍拍我的肩,一馬當(dāng)先的跳了下去。
“就會瞎說!誰還不敢跳了咋滴?!甭牭阶尤A半開玩笑的話,我的眼皮猛地一跳,然后急忙的沖著白骨井口而去。
……
隨著進(jìn)入白骨井,我才發(fā)現(xiàn)跟我預(yù)測的完全不一樣。我竟是輕飄飄的下落,而后腳踩地面,來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里。
“坤鵬、乾山,你們在哪?……”
房間非常暗,只能大概的看見黑影晃動,我有些心虛害怕,不由得小聲的喊到。
“噓!”
我的聲音剛響起,身后猛地伸開一只手,一把將我的嘴巴捂住,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的耳邊傳來,正是坤鵬的聲音。
“我去,你要不要這么嚇人!”
突然其來的一只手,差點把我嚇個半死,我額頭冷汗直冒,低聲對著坤鵬說道。
“你看!”
坤鵬沒有理會我的不滿,而是伸出手一指不遠(yuǎn)處,對著我說道。
我順著坤鵬手指方向看去,只一眼,我瞬間就捂住了自己嘴巴,死死地捂住,大氣都不敢出了。
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不知男女的東西坐在那里,濕漉漉粘稠的頭發(fā)完全的遮住了面容。
鬼東西一手握著一只帶血手指,一手拿著一張人皮,正在聚精會神的描畫著。而在鬼東西的前方,正是一排排腐爛的骷髏骨架,有的甚至還帶著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