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架在脖子上,能夠讓人感到一股寒意透過肌膚流入血液之中。
趙沐沒有想到在這書房之中竟然還藏著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身法、武功都很不錯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得想辦法脫身才行。
“聽姑娘聲音,就知道姑娘貌美如……”
花字還沒有說出口,脖子上的利劍突然又近了一點,隱隱能讓人感覺到刺痛。
“少說廢話,我來問你,你是什么人,為何要來這里?”
趙沐道:“姑娘,這里以后就是我家了?!?p> 這話出口,背后女子的手明顯抖了一下,似乎受到了刺激,有點激動,趙沐頓時嚇的不敢隨便多言。
女子卻是在片刻之后,又冷冷問道:“這宅子是你家,你是什么人?”
女子似乎對這個宅子很了解,她知道這個宅子被朝廷所封,若沒有朝廷指令,怕是沒有人能買下來的。
這個時候,趙沐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猜想,道:“在下趙沐,這宅子是圣上賞賜我的侯府……”
又是話沒說完,那女子突然又道:“哼,竟然是那狗皇帝賞賜給你的,看來你跟那狗皇帝也是一丘之貉,拿命來……”
女子說著就要動手,趙沐心下一急,連忙喊道:“慕容姑娘且慢……”
通過這個女人的反應(yīng),以及她住在這里的情況,趙沐猜到背后的女人可能是慕容寒的家眷,本來他還想慢慢試探,不曾想女子性子這么急,聽他說了一句就要殺人。
沒有辦法,他只能連忙喊出這么一句話,希望能夠有效。
而就在趙沐喊出這話之后,背后女子果然一頓,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趙沐見女人停了下來,心知自己猜對了,于是便繼續(xù)說道:“姑娘可能誤會了,在下雖是侯爺,但并非奸詐之徒,我之所以要這個宅子,也是因為仰慕慕容老將軍的威名與忠義,不然我若是壞人,又豈敢在這里面對慕容老將軍的亡魂?所謂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趙沐嘀嘀咕咕的說著,而從他的話里不難聽出來,他是覺得慕容寒是個忠義之士的,而且對慕容寒十分仰慕。
他這么說完,背后女子手中劍果然離趙沐脖子遠了一些,但她還是有些謹慎,只要察覺不對,還是能夠立馬將趙沐斬殺。
“哼,說的好聽,我爹忠義?忠義怎么還被冠以謀反的罪名?”
女子似乎有意試探趙沐,趙沐這邊,卻是一震,連忙說道:“原來姑娘是慕容老將軍的千金,慕容老將軍還有后留在世上,真是令人欣慰……”
“少廢話,你剛才不就知道我的來歷了?”說著,女子哦了一聲,又道:“原來你是猜的,你剛才說的話也都是假的了?”
氣氛又突然凝重蕭殺起來,趙沐有點后悔自己多嘴,說那些客套話做什么,直接說她想知道的不就行了?
“沒,沒,姑娘誤會了,我以為姑娘是慕容將軍的家眷,并不知道你是慕容將軍的千金,至于慕容寒將軍謀反一事,我是不信的,這定是有人陷害,我來這里,也是有意替慕容老將軍伸冤,還他清白?!?p> 為了活命,趙沐是什么話都說了出來,雖然他知道替慕容寒伸冤很難,可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說了。
不過他這么說完,背后女子反而越發(fā)激動起來,但并不是因為感激。
“哼,狗皇帝不明不智,朝中滿是奸佞,替我爹伸冤,這話也虧你說的出來,你定又是誑我,要我說,殺了狗皇帝,一了百了,替我爹報仇……”
女子越說越激動,她手里的劍也仿佛隨時能夠要人性命,趙沐急的額頭直冒冷汗,腦子里卻越來越亂了,這一個不好,今天可就人頭落地了。
自己好不容易當(dāng)上了侯爺,該不會命這么不好吧?
早知道這里藏著一個煞星,就不當(dāng)什么侯爺了。
“慕容姑娘切莫如此,你這樣做,讓慕容老將軍地下何安?慕容將軍一生為國,乃忠義之士,他只怕死前所念,也是能夠有一天沉冤得雪,重鎮(zhèn)慕容家威吧,姑娘這般想著殺人,慕容將軍怎么想?”
這話說著,背后女子果然不再那么激動了,顯然趙沐的話說到了她的心里,見此,趙沐就又繼續(xù)說道:“再者說了,圣上居在深宮,那里是好殺的,姑娘若是有了什么不測,這慕容家豈不是就沒后了,那誰還替慕容將軍伸冤?。俊?p> “所以說嘛,慕容姑娘還是莫急,我來了,肯定幫慕容將軍沉冤得雪不是?”
趙沐嘀嘀咕咕的說著,等他說完,后面的女子已經(jīng)把劍收了起來,問道:“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怎么會騙你?!闭f著,趙沐轉(zhuǎn)過了身,然后便看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一襲紫衣,身段是極其婀娜的,就是左側(cè)臉頰上有一道刀疤,使得本來應(yīng)該艷若桃花的臉看起來極其的不協(xié)調(diào)。
女子見趙沐這樣看著自己,先是一愣,緊接著等她明白趙沐在看什么的時候,神色頓時一緊,仿佛又欲殺人。
她一邊拿來面紗遮面,一邊喝道:“看什么看!”
女子一聲厲喝,讓趙沐猛然驚醒,連忙說道:“姑娘臉上的傷其實是可以醫(yī)治的,要去刀疤也容易?!?p> 此時女子已經(jīng)遮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她的眼睛明如秋水,仿佛能夠攝入魂魄,若非趙沐定力很深,只怕又要陷入癡迷當(dāng)中了。
女子微微蹙眉,問道:“你怎么知道?”
趙沐笑了笑:“實不相瞞,在下是名大夫。”
女子哼了一聲:“好一個巧舌如簧的男子,剛才說自己是侯爺,現(xiàn)在又說自己是大夫,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小女子,好哄騙嗎?”
女子有些嗔怒,趙沐卻是義正言辭,道:“我就是名大夫,姑娘臉上的刀疤,我也的確能夠除去,不過我有個條件?!?p> 女子見趙沐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頓時一喜,這刀疤是當(dāng)年全家慘遭屠殺的時候留下的,她一直視為恥辱,也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今天是不知道有人來,一時忘記遮掩,若趙沐真能除去,她又怎不欣喜?
“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