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還在約翰的船上東看看西瞅瞅,下面的其他人可等的不耐煩了。船是一個海盜團的私人領(lǐng)土,正如阿德瓦勒所說:“我是出生在遠處的奴隸,寒鴉號就是我屬于的國家,這個國家的所有人我都認(rèn)識,他們不會因為我的膚色與口音而嘲笑我。”從這能看出海盜船對海盜團的重要性,因此若非邀請,其他海盜是不能隨意登上海盜船的。
愛德華認(rèn)識這艘船上的大多數(shù)人,并且和船長和軍需官都是朋友,自然是能夠不打招呼就上去,但黑胡子等人可不行。于是,他們只能在船下等著。海盜可不是以好脾氣而聞名的,在這等著就已經(jīng)讓他們生氣的,更別說還等著愛德華在上面聊天而把他們留在這里曬太陽。不過幸好愛德華很快便想起了被他留在下面的海盜。連忙帶著約翰下船。自然,看著碼頭上一排黑色的臉,愛德華也顯得有些尷尬。
幸好,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這些細節(jié)。范恩看著這艘船:“新來的,這艘船是你在哪里弄來的?難道你偷襲了正在修整的海軍艦隊?”愛德華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開口。
約翰倒是直說了:“我們伏擊了正在要塞的艦隊,有這艘大船作為旗艦,還有3艘炮艇。我們將炮艇達到了失去作戰(zhàn)能力,但我們的船也破了,就直接將他們的旗艦搶走?!?p> 這話聽得黑胡子不時地往約翰身上瞟:“你的意思是,你就用你原來的那艘船,不僅擊沉了三艘炮艇,還將他們的旗艦完好無損的俘獲了?你是在講笑話嗎?這可不好笑。就你原來那艘只有幾門小炮的船,真的能夠打中海軍?”“事實上,我們還有迫擊炮?!奔s翰補充:“大部分功勞都是我的軍需官,在他的指揮下,我們的迫擊炮很準(zhǔn)確的命中了他們的船帆,這才是導(dǎo)致炮艇無法行動的主要原因?!焙诤幽弥破咳o約翰:“你有一個能干的軍需官,有空介紹我認(rèn)識一下?!奔s翰點點頭,那邊范恩卻顯得很不耐煩:“你們想在這里舉辦聚會嗎?快走吧,這里中午的太陽曬得人頭暈,我開始懷念剛才的啤酒和金幣了?!闭f著,也不管其他人反應(yīng)。自己轉(zhuǎn)身就往要塞走去。黑胡子顯得有些生氣的樣子,但是也沒有這時候和范恩吵架。不過想起那筆黃金,黑胡子的怒氣倒是有些消退,他轉(zhuǎn)過身對約翰說:“走吧走吧,別讓金幣和美酒等急了。”
愛德華走在最后,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將約翰叫?。骸凹s翰,過來一下。”約翰見愛德華偷偷摸摸的叫住他,也走了過去。愛德華看周圍沒人注意他,對約翰說:“約翰,我們有新目標(biāo),在金士頓?!奔s翰頓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說,觀測所?”
愛德華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開始往這邊看過來的海盜們和約翰慢慢地往要塞走:“是的,這次要塞,我看見了圣殿騎士團的團長。他帶著黃金到這里就是由于有一個奴隸販子抓住了圣者——就是那個知道觀測所的位置的家伙。上次在總督府被他逃跑了,還陷害我被捉住,這次可算是被我抓到了?!?p> 不過愛德華看向約翰:“但是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這里的黃金原本是圣殿騎士團的團長帶到金士頓,向那個奴隸販子購買圣者的金子,但現(xiàn)在這筆錢被大家瓜分了。我原本是想讓團長帶著這筆錢去金士頓將那個奴隸販子勾引出來,再將圣者搶走,但現(xiàn)在沒有錢了?!?p> 約翰看著愛德華:“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只要有錢,我們就能買到圣者?“”其事實上,只用找出那個奴隸販子,我們就能夠?qū)⑹フ邠屵^來?!睈鄣氯A攬過約翰的肩膀:“是的,現(xiàn)在我們?nèi)绷艘稽c錢。我已經(jīng)將我那一份算上,還將自己的錢都拿了出來,可是還是差了些?!奔s翰想了想,說:“我那里還有一筆錢,可以先拿給你。”愛德華笑開了:“真的,你沒有騙我吧?”約翰說:“當(dāng)然不會騙你,畢竟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既然你已經(jīng)盡力了,我自然也不能在一旁喝著朗姆酒看熱鬧?!?p> 愛德華拍了拍約翰的肩膀:“走吧,別讓他們等久了。”約翰看向黑胡子等人,跟著愛德華走向要塞。
海盜的狂歡自然離不開財寶和酒,約翰坐在旁邊看著海盜們一手抓著金幣四處揮灑,一手拿著裝滿朗姆酒或者啤酒的酒杯大口喝著,依然不太習(xí)慣參與這種熱鬧的事情。
不過還好,除了愛德華之外,約翰與這些船長并不熟悉,因此即是自己坐在旁邊,也不會有人來邀請他。這對其他人來說也許是被孤立了,但約翰并不排斥這種孤立。
畢竟,即使觀測所不是自己在尋找的接近世界真實的地方,只要跟這個記憶世界的主人——愛德華搞好關(guān)系,也就夠了。至于其他人,也不過是虛假的存在罷了。約翰是這么認(rèn)為的。
狂歡從下午一直持續(xù)到深夜——不,準(zhǔn)確的說,約翰到達要塞的時候是下午,那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在喝酒玩樂,在約翰到達之前,誰知道他們喝了多少??駳g是如此的受到大家的歡迎,以至于從惡名遠洋的大海盜,到最普通的水手,都已經(jīng)醉倒在地。
騎士團的團長似乎覺得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周圍沒有人看守:看守的人已經(jīng)抱著朗姆酒瓶子在一旁睡死了。他偷偷的站起身,從旁邊的海盜身上抽出刀,將身上的繩子切斷,然后將眼睛從門縫間向外看去。外面也醉倒一片。
看到這,團長安心的推開門往外走去?,F(xiàn)在他離開這個要塞不是問題,但要如何離開這座島卻將他難住了。一個人劃著獨木舟這種瘋狂的想法只存在童話中,如果是自己……一邊走一邊想的團長突然感覺背后發(fā)麻,轉(zhuǎn)頭看去,在要塞最頂部,一個人坐在那里。月亮在他的背后升起,撒下的月光將他的周圍照的透亮,但沒有照著的另一面卻一片朦朧,即使擁有鷹一般的眼睛也無法看清楚陰影中的一切——除了他那雙藍色的眼睛,似乎閃爍著光芒。隔得老遠,團長只覺得被那雙眼睛盯著,就好像被天敵盯住,渾身無法動彈。
時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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