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宇宙邊緣,黑暗無光的邊緣,被一層薄薄的的白霧覆蓋,傳說中在宇宙的邊緣,還存在著一片天,名為,天外天。
“師兄!你說,如果我能在這天外天中度過天譴,是不是就可以成仙?”白衣長發(fā)飄飄,后背長劍,易非易一如既往的瀟灑,憂傷的目光,英俊帥氣的側(cè)臉嘴角上揚(yáng)笑道,
一旁邋遢的中年大叔,摳了摳耳朵,一手拿著酒壺,不屑的恥笑幾聲,歪斜著頭用很是白癡的眼神看著易非易,可能是怕易非易不懂,舉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原本有些緊張的易非易被中年人的舉動逗笑了,心中不由有些羨慕師兄,一輩子看似簡簡單單,沒心沒肺的,可能是太多不為人知的煩惱和痛苦,但一直保持著樂觀,“師兄,待會我進(jìn)入天外天之中,力量可能會被限制,無法發(fā)揮出實(shí)力,如果天譴過于強(qiáng)大無法抗衡,你要在下面接應(yīng)我一下,我準(zhǔn)備突破出來,可不能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知道啦,婆婆媽媽的,對了,你是準(zhǔn)備用你那把破長刀,還是要用劍?我可告訴你,這天外天進(jìn)去容易,出來難,待會你可別對我抱太大期望,我可不會進(jìn)去救你的,說不定我進(jìn)去了,白白搭一條命,你師兄還有大把時光未用,不想英年早逝,你最好想清楚,想要用那種實(shí)力。”邋遢中年人斜著眼很囂張的嫌棄說道,
易非易無奈了,明知師兄的為人,心里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會被他那驚人的言話給氣到了。
這都什么時候!
還有心情扯這些沒用的,唉,不過還是嚴(yán)肅解釋道:“師兄,大可放心,身為劍者,在面對修道的最終肯定時,我必將用我最強(qiáng)的實(shí)力來證道,絕不保留,”
“好!”一直癱坐著的師兄跳起來狂鼓掌,不理會臉色慢慢變黑的易非易,開心激動道:“師弟,有此覺悟,是再好不過,這樣為兄也可以放心,那還等什么,快進(jìn)去?。『俸俸?,”
易非易心情復(fù)雜,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能個小孩子一樣,而且同樣把他當(dāng)作小孩子來對待,唉,自己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叫上他,真不知道是不是明確的決定,希望一切順利吧!
回頭望了望,滿空繁星的宇宙,眼睛憂傷著凝望一個方向,那里有太多忘不了的回憶,想自己一路走來,經(jīng)過太多,太多太多不舍得。有些人路過了永遠(yuǎn)就路過,像是消失一樣,有些人錯過了,只能永遠(yuǎn)存在記憶深處,
自己這一生,也許有錯過,也許也有想留住的,可不知為什么?一路走來,自己在追求道的路上,忘卻了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果自己重新能來過,是不是應(yīng)該珍惜這些過往?
伸手摸起掛在腰間的玉佩,翡綠色帶白,刻著一條肥肥的的白鯉魚帶著碧綠色的浪花躍起,
這是他一生的痛,
也是他最難以忘記的痛,憂傷的眼神也變得悲傷,看著玉佩整個人陷入沉思,好像有太多無法割舍回憶,劍者是了無牽掛,
不停留,亦不留戀。
一條不能回頭的道路,易非易他做到了。
真正的劍道強(qiáng)者,要做到無情無義?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區(qū)別?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一旁邋遢師兄,難得沉默平靜嚴(yán)肅不語,只是喝著悶酒,不出聲打擾,就這樣靜靜的陪著易非易,時間像是過了一年,十年,百年,無數(shù)個世紀(jì)般,
易非易從沉思的回憶中醒悟過來,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淚,聲音有些沙啞平靜道:“師兄,我這就準(zhǔn)備進(jìn)去,如果我真的有意外,麻煩師兄帶著這塊玉佩,將它放在仙域的白羊谷的水池中,那里有塊石頭,你將其放在旁邊,”
“別說這些喪氣話,這么多年,無數(shù)個危機(jī)都無法收走你的命,這天譴同樣無法滅了你?!?p> 邋遢師兄嘴上雖說著,手還是伸去接過玉佩,因?yàn)樗睦锴宄焱馓焓菑?qiáng)者的葬身之地,沒有一個強(qiáng)者可以從這里證道并活著出來,
哪怕再強(qiáng)!比仙人強(qiáng)也不行,天道不公,通天成仙的道路已關(guān)閉,天地間再無仙人。
但吾輩自強(qiáng)不息,哪怕天路已斷,也不愿放棄,他的師弟也是這樣的人,而且一旦得道成仙人,為了心中的執(zhí)念,復(fù)活心愛之人,哪怕是只有一絲希望,他也要試一下。
世人只看到他成為強(qiáng)者的風(fēng)光,卻不知道他的悲傷,世間最難過的不是道關(guān),是情關(guān)。
“玉佩,我?guī)湍隳昧?,你真的考慮清楚嗎?我們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只為心中熱血的正道而奮戰(zhàn),當(dāng)我們墜入魔道開始,就已是為天所不容,你這一去,可能將是在這世間存在的最后一刻,”
易非易無所謂笑了起來,最后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我早已看透生死,要不是心中執(zhí)念,早就不去追求了,這狗屁無盡頭的道路,”
“他媽的”邋遢師兄氣急大罵道:“你有病啊,笑那么大聲,我又離你那么近,要是被路過的道友看到,還以為是我在發(fā)神經(jīng)!”
“呵呵,師兄,師弟真的很羨慕你可以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可以掩蓋內(nèi)心的一切,”
“滾!要渡劫還不快去,死了,我一定不會給你收尸,”
“哈哈哈哈哈,天!我易非易,今就要來看看你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無情,”
易非易調(diào)整情緒,讓自己保持最佳的狀態(tài),飛進(jìn)白霧中,似乎聽到了易非易的狂言,白霧中頓時雷鳴電閃,一陣陣沸騰翻滾著。
原地只留下邋遢中年人默默的看著白霧中那一道持劍的身影,過了一會,邋遢師兄眉頭一皺,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額頭汗水直流,猛得捂住肚子,痛呼著:“哎喲喲,我的肚子,”急忙對著白霧內(nèi),哪叼叼身影喊道:“師弟!師弟吶!”
正在白霧中大展身手的易非易,專心應(yīng)付著天譴帶來的懲罰,突然聽到師兄的呼喚聲,手中劍法不停的回應(yīng)道:“怎么了?師兄?!?p> 邋遢師兄像是強(qiáng)忍著什么,急忙大聲喊道:“那個師兄我剛才應(yīng)該吃錯東西了,現(xiàn)在嚴(yán)重鬧肚子,你先頂著,我去方便方便后再回來?!闭f著飛奔離去,還不忘回頭大聲提醒道:“等我啊?。熜竹R上就好。”
天外天之中的易非易,被他師兄臨時跑路給雷到了,一不留神被一道粗大的混沌閃電劈中,
“易無易,你這個賤人,啊啊啊啊?!?p> 在痛呼聲中,無數(shù)道混沌閃電交叉過后,白霧又恢復(fù)了寧靜,就好似之前發(fā)生的,都是假象。
邋遢師兄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找到一處漂浮巖石后,脫下褲子剛要拉粑粑,忽然打了一個冷戰(zhàn),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后打了一個噴嚏,粑粑也隨著噴嚏狂噴,可能力度有些大,反濺到自己一身,原本滿臉胡渣的大黑臉?biāo)查g變綠,破口大罵,“這他娘真的倒霉,”
施法弄出一大團(tuán)水球,控制著水流洗過渾身,然后喝的一聲,震干身上所有水分,渾身變得異常干凈整潔,比之前還要干凈,手抓了抓頭發(fā),貌似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時間想不起,手不由自主的在身上摸索起來,摸到了一塊玉佩,頓時一驚哭喪著臉,
“完了,我這記性,剛走開,就忘記師弟還在渡劫證道,不行,我得馬上回去,”
剛走兩步,覺得自己這樣不負(fù)責(zé)任走了,回去了一定會被師弟叼,“不行,得找個人和我一起回去,師弟最講究尊師重道,自從師傅走了,他就一直最敬重我,如果有外人在,他一定不敢說我什么壞話,對!就這樣,嗯,想想帶上誰呢?哎,有了?!?p>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邋遢師兄和一個小女孩,站在之前易非易進(jìn)去天外天的地方,望著天外天久久無語,最后小女孩忍不住出聲道:“師傅,您不是說師叔在這里渡劫呢?人呢?怎么沒有看到?”
面對小女孩的問話,原本陰晴不定的易無易,額頭冒出冷汗,“這個,這個嘛?”,對上小女孩天真無邪的眼睛,一時間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只好敷衍道:“可能你師叔已經(jīng)度劫好了,自己先離開吧!”
“不對呀,師傅你剛才明明告訴我,師叔是囑咐著一定要你接應(yīng)他的,”小孩子歪著頭天真無邪說道。
易無易內(nèi)心頓時焦慮不安,無數(shù)個念頭,最終無奈苦笑,唉,師弟啊,你該不會真的就這樣掛了吧,不過著急歸著急,在人前易無易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著囂張,高深莫測的模樣,更何況還是在自己最喜愛的小弟子面前,所以絕不能丟人!
“莫急,待為師算一下你師叔的大概位置,”
很是裝逼的舉起右手,手指快速掐來掐去,然后。。。。
“哎喲,”一聲痛呼,
“怎么了?師傅,”
“沒事,剛才掐算快了,把手指頭掐斷了”
“額。。。。。。”
話說一代劍魔,易非易就真這樣在天外天中灰飛煙滅嗎?
閱書萬卷
好激動啊,終于可以好好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