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中,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把工廠建設的事暫時交給老仆人,查爾斯父子來送陶寶三人登船。
兩個月以來,由于陶寶和查爾斯一直在忙,黛玉雪雁基本上都在查爾斯家,杰克喜歡和黛玉玩,杰克的奶奶也喜歡這個懂事乖巧的小女孩,現(xiàn)在黛玉要回去了,杰克相當舍不得。
帶回去的貨物早已經(jīng)裝船完畢,雪雁拿著行李先回船艙收拾,留下陶寶在甲板上看著黛玉與杰克道別。
“玉,下次你還會跟著陶阿姨過來嗎?”
杰克是知道父親與陶寶合作的事情的,他知道陶寶以后肯定還會來,但是他不知道黛玉還會不會跟著來,現(xiàn)在馬上要與小伙伴分離了,他非常舍不得。
見小伙伴那么失落,黛玉揚了揚手里的八音盒,笑得無比燦爛:
“我還會來的,到時候跟著先生一起來,以后我也要做個大商人,我們一起合作,說好了的,不許反悔哦!”
黛玉調(diào)皮的眨巴著眼睛,張手給了杰克一個擁抱,輕輕抱了抱,而后松開手。
“好了,先生還在等我,杰克,下次見!”
看著黛玉上了甲板,杰克張嘴大喊道:“玉,等我過來找你,我會過來找你的!”
“嗯嗯?!摈煊裰刂攸c頭,抬手揮了揮。
船上響起漢子們的號子聲,載著滿滿貨物的船緩緩駛離港口。
陶寶看了眼不停對自己揮手的查爾斯,帶著笑,牽著黛玉進了船艙。
她相信,兩年后,這個地方,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期待著哪一天的到來......
秋去冬來,冬天過去春天到來,再轉(zhuǎn)眼間,夏天悄然而至。
帶著滿滿收獲的沈家船隊抵達揚州碼頭。
再次踩到揚州的土地上,黛玉有一種不真實感,她居然已經(jīng)離開家,離開父母,離開這片土地一年半了。
這一年半里,她見識了外面世界的遼闊,其他國家的各種風俗國情。
她不再滿足于呆在家里做個千金小姐,她的眼界寬了,她想要想先生一樣,賺錢、建造屬于自己的工廠,她還想去她沒去過的美洲,她還想要屬于自己的殖民地。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來自于先生的影響和教導。
黛玉抬頭看向自家先生,她嘴角一如既往的翹起,眼里閃爍的是自信的光芒,這是她最崇拜的人。
感受到身旁灼熱的目光,陶寶低頭好笑的看著黛玉:“光站著干什么,不去幫雪雁的忙?”
聽到先生提起自己的名字,正準備去找人卸貨的雪雁疑惑的看向陶寶:
“先生,您喊我?”
黛玉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蹦跳著來到雪雁身邊,“先生沒喊你,走吧,你去府里報信,我去找人卸貨?!?p> 雪雁看看陶寶,又看看身旁的小姐,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有先生在這看著,小姐應該不會有事,這般想著,雪雁把錢袋子遞給黛玉,自己小跑著去林府報信去了。
等陶寶黛玉找了馬車把貨裝好,雪雁帶著李伯和幾個小廝趕了過來。
沒見到父母也沒見到他們的貼身書童和嬤嬤,黛玉有點失落,不過只以為是父母走不開也沒有多想。
回到府里,居然也是空蕩蕩的,陶寶暗道不妙。
果然,一進府,李伯便對黛玉道:“小姐,夫人老爺還在京城,暫時回不來了?!?p> “怎么還在京城?還在外祖家嗎?”黛玉冷靜的問道。
看著面前這個鎮(zhèn)定從容的小姐,李伯心里滿是感慨,這出去了一趟就是不一樣啊,這事要是擱在以前,小姐指不定癟嘴就委屈上了呢,哪還有現(xiàn)在這么有主見啊。
心里感慨著,李伯嘴上回答也不慢,“回小姐話,老爺只說京城里有些變化,他暫時回不來了,夫人不放心老爺,也要陪著,如今倒是不住在榮國府。”
黛玉環(huán)視了一圈空蕩蕩的院子,“家里其他人呢?”
“大部分都搬去京城了,留下老奴和小姐的嬤嬤丫鬟在府里等小姐您回來?!崩畈卮鸬?。
終究黛玉只是個九歲不到的小孩子,清點計算這方面她還知道些,可政治場上的彎彎繞繞,林如海也沒給她說過。
黛玉沒有多想,只以為父母是暫時回不來,命李伯帶人卸貨后,便回自己院里收拾去了。
陶寶留在后頭,果然見李伯又重新繞了回來,他在懷里摸了摸,拿出一封信來,遞給陶寶便走。
陶寶收好信,回到房間里才打開來看。
信是林如海寫的,上面內(nèi)容很簡單,反正就是說他現(xiàn)在暫時不能脫身,被扣在了京城,讓陶寶帶著黛玉好好在府里待著云云。
陶寶嘖嘖兩聲,把信燒了,躺在床上睡下了。
林如海說讓她不動,那她就不動唄,坐了那么久的船累死了,恰好當是度假休息了。
第二天陶寶讓黛玉給林如海寫了封平安信,找人送到京城去,便與黛玉忙活開了。
賈敏在揚州置辦了兩個雜貨鋪子,現(xiàn)在兩個大人不在,黛玉就是真正的管家人。
與陶寶商量后,兩人拿了個鋪子改了改,直接變成一個專售洋貨的店鋪,由黛玉自個兒親自管著。
此次回來,陶寶自己花了兩千金幣進了大批的簡單工藝品,玻璃制品居多,水晶吊燈啊,玻璃餐具啊,還有鐘表之類的洋玩意兒。
一擺上貨柜,生意火爆得不行,陶寶乘機又顯擺了一把營銷學,唬得黛玉李伯等人一愣一愣的。
揚州城里富商顯貴多,陶寶這批貨賺了個盆滿缽滿,除去黛玉自己那一百金幣的小頭,陶寶一個人就賺了三萬兩雪花銀,賣給系統(tǒng)兩萬,陶寶留下一萬傍身,不打算再動了。
這批貨看起來多,但是也只買了三個月不到就沒貨了,這還是陶寶每天限量出售才拖了那么久。
在陶寶和黛玉準備去各地碼頭上收點貨時,沈岸卻來到了林家。
黛玉知道這是來找自家先生的,偷笑著避開,把客廳留給陶寶和沈岸兩人。
陶寶給沈岸沏茶,推到他面前,“什么事還要勞煩三老爺親自登門?”
沈岸也爽快,喝了口茶,直接道:“年底要禁海了?!?p> “年底不是一直都禁海嗎?”
船隊都是年后才能離港,這個她一直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沈岸放下茶杯,面上少有的嚴肅,從袖口取出一張紙遞給陶寶。
陶寶疑惑的把那紙接過來,“這是什么......禁海令,居然閉關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閉關了!”
直覺告訴陶寶,京城肯定出事了,可沈岸這都來了信,林如海的信怎么就不來呢?
陶寶心里疑惑,可見沈岸肅著臉收回禁海令,知道他不想多說,或者他自己也不清楚。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沈岸說事忙就先走了。
黛玉往客廳里探了探腦袋,見沈岸走了,笑嘻嘻的跑了出來,可見到陶寶沉著臉,立刻收了笑。
“先生,怎么了?您好像不開心?!摈煊駬鷳n的看著陶寶道。
“黛玉,去收拾東西,咱們上京去過年!”
“???”黛玉迷茫的看著陶寶,不是說不去京城給爹娘添麻煩嗎?怎么突然改變主意啦?
“先生......”
黛玉還想問,可陶寶已經(jīng)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黛玉知道,恐怕是出事了。
不再耽擱,喚來李伯雪雁,開始安排上京事宜。
悠閑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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