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叫喊聲撕心裂肺,把整個將軍府都震動了,凄慘之聲太過滲人。
對于黑衣道人來說被這不知名的小鼎擊中比身受十八班酷刑還痛苦,這黑色小鼎所蘊(yùn)含的力量好像和他的陰魂天生克制,若不能及時和這小鼎分離,他就要煙消云散了。
黑煙越來越多,此道人的身影也越來越淡,甚至連人形也不能保持,如果此時他的神魂不能及時回到自己的肉身,那么就算朱厚烈現(xiàn)在放過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想逃,沒那么簡單!”朱厚烈冷哼道。
三番四次來驚擾自己,這一次更是要自己的性命,如果不下點狠手給某些人一個教訓(xùn),還真當(dāng)自己好欺負(fù)啊。
而且這道人對自己的情況了解得太多了,若是放任他離開,而讓這黑衣人將朱厚烈的情況透露出去的話,那么朱厚烈以后就被動了。
唯有讓敵人摸不清自己的實力情況,對自己計算失誤,朱厚烈才能順藤摸瓜把那些暗地里的老鼠都抓出來。所以,這道人絕不能讓其離開將軍府!
不過這道人現(xiàn)在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神魂之體,他想要逃跑,朱厚烈還真不一定可以將他留下來。如果厚烈可以把九州鼎當(dāng)法寶用能夠隔空御使的話,或許可以達(dá)到目的,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對了!”朱厚烈念頭一轉(zhuǎn)又想到了一個辦法。
從腦海深處和那神秘小鏡溝通起來,小鏡發(fā)散出五色毫光,倏地一聲飛出朱厚烈的神識,極速飛到要飄走的黑衣道人體內(nèi)。
“啊——”
又是一道滲人的叫聲,這魂體再也不能維持完全的人形,身體變成黑煙,只剩下一個頭部還可以認(rèn)清他是誰。而神鏡神光再次散出,并將其拘入獨立空間內(nèi)。
“早知道這神鏡對陰魂也有克制作用,我哪還需要把九州鼎當(dāng)成板磚用??!”朱厚烈搖頭笑道,將這兩件神器都收了進(jìn)去。
“厚烈——”
“厚烈——”
偏房之中,傳出了綠兒焦急的聲音,顯然是那道人的數(shù)次尖叫將這可人兒驚醒。
不一會兒,綠兒披著紗衣手里持著晌午剛求的城隍廟神符,顫顫巍巍地踏入朱厚烈的正房。
“綠姐,不需要這樣害怕,已經(jīng)沒事了。”朱厚烈給了綠兒一個安心的笑容。
“是嗎?”綠兒左看右看,對朱厚烈的話不是很相信,不過當(dāng)她巡視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那滲人的東西之后,便松了口氣。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還不相信,聽我的準(zhǔn)沒錯?!敝旌窳倚χf道。
“聽你的沒錯?”沒有鬼怪,綠兒的膽子回來來,她白了朱厚烈一眼,“你早上不是拍著胸脯保證去城隍廟進(jìn)香后再也沒有鬼怪光臨嗎?怎么這晚上還出現(xiàn)這種事情?!?p> “哈哈?!敝旌窳抑荒軗项^尷尬地笑道。
朱厚烈可不能說實話,說是有人刺殺他,不然綠兒會更加擔(dān)心。而且他剛開始也沒有想到,原本公正無私的城隍神系也會出問題啊。
“將軍——”
“將軍——”
幾個仆人在外面叫喊著,也難為他們了,連續(xù)兩天都要半夜起來,問候主人是否出事。
“綠姐,你先去將他們打發(fā)走?!敝旌窳业溃熬驼f我欣賞他們的忠心,賞他們每人一兩銀子,現(xiàn)在就叫他們回去安心睡覺?!?p> “我明白了,不過每人一兩銀子是不是多了點?!?p> 綠兒有些猶豫,她可是這將軍府的大管家,這府里道底子有多少她一清二楚,現(xiàn)在府里沒有進(jìn)項,像這樣大手大腳的打賞怕是不能長久。
“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我們不缺這十來兩銀子?!敝旌窳一貞?yīng)道。
“那好吧。”綠兒點頭便出去應(yīng)付下人了,她只是仆人不是將軍府的主人,如果朱厚烈堅持它也只能照做。
“出來吧——”等綠兒的腳步聲走遠(yuǎn),朱厚烈便神情嚴(yán)肅地喊道。
隨著朱厚烈的喊叫聲,這房屋之內(nèi)出現(xiàn)五名身著甲胄,自帶煞氣的鬼卒。
“我等見過鎮(zhèn)國將軍?!蔽逦还碜潺R道。
雖然說人鬼殊途,可在大乾,陽間的人事和陰間的鬼事根本無法割裂開來。而整個城隍體系上到正神下到鬼卒都屬于大乾皇朝的編制,所以按制,他們這些鬼卒也是要向朱厚烈行禮的。
“你們便是夜游神了吧?!敝旌窳颐鏌o表情地問道。
“不敢,小將等人只是夜游神大人麾下的兵卒。”為首的那人回應(yīng)道。
夜游神可是有朝廷編制品級的神祇,他們幾個只是有級無品的小兵就和縣衙府衙的小吏、衙役一樣。
“嗯?!?p> 朱厚烈點頭算是同意此鬼將的說法。
“敢問將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蹦穷I(lǐng)頭的小將小心翼翼道。
不說朱厚烈的身份讓他們不敢向?qū)Υ胀ǖ钠矫癜傩漳菢訉Υ?,就說其身上的氣勢和血氣就不是他們敢靠近的。
先天武者的血氣在凡人沒有面前沒有什么顯示,可對于陰鬼卻有很大的克制,尤其是朱厚烈開始學(xué)習(xí)九鼎世界的武道,讓自己身上的血氣更加濃厚。
“你們察覺不出來嗎?”朱厚烈擺出屬于皇族的威嚴(yán)道,“有修道者神魂離體半夜行刺本將?!?p> “什么?!”五位鬼卒大吃一驚,雖然說他們已經(jīng)差距到此房間陰氣頗重,但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嚴(yán)重。
“不過本將有皇氣在身,乃是大乾的龍子龍孫,天地佑之,所以那修士自行退去了?!敝旌窳颐髂繌埬懙卣f著謊話。
“將軍吉人自有天相,自是應(yīng)該如此?!睅讉€鬼卒不管他們相不相信朱厚烈的說辭都要應(yīng)和。
“但是,本將很生氣!”朱厚烈臉色突然一變,“鎮(zhèn)宅門神呢?護(hù)道境主呢?怎么修士闖屋之時沒有見他們的蹤影,現(xiàn)在也是你們幾個來見本將。難道本將不是鎮(zhèn)國將軍,他們這不是擅離職守嗎?”
幾個鬼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敢回應(yīng)朱厚烈的訓(xùn)斥,只能低眉順眼地聽著他的狠話。他們幾個也在奇怪,這將軍府沒有門神坐鎮(zhèn),可現(xiàn)在也只能將奇怪隱藏在心里。
“汝等聽好了,本官明日一早便上書王宮,要參城隍神一本,說你們這些鬼神玩忽職守,欲意草菅人命,而且還是皇室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