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陸笙,這么多年,你捫心自問你為陸家做過貢獻嗎?你覺得自己配當陸氏總裁嗎?”陸庭臉色鐵青,“你現(xiàn)在還讓那個養(yǎng)女和公良家扯上關(guān)系,她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我絕對饒不了你們?!?p> “我看你這幾年是過得太安逸了,需要嘗點苦頭清醒一下。”
他話音一落,旁邊候著的保鏢就上前將陸笙按跪在地上,然后一人揮起手中的實心木棍狠狠打向他的后背。
“三十棍?!?p> 陸笙悶哼一聲,額頭很快布滿冷汗。
“陸家和公良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讓你在湘城這么多年,不是享受!”陸庭語氣陰狠,“那場車禍有人代替公良瑜璟去死了,算他走運,不過以后,他可沒這么好運了!”
這三十棍很難熬,他好幾次都控制不住要叫出來。
他好像要痛暈過去了,木棍卻還在不停地揮向他。
“夠了?!苯K于,陸庭開口了。
陸笙緩了很久,見他并沒有離開,低著聲音勸著,“爸……放下仇恨不好嗎?”
陸庭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他揚手憤怒地扇了他一耳光,“你這個不孝子,是公良害死了你的母親!”
這一耳光很響,震得他耳鳴,嘴角留下鮮血,但不及他后背的十分之一。
陸笙緩慢開口,“我的母親是被你害死的?!?p> 陸庭憤怒起來,仿佛被提到可恥之事,“你的母親是林青陽!”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陸笙眼里流露出對他的悲哀。
陸庭靠近他,揚起手又是一耳光,他冷笑,“你沒資格說我。”
陸笙的頭被得偏打向一邊,他聽到了陸庭離開的腳步聲,“把他關(guān)起來!”
他被兩個保鏢粗魯?shù)丶芷穑舆M了臥室。
他是不是該感謝他,沒把他關(guān)進地下室。
他忍著背上的劇痛,到浴室洗了把臉,被打的左臉高高腫起,后背血肉模糊。
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記得他小時候因為好奇翻進陸庭的臥室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相框,他也是這么罰他的。
當時年紀尚小,被打了二十棍,險些丟了性命。
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相框里那女人的模樣,很漂亮。
有人敲門,陸笙還沒應(yīng)聲,門就被推開了,伯萊拿著醫(yī)藥箱走進來。
“伯萊奶奶,你來了?!标戵蠈χα诵Α?p> 伯萊是陸庭的管家,也是從小看著陸笙長大的,對他特別好。
伯萊是美國人,卻會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伯萊看著他后背的傷,心疼地說,“別頂撞你父親,他的性格你了解,順著他的意愿去辦就是。”
“伯萊奶奶,你不懂。”陸笙趴在床上,伯萊拿著剪刀剪他后背的衣服。
他有他的想法,父親的意愿就是讓他去對付公良瑜璟,且不說櫻落,父輩的恩怨沒必要扯到他們。
伯萊將剪下的布料扔進垃圾桶,給他消毒,“你父親雖說是中國人,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美國,我是奉你爺爺?shù)拿顏碚疹櫳贍數(shù)模彩强粗L大的,你父親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p> “有很多事情你不懂,不能理解你的父親,你父親口中的林青陽,是他的青梅竹馬,也是他此生唯一愛的女人?!?p> 陸笙額頭冒出冷汗,壓抑地問,“那我母親在他眼里算什么?”
“你父親一開始就不愛你母親,與她成婚不過是奉了父母之命?!辈R將繃帶剪斷,收拾好醫(yī)藥箱準備離開。
“好好休息?!?p> 陸笙沉沉地聲音追問道,“我和陸笖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伯萊的聲音蒼老,笑了笑,“傻孩子,你們是他的親生骨肉?!?p> 親生骨肉?
不過是復(fù)仇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