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踢館?
齊無麟輕輕的掙開袖子,安撫道:“奶奶,你放心,我跟師父去買點東西,去去就回?!?p> 說罷,頭也不回的跟著余秋走出房門。
“麟兒你千萬別去惹事啊……”
……
從劉三家出發(fā),走到驚龍武館門口,只有了短短的一刻鐘變到了。
余秋站在武館門口抬頭一看,只見朱紅色的門頭上掛著一塊鑲著金邊的門匾,上書‘驚龍’二字,筆走龍蛇,鋒芒畢露。
而武館那兩扇卯有銅錠的大門那么敞開著,門口石階兩邊一左一右的擺放著兩尊石獅子,氣度非凡。
隱隱還能聽到有中氣十足的大喝聲從武館內(nèi)傳出,令人生畏。
若不是齊無麟奶奶緊逼,余秋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驚龍武館的門來,怎么也得等到他和齊無麟有了點實力以后,再來這理論。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用。
反正他這邊占著理,而且出發(fā)前,也在劉三那邊埋了暗筆,這驚龍武館真要以大欺小,他自然也不會束手就擒。
“走?!毙哪钪链?,余秋也懶得再去多想,挺直胸膛,帶著齊無麟,器宇軒昂的踏上了驚龍武館門口的臺階,步步升高。
當兩人站在武館大門口后,立馬就有武徒發(fā)現(xiàn)兩人的到來,其中一人瞧見齊無麟,當下一驚,面露不安,正是那周凱歌。
他們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周凱歌又氣又急,氣的是他派出去的人手找了一天一夜,沒能找著二人,急的是這兩人竟然在今日找上門來,定是要找武館理論。
而他昨日所做之事,的確是歪理邪說,扭曲事實,見齊無麟一老一少,沒有靠山,便起了惡心,強奪了齊無麟他家的藥材。
而這事一旦敗露出去,以驚龍武館的規(guī)矩,他不僅會被驅(qū)逐出門,恐怕還會遭受重罰!畢竟他搬出了驚龍武館的名頭去唬人。
所以,他搶在其他人的前頭,先一步來到了余秋和齊無麟兩人面前,將兩人攔在武館門外。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主動找上門來!真是不怕死啊。”周凱歌站定在兩人面前,瞇著眼,神色陰沉的可怕。
“怎么?現(xiàn)在你知道怕了?”余秋看出了周凱歌的緊張,當即微微一笑,腳步一轉(zhuǎn),從他身旁繞過,走進武館內(nèi)。
“你給我站??!”周凱歌一驚,絕對不能讓將此事告知給教頭。
“滾!”余秋橫眼一瞪,氣勢壓人。
齊無麟立即上前一步,直接迎面撞開周凱歌。
“你!”周凱歌一驚,面對余秋師徒二人連退三步,他看著牛高馬大的齊無麟,一臉驚疑。
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不見,他就宛若脫胎換骨一般?
齊無麟雖然年僅十五,但是生的牛高馬大,臂膀結(jié)實,顯得十分有力,兩眼炯炯有神,如同一頭怒氣騰騰的野牛,令人心驚,隨眼一看,就能讓人記住他的模樣。
“周師弟?怎么回事?他們是誰?”這時,有其他的武徒隨后趕來,一個個都察覺到了余秋師徒二人氣勢昂然,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我們是……”余秋一笑,正要說話。
情急之下,周凱歌顧不得其他,大聲喊道:“他們是來踢館的!”
嗯?!
余秋一怔,沒想到周凱歌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這么強。
“什么?踢館!”
“好大的膽子!想死不成!”
“竟然趕來我們驚龍武館鬧事!師兄弟們快出來!有人踢館!”
……
然后,偏偏有人信了周凱歌的話,一個個的群情激憤,不一會兒,門口就涌來了五六十人,將武館大門圍堵的水泄不通,一個個摩拳擦掌,似要大動干戈。
這么明顯的瞎話居然會有人信以為真?
余秋眼角微抽,無力吐槽。
而齊無麟確實被眼前這陣仗嚇了一跳,雖然看著少年老成,但心里依然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已,嚇得當場退出了武館,躲在了余秋背后。
“諸位!安靜!”余秋卻是硬著頭皮迎難而上,故作從容道:“諸位你看我們兩個,像是要來踢館的嗎?”
他這么一說,對面的武徒們頓時安靜下來,開始打量起余秋和齊無麟。
頓時,有人發(fā)現(xiàn)了齊無麟的神異之處,這人牛高馬大,雙臂蘊含神力,體格驚人,眼中內(nèi)蘊神光,怎么看都是個習武的好苗子,但從其的站姿來看,明顯又是個外行,沒有一絲武者風范,顯得呆頭呆腦。
再看余秋,體格瘦弱,從站姿來看,似乎是習過武,但應該不精通,算不上是高手。
這明顯就是兩個菜鳥,就憑他們兩人,就敢沒頭沒腦的跑來驚龍武館踢館?這不是純粹自找苦吃么?
要知道,踢館之事對于一個武館來說,可是十分看重的大事,關(guān)系到武館的名譽和存亡,一旦真的有人來踢館,那可是不論生死的。
很顯然,這兩人不可能主動送上門來找死,其中恐怕另有他因。
“怎么回事?!”
這時,一聲暴喝聲從后頭傳來。
“王教頭來了!”
“快讓讓!”
“讓開讓開!”
……
人群一種騷動,立馬從中讓開一條道來。
片刻后,一個身高九尺的黑壯漢子從后頭走出,往門口一站,就如同一尊鐵塔般鎮(zhèn)壓而下,不怒自威,令人心生壓迫,不敢造次。
教頭?
余秋當即拍手一笑,看向周凱歌說道:“這下你還不死?哈,本來也沒什么事,現(xiàn)在你搞出這么大的陣仗,嘖嘖,你真是個人才啊?!?p> 周凱歌聞言,膝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硬撐著站著不動。
“咦?”名為王教頭的漢子在看見齊無麟的那一瞬間,兩眼大放光輝,閃過一抹驚疑,問道:“你們是誰?”
“他們是……”周凱歌渾身一抖,當即開口,還想先發(fā)制人。
“嗯?”結(jié)果王教頭冷冷的一眼掃來,周凱歌頓時啞口無言,不敢再多說。
“在下余秋?!庇嗲镅鲱^,沖著王教頭拱了拱手,然后介紹了一下身后的齊無麟:“這位是我徒兒,齊無麟……”
“你徒弟?”王教頭聞言卻是一愣。
不說他了,在場其余等人也都因此發(fā)愣,面面相覷。
“啊哈哈!”
隨即,不知道是誰帶頭一笑,頓時,在場所有人的哄堂大笑起來。
一個十七八歲,毛都沒長齊的家伙就敢學人收徒?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呵呵。”余秋也跟著牽強的笑了笑,心里卻是暗自鄙夷眼前這幫人。
可真是一群沒禮貌的武夫?。?p> “肅靜!”王教頭冷喝一聲,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可他自己臉上也帶著一絲挪喻的笑意:“好了,你繼續(xù)說?!?p> “事情是這樣的……”余秋無視眼前這群人的嘲笑,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隨著他最后一個字說完,周凱歌渾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氣,跟著一屁股癱倒在地。
他知道,這下他完蛋了,武館不可能繞過他的。
該死!
他倒在地上,眼神怨毒的盯著余秋。
都怪這個不知從哪跳出來的家伙攪了局,他就不信那傻大個和那個死老婆子能有如此想法,惹了事不僅沒有逃走,今日反而還敢找上門來理論!聲討!
“哦?真有此事。”王教頭聽完事情全程后,再看周凱歌的反應,不用多想,事情已經(jīng)一目了然。
原本事情到這,很好收尾,無非就是給齊無麟道個歉,陪個不是,然后再責罰周凱歌,將其處置。
可是現(xiàn)在……
王教頭若有所思的看了齊無麟一眼,念頭當即一動。
“這事我會好好調(diào)查一番,若事實真是如此,我自會給你二人一個交代……不過?!蓖踅填^把話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接著一點一點都彎下腰,一張大臉湊到余秋面前。
搞什么?
余秋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壓,令他胸口發(fā)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聽王教頭壓低嗓子,冷聲道:“你帶人來踢館這事,又要怎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