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剛剛沒睡好,秦安一上飛機就睡著了,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上的乘客都開始往下走了,奧格斯格就站在秦安旁邊,見秦安醒來,張口就是一句:“醒了?”
秦安條件反射的捂著自己的嘴,還好,不疼。
“你這是干什么?我又沒打你!”
奧格斯格哭笑不得的看著秦安的動作,出聲道。
秦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條件反射了嘛,平時被你打習慣了。”
“這還怪我了?”
“...咱們趕快下飛機吧!晚了就涼了!”
“...”
“不對,晚了就著涼了?!?p> 再一次踏在華夏的土地上,秦安的內(nèi)心有些放松,這是游子歸家時感到的自由,不過內(nèi)心更多的卻是欣喜若狂和驕傲的情緒,衣錦還鄉(xiāng)日,他時有此榮,秦安現(xiàn)在就可以大聲的喊出,自己也有錢了!自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奧格斯格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秦安發(fā)癔癥,不遠處,一個小胖子吭哧吭哧的跑了過來,見秦安站在原地轉(zhuǎn)圈不由得一愣,扭頭看向奧格斯格。
“小胖子!幾天不見你又變胖了啊?”
“...是?。∏匕策@是怎么了?”(你麻痹好想打人)
“不知道,應(yīng)該是回到了祖國高興的吧?!?p> 奧格斯格聳聳肩,給出了一個最為合理的答案。
“是嗎?”
賀俊疑惑的看著足以上春晚的秦彩旗,有些摸不到頭腦,雖說出國了幾天,但是也不至于這么興奮???
“嘿嘿嘿,哥們,醒醒,別瘋了!”
作為秦安的兄弟,賀俊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提醒對方這是公共場合,尤其是機場的保安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常并且泡著過來的時候。
“啊,我怎么了?”
回過神來的秦安看著正搖晃自己胳膊的賀俊有些懵逼:“不是,你怎么來了?我沒記得我叫你了?。俊?p> “你在朋友圈里發(fā)說說了?!?p> 賀俊鄙視的看著秦安。
“哦,那還是不對啊,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架飛機上啊?”
賀俊眼里的鄙視越發(fā)的濃重了:“每天從澳大利亞轉(zhuǎn)香港在轉(zhuǎn)這邊的飛機很多么?”
“...”(這根本就沒法談啊鈤你霸霸?。?p> 不過賀俊還是在秦安暴起傷人之前及時轉(zhuǎn)移了話題:“奧爺爺,秦安這次回來還走不走了?”
賀俊不太確定秦安在澳大利亞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秦安絕對會把牧場賣了帶著錢回來,一個人舉目無親的來到了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異族人,在沒有啟動資金的情況下想把一個荒廢了許久的牧場創(chuàng)辦起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雖說奧格斯格會幫助秦安,但是一個律師能有多大的能耐,如果沒有專業(yè)的牛仔一類的人,秦安牧場牛羊都不敢買,不懂行的去了很定被坑,退一萬步講,就算秦安買了牛羊,有了牛仔,可是他的東西賣哪里?前面也說了,各大加工廠可是有專門的合伙人的。
奧格斯格微笑的說:“走,牧場還有一大波事呢?!?p> “什么!牧場還沒賣哪!”
賀俊嘴巴都驚訝的合不上了,一大波事?秦安從哪里弄來的錢買牛羊?犯法的事咱們可不能干??!
想到這,賀俊猛然想起了把秦安帶到澳大利亞的奧格斯格,心中仿佛突然大徹大悟,他想明白了一切,我說為什么奧格斯格千里迢迢來華夏找個不知道還沒有么關(guān)系的孫子來繼承那一大片牧場,我說為什么那么大個牧場還能保存到現(xiàn)在,我說為什么面對龐大的稅收奧格斯格會一臉淡然,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個律師或者說律師只是他的掩護身份的象征,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名滿天下的和藹老人竟是禁三角最大販毒團伙的頭目,心腹手下陣亡所以來華夏挑一個信得過的人,于是他的后裔秦安就被挑選住了,什么澳大利亞的牧場,這一定是掩護目的的象征,如今自己的兄弟被困在水深火熱的地步,自己一定要解救他出來.....
賀俊還沒有從歪歪中出來就被秦安一巴掌扇在了頭上:“想什么呢?我就那么廢物?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掙大錢了!美刀見過沒?”
賀俊誠實的搖了搖頭。
秦安又是一巴掌呼到了他的頭上:“沒見識!我的美刀能淹死你!”
連續(xù)被拍了兩次頭,賀俊并沒有惱怒,反而一直傻笑,他剛剛一直擔心秦安和他的關(guān)系會生疏,這也是他瞞著秦安自己身份的原因,不過還好,秦安還是像往常一樣對著他,其實秦安心里也是有想法的,自從知道賀俊大概的身份后,秦安就不打算在和對方有來往了,無關(guān)情誼,只是身份不太合適了,和這種人再一起自己會越來越自卑的,自己沒有通知他回來也是其中只一,不過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秦安可以自信的說,賀俊的家里肯定沒有自己有錢——在他家不貪的情況下,身份地位一樣,秦安和賀俊中間的隔閡也就消失了,賀俊不是仗勢壓人之輩,所以兩個人現(xiàn)在還是好兄弟。
賀俊見秦安和自己的關(guān)系沒有變化,于是回復了原先的樣子,親熱的招呼:“秦哥,外面風大,容易著涼,咱們現(xiàn)在先上車?!?p> 秦安的眼睛亮了起來:“呦呵!看不出來?。∧愣奸_車了!”
賀俊之前一直騎著電毛驢浪來浪去,一問就是沒錢開不了,知道身份后,秦安也認為對方的爸爸是官,那么賀俊應(yīng)該不會買車的。
“呵呵呵,低調(diào)低調(diào)?!?p> 賀俊謙虛的擺了擺手。
秦安有些好奇的問道:“什么車???”
“捷達?!?p> “...你麻痹!”
半小時后,一輛出租車上,秦安和奧格斯格并排擠在后座,賀俊不時扭過頭來沖著秦安樂。
“笑笑笑!笑你麻痹笑!”
秦安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自從剛剛出租車司機下來正好聽到秦安罵他的車子的時候,臉上就不好看了,來了一句素質(zhì)三連,直接上車就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秦安站在寒風中打了半個小時的車。
“說真的,秦哥,你運氣還真不錯??!”
在秦安的冷笑中明智的收回了笑容的賀俊沒話找話道。
“那是,不看看我是誰?”
秦安面露得意。
“社會,社會!”
面對不要臉的秦安,賀俊只有抱拳。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作為全天下最會打開場合的出租車司機不忍心見到冷場,看了看后座閉目養(yǎng)神的奧格斯格,拋出了一句話:“我聽說外國人喜歡鈤羊,你旁邊那個喜歡不?”
秦安:“...”
賀?。骸?..”
奧格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