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從墨冰的單間出來,叫上王猛和鄭伯,三人便向門口走去。
不料,從外面突然闖進(jìn)來一伙人,個個身強體壯,彪悍如熊,一只胳膊足有普通人的小腿粗。
他們一進(jìn)來就大聲呵斥:“無關(guān)人等統(tǒng)統(tǒng)滾開,給咱主子讓道!”
一邊喊,還一邊拿了刀鞘,朝著不開眼的獄吏劈頭蓋臉砸下去。
鄭伯畢竟年紀(jì)大了,躲閃得稍微慢了一點兒,就被一個暴熊一樣強壯的軍漢一把推到,“死老頭子,叫你滾你還要老子幫忙是不?”
鄭伯身體失衡,重重地摔在地上。不過,他卻是沒有感到絲毫疼痛,那地面仿佛是軟的,他就像撲倒在被子上。
事實上,這是墨星暗中動用了靈氣,輕輕把鄭伯全身包裹了,即使那大漢用了猛力,鄭伯也是毫發(fā)無傷。
鄭伯心中雖有疑惑,不過他卻是顧不上自己,為了不惹麻煩,他急忙爬起來,拉著墨星就往邊上躲。
不過,他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拉動墨星。
墨星并不準(zhǔn)備躲,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擺這么大的架子,連個奴才都敢傷害到他的鄭伯?
一個人在這伙壯漢的簇?fù)硐?,腳步沉穩(wěn)地走進(jìn)來。他走得那么傲然,那么目中無人,在墨星看來,這人走路就不看道兒。
此人穿著一身月白儒衫,頭發(fā)整齊地披在背后,根部用一支發(fā)髻挽著,顯得瀟灑飄逸。他的臉偏白色,嘴鼻周正,只有眉毛又粗又短,破壞了他五官的和諧美感,顯得他像一個小丑。
他竟然是一個只比墨星略大一兩歲的年輕人!
這就是這伙壯漢的主子,他本來并沒注意到墨星,但墨星和王猛正好擋住了他的路,這就由不得他不正視了。
“大膽!敢擋主子的路,你們這是在作死!”
又一個大漢吼叫一聲,撲上來就是一拳,嬰兒腦袋般大的拳頭帶起一陣風(fēng)聲,砸向王猛的太陽穴。他這是下了狠手,只要被擊中,即使王猛也要喪命!
王猛怒從心起,極快地飛起一腳,率先踢中這大漢的小腹,“嗵”的一聲,大漢應(yīng)聲飛出去,又快又急,還砸倒了另一個大漢。兩人摔作一堆,狼狽不堪。
只是,王猛這含怒踢出的一腳,力道巨大,豈是大漢這普通武人能受得了的?令王猛吃驚的是,這大漢竟然在另一個大漢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王猛也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大漢想必練了一身硬功,此時他逞強站起來,日后必定會臥床不起,再也不能走路了。
“真是反了,兄弟們,揍死他們幾個!”
又有一個大漢呼喝一聲,就要群毆墨星和王猛。
“慢著,”他們的年輕主子說話了,“退一邊去!”
他朝墨星走過去。
墨星也朝這年輕主子走過去。
兩人走到兩個男人可以容忍的距離,互相盯著對方,然后竟然齊聲說:“我記得你!”
“你是大皇子!”
“你就是墨星?”
此年輕主子竟然就是封神帝國的大皇子楊廣,這個消息令王猛和鄭伯猛吃一驚!
大皇子看著墨星,神情傲然道:“你的變化很大?!?p> 墨星卻是帶著嘲諷的笑:“你一點兒也沒變?!?p> 楊廣不由搖頭笑了:“哈哈,人都會長大,都是會變的,哪有永遠(yuǎn)不變的人?
有人容顏未老,可是她的心變了;
有人的心不變,可是他有了病,那就是他的身體變了;
哈哈,有人增加了學(xué)識;有人增加了膽識;還有人丟掉了真實!
墨星,我說的,你懂么?”
墨星笑得很神秘:“哈哈,略懂!”
“哦?你竟然懂?這倒是讓我很驚訝。不如咱們回我的王府,把酒談心,好好喝一杯如何?”
墨星搖頭道:“別,大皇子,我只對漂亮的女孩子感興趣。再說了,我與你兄弟可是磕頭結(jié)拜的交情,要喝酒,也是去他那兒喝,你說是不是?”
“什么?”
楊廣明顯地很吃驚。他知道楊業(yè)會拉攏墨星的,但沒想到兩人竟然會結(jié)拜!這豈不是說,墨星是鐵了心地站在楊業(yè)一邊的?
楊廣微白的臉色黑了下來:“墨星,你真的不去我的王府?”
墨星態(tài)度很堅決:“不去!”
楊廣狂笑道:“哈哈哈,好!既然如此,你們沖撞王駕,理應(yīng)受罰!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楊廣真心想對墨星動手了。
此時墨星在峪海關(guān)外鎮(zhèn)殺二十萬大軍的捷報還沒有到達(dá),但憑借楊廣所知道的墨星以前的軍功,他就不能夠放任墨星和自己的弟弟一伙!他已經(jīng)認(rèn)識到,墨星將會是一個很難纏的敵人!
一伙壯漢吼叫著就要撲上來,就見墨星拿出一物道:“大膽,我可是圣上欽封的狼騎營總統(tǒng)領(lǐng),即便是各地的城主也不敢違逆我!你們敢放肆?圣上還等著召我覲見呢?!?p> 一伙壯漢看著墨星手上的金黃圣旨,頓時就不敢妄動,紛紛看向楊廣。楊廣如今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底氣敢藐視圣旨,見墨星拿出圣旨護(hù)身,只得令手下停手。
他陰陽怪氣道:“墨星,本王奉勸你,少摻和皇族中的事,否則,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么?”
墨星直視著楊廣:“大皇子的話墨星謹(jǐn)記在心,不過,我還是要重申一句:我和楊業(yè)是兄弟!”
“告辭!”
墨星繞過楊廣,直接帶著王猛和鄭伯離開。
“哼!”
楊廣眼神惡毒地盯著離去的墨星,他在心里恨不得墨星立即死去。但他也就只是想想罷了,見墨星走遠(yuǎn),他豁然轉(zhuǎn)身道:“我們走!”
走出去五步,突然有一個大漢驚呼:“主子!不對勁!”
楊廣聽大漢的聲音有異,聲音中充滿了驚恐,急忙轉(zhuǎn)身看去。卻見有四個大漢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宛如四具木偶,對楊廣的命令置若罔聞,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
“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敢違逆主子的命令,大漢們壯著膽子,上去察看同伴。誰知只是輕輕一動,這四個大漢就紛紛倒地,早已是四個死人了。
“?。俊?p> “他們是怎么死的?”
“什么時候死的?”
“主子,這一定是剛才那墨星干的,要不要派人抓他?”
剩余的大漢膽戰(zhàn)心驚,紛紛問出自己的疑惑。
他們?nèi)缃衩恳环置恳幻攵荚趽?dān)心,那墨星會不會再使用同樣的手段,讓他們死于非命。有的大漢竟然還把手放在腦袋上,摸一摸自己的腦袋有無異樣。
“混賬!”
楊廣怒罵:“一群廢物!真正地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墨星,你這是在警告本王嗎?哼,咱們走著瞧!”
墨星的陰狠,確實把楊廣嚇了一跳,他開始意識到墨星的手段神出鬼沒,自己好像惹上了一個毒辣人物。不過,想到自己已經(jīng)派王民去狼騎營下手,只要成功,還怕區(qū)區(qū)一個墨星?
“哼,墨星,小時候你斗不過我,長大了你也照樣不行!”
一想到這個,楊廣心情隨即爽朗起來,信步朝墨冰所在的屋舍走去。
雖然楊廣一直和以庸雄為首的文官集團(tuán)打得火熱,但他還是對說服墨冰抱有一絲僥幸,如果墨冰能投靠他,那他當(dāng)上未來皇帝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楊廣已經(jīng)來看望了墨冰兩次了,每一次都被墨冰拒絕了。這第三次也不例外,墨冰直接閉門謝客,不出來見他。
楊廣心中窩火,墨冰雖是階下囚,但也不是如今的他能夠隨意辱罵的。對墨冰打罵不得,他只有壓下了火氣,悻悻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