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意無意
尉遲致修明白,傅昭歌這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
“沒事,為博殿下一笑,左右一件衣袍,實(shí)在是值得?!?p> 尉遲致修反笑,仍是紈绔模樣。
傅昭歌看著尉遲致修,若非曾經(jīng)看過他殺敵時的狠樣,怕是也要被他這模樣迷惑了。
“看來,本相來的不是時候?!?p> 突然,一側(cè)傳來溫涼寡淡的聲音。
傅昭歌下意識回眸,放眼望去,果然是溫言崖。
而尉遲致修也下意識望去,只是等回過神來,眼底卻多了幾分警覺。
傅昭歌從不留人在東宮住。
聽上去,這人大抵是左相溫言崖了。
可傅昭歌才回宮多久,怎么就同溫言崖親密無間了?
“這位便是左相吧?!?p> 尉遲致修的軍銜不算高,比起朝野權(quán)重的正一品丞相而言,實(shí)在是不能看。
不過奈何尉遲致修本姓尉遲,而尉遲府是先皇御封的異姓王,尉遲致修作為尉遲家獨(dú)苗的嫡公子,亦是有資格世襲王位。
所以,尉遲致修有他敗家狂妄的資格。
“久聞尉遲副將的大名。”
溫言崖看了眼尉遲致修,可轉(zhuǎn)眸片刻,又將目光掃視了眼傅昭歌。
見此,尉遲致修皺了皺眉,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
要不是溫言崖的符合傳聞中俊美左相的形象,尉遲致修還真懷疑溫言崖是靠吃軟飯維持生計的。
雖說尉遲致修知道溫言崖長相不凡,可溫言崖實(shí)在是長得過于俊美,根本就讓人感覺不到半點(diǎn)威脅。
“相爺還不就寢?”
傅昭歌下意識走向溫言崖,而處在一側(cè)的尉遲致修卻忍不住擰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傅昭歌。
之前的尋常時候,傅昭歌雖說也是眉眼攜著笑意,可眼底卻從不含溫度。
眼下,她似乎笑得更真,而不得不思考的原因,或許是這坐在輪椅上,卻仍是不減風(fēng)華的男人。
“謝過太子關(guān)心,臣原想著看看夜景,再回殿就寢。不過,剛見正殿燈光照亮,尋思著來打個招呼,不想好像壞了太子好事。”
溫言崖如往常敘述的說道,話罷還巧合般掃視了尉遲致修一眼。
“相爺怎么會打擾到本宮,本宮同尉遲大人不過還有些公事不曾解決,只是不曾想到,尉遲大人會這般積極的深夜來訪?!痹捔T,傅昭歌還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尉遲致修。
“于臣而言,只有太子的事,能夠讓臣這樣積極?!?p> 尉遲致修毫不在意溫言崖的看法,話語間的曖昧與對溫言崖的挑釁毫不示弱。
并非他對溫言崖有意見,而是傅昭歌對溫言崖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過于礙眼。畢竟,傅昭歌可從不是個愛解釋的人,情愿惹人誤會,也不愿費(fèi)半句口舌。
尉遲致修心里總有個預(yù)感,這個溫言崖怕是會和傅昭歌牽連不斷。
“前幾日,臣從東宮回府,不小心將玉佩落在了太子的寢殿里,不知太子可曾瞧見?”
傅昭歌原想著出聲,卻被溫言崖莫名打斷,而話罷,尉遲致修的臉色難堪了起來,卻不曾出聲。
玉佩落在寢殿?
片刻過后,冷凝的氣氛依舊持續(xù)。傅昭歌看了眼溫言崖,然而溫言崖還是和往常一樣,面容仍舊淡然自若,讓人看不懂他這是故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