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陳老師叫著她,聲音顫抖著。
解心語目光無神地看著她,無助和無奈醞釀出絕望的表情,讓人一看到就忍不住心酸。
“好了,我們上車,回家?!标惱蠋熀退龕廴艘黄疬^來攙扶著她。而此時的解心語像軟面條一樣,完全沒有了自動的能力。鞋子還丟了一只,頭發(fā)披散著,像一只大風中凌亂的無助的貓咪,看不到方向時凄涼得可憐。
“小莫莫他走了,走了……”只有喃喃地循環(huán)著的聲音還在證明她是一個活物。
“我后悔了!”坐上車后,解心語再一次淚如雨下。
原本以為,做出那個決定已經(jīng)讓自己痛不欲生了,現(xiàn)在才知道,這種痛不欲生將成為折磨一生的魔咒,她只要忘不他,這種折磨就會一直在,痛不欲生的感覺也就一直在。
可事實是,她能忘掉小莫莫嗎?他可是自己的連心肉!
小莫莫忘不掉,那個給小莫莫生命的男人,解心語就能忘得掉嗎?
回到陳老師家里的解心語一直處于混沌狀態(tài)。陳老師心疼中給她洗了個熱水澡,然后把她扶到臥室里,喂她喝了些姜茶紅糖水。
陳老師把她扶上床,蓋好被,然后退了出去??蛷d里,她的愛人姜醫(yī)生還坐在那兒。
一個是老師,一個是醫(yī)生。這是解心語嘴里說的最理想的伴侶,所以她曾經(jīng)開玩笑畢業(yè)后也會找一個醫(yī)生嫁了。因為她解心語上的就是師范大學,畢業(yè)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當一名教書育人的人民教師。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剛進入大二的學生。漂亮可愛著,陽光單純的小女生。有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很愛笑,笑著就會露出一嘴小白牙。
還是一個很努力的好學的學生。大學校園里那種有些松垮的學習環(huán)境并沒有影響到她,她依然很努力著,好學著,門門功課優(yōu)秀---有這樣的好學生,做老師的都喜歡,何況陳老師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還在國外工作。長得漂亮還乖巧的女生,學習還那么好。陳老師喜歡她,她也尊敬老師。時間長了自然對她像女兒一般地疼了。
“小語睡了嗎?”姜醫(yī)生問道。
“睡了,卻不見得是睡踏實了。”陳老師也在沙發(fā)上坐下。
“把小莫莫送走,我們是不是都做錯了?!”姜醫(yī)生看著陳老師說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們不那么做還能怎么做呢?”陳老師更痛苦。
客廳里陷入了沉默。
臥室里,昏昏然睡覺中的解心語又陷入了無邊無盡的夢里。猶如沉入一張巨大的網(wǎng),她怎么撕也撕不開一個口子。
十八歲的解心語,還是一個只懂學習的高三學生。
爸媽那么辛苦供給他們姐弟倆上學,她不努力就覺得對不起父母留過的汗水。
直到有一天,那個男人闖進來。
小巷的盡頭,待一切平靜后,解心語怯怯地對那個出手救自己的男人說道:“我可以問一問你的姓名嗎?”
莫岑寒笑了,“不過是舉手之勞,你還要報答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