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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第七十七章 安生

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煌或 2119 2021-11-16 23:24:07

  聞訊第一時間趕來的邵梓可不像陸遙這樣有空閑,還能和漂亮姐姐大半夜的在家里侃大山。

  他并不是直接接到的殺人案報案通知,而是有人通過他留下的電話號碼撥過來,極其緊張的尋求幫助。

  在一開始,邵梓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竟然能惡化到這種程度。

  魏擇廣的夫人名叫岑華琴,結(jié)婚前是一個家境不上不下的富家女,兼職高級社交媒體上的網(wǎng)紅,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不間斷的發(fā)布著各種出國旅游、高級餐廳的照片,光是名牌衣物每天就已經(jīng)到了每天不重樣的境界——雖然很大一部分也只是團隊炒作的一部分,那些衣物也大多是租借而來。

  但相比魏擇廣所在的豪門,這一點家境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她能做出那樣聳人聽聞的事,本來其實也很令邵梓感到震驚,因為實在與作為前網(wǎng)紅的這位年輕女子在社交媒體上的形象不符。

  從邵梓的視角來看,其實某種程度上屬于新興“網(wǎng)紅”群體的于宣儀被追捧的處境和先前的岑華琴也差不了多少。按照他的說法,同類人又何必為難同類人?無論如何,岑華琴應(yīng)該對于宣儀的異常處境有所共鳴才對。

  在之前的白天,雖然邵梓因為憤怒和有所依仗斥責了一番魏擇廣的謊言,但他也確實沒有完全撕破臉皮給自己自找沒趣的意思,當然也沒這個閑暇跟魏夫人討論有關(guān)于共情的二三點要義。

  只是現(xiàn)在確實也無暇探討這種問題。不只是因為岑華琴本人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一如既往的讓人擔憂她作為孕婦這樣的心態(tài)會不會造成問題;還因為邵梓被叫來的基本原因——實在容不得他去關(guān)心其他事。

  一個形容有些邋遢的中年人此時正坐在魏擇廣家里昂貴的沙發(fā)上,旁邊放著管家端來的茶水,表情橫的很,似乎對某些境況相當不滿。

  “魏擇廣人呢?叫他給老子出來!”

  岑華琴站在一旁,甚至掩飾不住對中年人發(fā)絲上油光的厭惡,但還是語氣舒緩的賠笑道:“這位大伯,您稍微等等。”

  正當邵梓有些疑惑這位吵起來六親不認的富家兒媳怎么現(xiàn)在對一個看上去也沒幾個錢的中年壯漢這樣畢恭畢敬,就看見轉(zhuǎn)過臉的岑華琴直接川劇變臉,面容恨恨的有些扭曲,然后又變換了幾個想要穩(wěn)住心神似的表情,沖著邵梓看了過來。

  只是或許不忿實在太過于濃烈,轉(zhuǎn)向邵梓的臉部表情顯得確實有些生硬,像是假笑,或者說就是在假笑。

  “情況您也瞧見了,這人大半夜跑來我家,不知道要干什么!”雖然岑華琴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中還是隱隱透露著怒火,“叫他走也不聽,在門口一直按門鈴,就是要進來找人,其他什么話也不說,說要見到我先生才能開口!”

  邵梓覺得奇怪:“既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你又為什么先給他開了門?”

  正說到了岑華琴的氣頭上,她伸手一指,指向了中年人放在沙發(fā)一旁的東西。

  那是一個老式的手機,屏幕常亮,明顯的就是錄音app的界面——兩個掩飾都不肯做。

  “他說我們要是有歪心思,就立刻把錄音發(fā)到網(wǎng)上?!贬A琴咬緊了牙關(guān),“呵,他以為我會害怕這種事?我老公可是……”

  但她實際的態(tài)度顯然并不這么自信,畢竟她可是確實的把這位不知道為什么找上了門的奇怪中年人請進了屋里,還憋住自己半夜被吵醒的惱怒好言相待。

  也許是因為她作為依仗的丈夫現(xiàn)在對她態(tài)度并不好,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再這么作下去自己的丈夫會不會連肚子里的孩子的情面也不顧,直接把她掃地出門。

  當然,以魏擇廣對臉皮的重視程度,這種極端的情況實際上可能性很小,更大的可能是不顧岑華琴的歇斯底里,以財勢逼迫她完全接受自己的“風流”行徑。

  但對于此刻宛如驚弓之鳥的岑華琴而言,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她第一個最恐懼的想法。

  “警官,他這樣已經(jīng)影響到了我們的休息時間,麻煩您做做工作……”岑華琴再一咬牙,畢竟只得找上這樣一個她看著也不太順眼的救命稻草,“讓他,快點離開?!?p>  最后這幾個字說出來簡直和便秘了似的,很不符合岑華琴一直試圖貫徹的貴婦人形象。

  但只要趕走這個麻煩的家伙,讓現(xiàn)在的岑華琴想要費力討好的魏擇廣能夠滿意,她是不在意其他的所有東西了。起碼在岑華琴的眼中,這位警官即使再橫再直白,也斷然沒有跟自己丈夫告狀,招惹麻煩的道理。

  只是那個中年人不一樣,明擺著就是一件知道了魏擇廣家的權(quán)勢,過來怎么著也要找茬的那種架勢。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位大伯,恐怕是又橫又愣又不要命的類型,完全沒給自己留一點后路,就這么站在了食物鏈的頂層。

  邵梓也感到頭疼。按照他的道理,如果他是岑華琴來處理這件事,要么就一直讓人呆在門外耗下去,要么就叫人進來找來魏擇廣解釋,這上下不沾的處理方式卻就這么叫來了他,直接讓他插進來處理殘局,著實有些為難人的嫌疑。

  “也許魏先生也不太想讓這位大伯在家里呆太久?!鄙坭髅嗣掳停叭绻艹鰜硖幚?,說不定能快點解決問題,起碼讓這位大伯先找個好地方歇腳,傳出去也顯示魏家的公子通情達理。”

  “那不行!”岑華琴卻不吃這一套邵梓試探提出的中庸勸解,很是固執(zhí),“之前我先生說了,不許讓人進去打擾他,他今天很困。他從來都是這樣,一旦被吵起來脾氣就很大,今天還刻意提醒過,肯定是有什么固執(zhí)的地方?!?p>  邵梓實在有些無言。都這樣了,怎么感覺這是一個封建社會的王室,而那位魏先生則成了這個小小別墅中的帝王,一個冒犯就可以引起殺頭之罪。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岑華琴無意間往臥室的方向瞥了一眼。而坐在沙發(fā)上的中年人也看到了這一動作。

  “你們不帶我去找人,我就自己去!”

  中年人大聲道,同時站起身,身形高大健壯,幾乎毫無猶豫的奔向了后邊臥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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