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好處的人們往往比之前更加勤快。
這不,客棧里的伙計先是十分迅速的端上來一些不錯的吃食,后又著急忙慌的去煎藥。
天茗將稀粥慢慢喂進藍衣男子的口中,之后招呼冬志鵬與蘇映晴一起吃飯。
三人剛吃完飯后,伙計便將煎好的藥端了進來。
讓伙計收拾一番后,天茗便端著藥來到床前。
這時剛巧藍衣男子悠悠轉(zhuǎn)醒,見有人正端著一碗藥往自己嘴里喂,不由雙目一瞪,大吃一驚。
天茗見藍衣男子可算醒了,微微笑道:“兄臺,是我啊,之前在你府上我們還見過面的?!?p> 此時的藍衣男子頭腦卻是清明了甚多,不復(fù)之前的昏昏沉沉,定睛看了眼天茗,瞬間憶起了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心中頓時察覺到這幾日自己的反常之處,并且發(fā)現(xiàn)此時的自身狀態(tài)雖然十分不好,卻也比之前強多了,想來定是眼前這人救了自己,念及至此,便要起身拜謝,卻又發(fā)覺四肢乏力,只是略一提臂,便感覺后繼無力,難以起身。
天茗見藍衣男子剛醒就要起來,連忙單手扶著藍衣男子,道:“兄臺如今身體不適,還需靜養(yǎng),切不可多動?!?p> 藍衣男子道:“想來定是少俠你救了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說著又要起身道謝。
天茗連忙攔住藍衣男子,道:“路見不平,仗義出手,兄臺不必介懷,如今你身子尚虛,還先把藥喝了吧?!闭f著再次將藥喂向藍衣男子。
藍衣男子也知自己如今狀況,當即道:“我起來喝能好點?!?p> 天茗一想也對,便將藥遞給了冬志鵬,之后將藍衣男子慢慢扶起。
藍衣男子喝完藥后,忽然想起了竇伯,不禁問道:“不知竇伯如今身在何處。”
天茗與冬志鵬相視一眼,嘆了口氣。
冬志鵬道:“竇伯已經(jīng)身亡多時?!?p> 藍衣男子雙目濕潤,表情悲痛萬分。
冬志鵬安慰道:“人死不能復(fù)生,兄臺節(jié)哀。”
天茗道:“是啊,如今兄臺身體虛弱,還需照顧好自己,如此竇伯也好含笑九泉?!?p> 藍衣男子恨聲道:“一定有鬼作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冬志鵬道:“你也認為有鬼作祟?!?p> 藍衣男子看了冬志鵬一眼,道:“看來你們也發(fā)現(xiàn)了?!?p> 天茗沉聲道:“不錯,不知兄臺可否詳細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觀兄臺也是大戶人家公子,為何你府上就剩下你和竇伯了,府上其他人呢?”
藍衣男子道:“我叫賀云峰,自幼便沒有了母親,是父親將我?guī)Т螅揖车挂策€算殷實,半個月前,家父說我已經(jīng)長大成人,他也就放心了?!?p> 冬志鵬道:“令尊他?”
賀云峰道:“家父已經(jīng)云游尋仙去了,之后我便接手了賀府,誰曾想三日前,我府上有倆家丁非說遇見了鬼,我說咱們賀府陽氣旺盛怎么可能有鬼,可他們卻不信,漸漸人心惶惶,隨后其中一人便溜出了賀府,我得知后十分氣惱,便說想走的都走吧!我不會攔著,結(jié)果最后就剩下竇伯留在府中陪我,之后我一覺醒來便覺得頭腦昏沉,十分嗜睡,只隱約記得竇伯喊我吃過幾回飯,每每吃過飯后便又昏睡過去,直至今日被你們的敲門聲驚醒,卻不曾想自幼照顧我的竇伯竟已被害?!闭f罷,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天茗凝重道:“如此說來你也沒見過那鬼魅模樣?”
賀云峰聞言,輕嘆一聲,道:“卻是不曾見過?!?p> 蘇映晴道:“這鬼魅害人不淺,當及時除掉?!?p> 天茗道:“不錯,不過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為何之前人多的時候,無人傷亡,當就剩下云峰兄與竇伯時,卻是有死有傷?”
冬志鵬道:“想來應(yīng)該是之前賀府陽氣旺盛,鬼魅不敢下手?!?p> 蘇映晴道:“很有可能當時這鬼魅也十分虛弱,不便動手?!?p> 天茗道:“你二人說的都極有可能,如今看來之前賀府陽盛陰虛,鬼魅不敢行兇,之后眾人紛紛出走,就剩下云峰兄與竇伯二人,便分別下手,鬼魅見云峰兄年紀輕輕卻氣血旺盛,便趁夜間吸食云峰兄陽氣,故而云峰兄如今氣血兩虧,而竇伯年老體衰,哪里禁得起鬼魅吸食陽氣,故而魂歸冥府,撒手而去,料來如今這鬼魅行兇之后怕是更難對付?!?p> 賀云峰道:“他既然選擇在夜間對我下手,應(yīng)該是白日不敢出手,看來這鬼魅的修為還不算深厚?!?p> 冬志鵬道:“如今早已不見神仙下凡,就是修者也大都避世修行,這鬼魅雖說修為不深,但卻是不好應(yīng)對?!?p> 天茗忽然想起那天見到的無相和尚,心道:“若是這無相大師在此,想來定能將這鬼魅輕松除掉。”
蘇映晴道:“這鬼魅不除,待到他修煉有成之日不知要死多少無辜百姓?!?p> 賀云峰恨道:“這鬼魅占我府上,殺我竇伯,此仇我一定要報?!?p> 天茗道:“我們剛才去賀府時,這鬼魅既然不敢出來,那就說明我們只能在夜間對付他?!?p> 冬志鵬道:“沒錯,他白天這么一躲,我們都尋不到他,卻是難以除害?!?p> 蘇映晴道:“那我們就在今夜會他一會,看看他有何手段?!?p> 天茗頷首道:“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了,待到今晚大哥和三弟回來時,讓三弟留在此處照顧云峰兄,咱們與大哥同去會會這鬼魅。”
賀云峰道:“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
天茗道:“不妨事?!?p> 冬志鵬道:“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蘇映晴道:“也好,那我們就先出去了?!?p> 天茗道:“嗯,那我就留在這調(diào)息一番,若是云峰兄有事,照顧起來也方便。”
兩人心想也是,也不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天茗道:“云峰兄,如今你身體虛弱,不若多睡會,想來能好的快些?!?p> 賀云峰一聽能好的快些,連忙應(yīng)道:“那我先睡了?!焙笥钟X得對方對自己恩重如山,復(fù)又道:“多謝。”
天茗笑了笑,道:“云峰兄,你現(xiàn)在是病人,別想這些,養(yǎng)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p> 賀云峰見天茗云淡風輕的神情,心知對方不想讓自己加重心理負擔,嗯了一聲,閉目休養(yǎng),沒一會便沉沉睡去。
天茗見賀云峰總算睡去,不由輕舒了一口氣,盤膝調(diào)息起來。卻原來之前為賀云峰療傷甚耗真氣,不僅水桶的水干了,就連自身的真氣也幾近用完。此時雖面色如常,卻不過是修煉《道緣經(jīng)》所致。如今暗運《道緣經(jīng)》上的心法,不覺間周圍的天地靈氣像瘋了一般,狂涌至天茗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