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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極變

第1039章 危機

虛空極變 粽子也會飛 3947 2019-09-15 19:00:00

  “這下看你往哪里走!”

  天機西城陋巷之中,小神醫(yī)感知到身后有人疾奔而來,料定不是師叔,因此腳步加快。只是身后三人的輕功卻要比她強上許多,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已找到了自己的確切位置。

  雖然小神醫(yī)早已猜到會有追來,因此她才選擇了此處地形較為復(fù)雜的陋巷,但是她卻忘記了這處陋巷地勢太低,一旦敵人掌握了制高點,那么自己的行蹤便會顯露無疑。

  如今一堵高墻擋在小神醫(yī)身前,而其四周皆是破敗的建筑,用斷壁殘垣來形容一絲也不為過。身后三人如今已有一人出現(xiàn)在她視線之中,開口的同時不斷逼近,眼中神采奕奕,仿佛她如今已是甕中之鱉。

  “哼..”

  小神醫(yī)見狀,口中冷哼一聲,隨即自腰間一抹,三枚銀針應(yīng)聲而出,朝著前方奔來之人射去。對方見狀,只以為小神醫(yī)要背水一戰(zhàn),心中鄙夷的同時,卻也不敢大意,立即運掌朝著三枚銀針接去。

  可就在這時,小神醫(yī)卻忽然身形一轉(zhuǎn),踏地而起之間,便朝著那一堵高墻而去。以她的輕功,躍上這一堵高墻并不是什么難事,同樣對于追兵也不是什么難事,但自己的一針讓對方分了心,若自己先行躍上高墻,那么便占了先機。

  “嗖..”

  正當小神醫(yī)即將踏上高墻之際,其身側(cè)兩方忽然各自飛來一道繩索,小神醫(yī)見狀心中一驚,知道這是之前感應(yīng)到的另外兩人??呻m然她感知到了敵人,可是如今輕功已展,空中毫無借力之處,她只得用力旋身,試圖躲過這兩道繩索。

  然而其旋身之間,的確躲過了兩道繩索,可是人卻已經(jīng)與高墻失之交臂,墜落了下來。其落地之間,腳步一陣踉蹌,好在對方?jīng)]有在這個時候偷襲,否則她當場便會被拿下。

  小神醫(yī)站穩(wěn)身形,抬頭看了一眼三人所處的方位,知道自己故技重施已無可能。不過好在自己還有一個籌碼,那便是三人與自己動手,不敢取自己性命,所以勢必有所保留,但自己卻無需顧慮此點。

  可下一刻,她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因為她從這三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異樣。而她所捕捉到的情緒也絲毫不假,這三人方才之所以沒有在她落地空隙之時出手,不是因為憐香惜玉,而是因為起了玩弄之意。

  這三人無論是武功還是輕功,都要高過小神醫(yī)許多,可是路上追擊卻用了許多的時間。此刻追上對方之后,心中各自有了些許煩悶之意,便像是三只老貓被一只老鼠戲耍許久,如今老鼠終于落入了三只老貓手中。

  若是簡簡單單便將這只老鼠吃了,那豈不是太過便宜了它。而如今,三人占據(jù)了主導(dǎo)優(yōu)勢,便如獵人一般,有意玩弄自己的獵物。而看著他們這副神情,小神醫(yī)心中終是生出了一種很少與她年紀相符的情緒,那便是恐慌。

  三名追兵相視一眼,臉上皆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而前方一人忽然行動,朝著小神醫(yī)沖了過去,其余兩人則宛如看戲一般仍舊站在房頂。只是他們看似實在看戲,實則卻是斷了小神醫(yī)全部的退路,如今的此地,正是一座困獸囚籠。

  小神醫(yī)手中銀針飛射,然而有了經(jīng)驗的青級高手,如今卻已對她的銀針沒了什么忌憚,前沖之勢無絲毫減緩,只以掌中內(nèi)力將銀針蕩開,而其距離小神醫(yī)也越來越近。

  小神醫(yī)眉頭輕皺,右手再度向腰間抹去,然而這一抹之下,方才發(fā)現(xiàn)銀針已經(jīng)不足,面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外之色。而她的這種神情,盡數(shù)落入了對方的眼中,前沖之人心中更加得意,知道自己的獵物已經(jīng)到了黔驢技窮之刻。

  “摧魂封脈手!”

  不得不說,這名前沖之人實在很張狂,張狂到在此刻出手之時,將自己的招式喊了出來??墒撬倪@一招,充其量也就是進階武學,既不是什么大招,也不是什么絕式,他之所以喊出來,不過是玩弄獵物的另一種手段而已。

  其實高手過招之間,很少有人將招式喊出來,而喊出招式的人,大多只有三個正常的原因。

  其一,這招式乃是自身所創(chuàng),或者獨門絕學,即便喊出招式也不會被對方察覺,或是此招需運發(fā)內(nèi)力,喊出之后有助長自身氣勢之意。這一類人所喊的招式名,就和打架之時的語氣助詞一般無二,并無實意。

  其二,便是指東打西,亂人心緒之法,明明喊的是這一招,可實際上發(fā)出的卻是另外一招,使對手應(yīng)接不暇,也不失為一種攻心的手段。

  而最后一點,便是東大陸的高手之間對決之時,若出極招絕式一決生死,知道自己此招一出便能定勝負,那么多半會喊出此招。若勝,則是告知對方死在哪一招之下,若敗,則將自己這一招塵世留名,不至一生所學,盡歸黃土。

  只有初入江湖的新人,和真正的話嘮,才會將一些威力不強,或者根本無需蓄力的招式喊出,若是什么招式都喊,且不說自己氣息便是一個問題,聽者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封脈手距離小神醫(yī)已不足三丈距離,而小神醫(yī)此刻面上仍是錯愕的神情,一副反應(yīng)不過來的模樣。只是她心中卻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想起當初他說過的話。

  “若遇絕境,不妨置之死地,以求對方破綻,或可得生機,亦可...”

  念至此處,封脈手已在眼前,而小神醫(yī)腦海中的畫面中忽然多了一人,正是她的黑袍師叔,此刻正站在師父身旁。兩人同時朝著自己的頭摸了過來,同時口中念念有詞,而小神醫(yī)似乎原本便知道他們要說些什么一般。

  終是在下一刻,三人異口同聲,接著說出了三字:

  “逆乾坤。”

  “噗!”

  話音方落,一聲皮球被刺破的聲音驟然響起,前沖之人的一記封脈手,正中小神醫(yī)右肩,不過誠如她早前所料一般,對方只是想封她內(nèi)力,因此下手并未盡全功。

  可就算是這樣,青級高手的一爪所夾雜的狂暴內(nèi)力,卻是將她反震出了內(nèi)傷??梢簿驮谶@時,她的左手卻輕輕的按在了對方的胸口之上,中指與食指之間正夾著一根金針。

  “手下留情!”“要活的!”

  兩側(cè)建筑之上的兩人看不到細節(jié),只以為這前沖之人上了頭,出手如此狠辣,立時出聲提醒,生怕他一不小心重傷,又或是殺了這女子,到時自己三人無法交代。

  “哈..”

  如今臨近小神醫(yī)的人緩緩抬頭,他感受得到,自己的一爪擊中對方之時,對方周身氣息立時消散。也就是說,眼前的女子已經(jīng)被自己封住了內(nèi)力,如今的她不過是玩偶而已,而她那一掌,也不帶絲毫內(nèi)力,傷不了自己半分,因此他口中發(fā)出了一聲笑。

  可就在笑聲剛出一字之際,這人卻是忽然眉頭一皺,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刺痛,隨即一陣麻痹感忽然朝著四肢蔓延而去。他想開口說些什么,可是此刻卻連開口也無法做到,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日月無光。

  而下一刻,當那種麻痹感蔓延至全身之后,他的雙眼終是不由自主的緩緩閉合,而就在閉合之前,他清晰地看到了眼前女子,絕美的笑容,心下還不及想些什么,便沒了知覺。

  “不對!”

  就在這時,右側(cè)建筑之上一人忽然開口,率先發(fā)現(xiàn)了場下異樣,因為小神醫(yī)與那名高手已經(jīng)僵持了半息功夫。雖然半息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是卻絕對足夠分出勝負,可如今兩人卻仍舊保持著這個姿勢,那便是反常。

  此人動念瞬間,立時一道繩索朝著小神醫(yī)擲了過去,而也就在這時,另外一人反應(yīng)了過來,同樣如法炮制。小神醫(yī)強吃了對方的一招,如今氣血翻涌,不過被封住的內(nèi)力,如今卻開始有了松動的跡象。

  因為就在她得手的同時,她已開始運轉(zhuǎn)金針,自行解封內(nèi)力。而早在她出手之時,心中便已有估算,最多只需要一息功夫,自己便能解開此招,雖然這種針法無法持久,但足以拼出一線生機。

  半息,只差半息...小神醫(yī)如今運使金針,面對兩道繩索毫無還手之力,如今她內(nèi)力盡散與一個尋常女子毫無區(qū)別。只是其心神卻十分堅定,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拔出金針,否則便渺無生機。

  若是繼續(xù)施針,還有一絲希望,趕在對方繩索加身之前沖破氣穴恢復(fù)實力。然而事與愿違,當小神醫(yī)沖開氣穴的同時,兩道繩索也已臨身,立時套住了其雙臂。

  而這兩道繩索之上,更是附帶了一只鐵爪,如今死死抓在小神醫(yī)的手臂之上,任她如何施展內(nèi)力,都無法在一時半刻掙脫。

  “砰..”

  一聲悶響傳出,那名站在地面之上的情急高手,身形忽然一傾,倒了下去。其此刻周身麻痹,毒入心脈,已無藥可醫(yī),只是他并未死去,而這種毒并不致命,只會讓人進入假死狀態(tài),多則一日,少則半日便會蘇醒。

  兩人見狀,眉頭一皺,只以為那人已死,不過他們心中倒是沒有什么悲傷之意,因為他們兩人與方才中毒之人根本就不認識。可雖是如此,這兩人卻還是開口道:

  “你殺了我們的人,少不得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話音方落,兩人忽然于繩索之上加催內(nèi)力,原本還以內(nèi)力抵抗繩索的小神醫(yī),忽然變感覺兩股巨力自繩索之上襲來。隨即其身形便直接被兩道繩索抓到了半空之中,手臂上的兩只鐵爪立時便見了血肉。

  兩道血線,立時便自手臂上滑落,只是頃刻之間,便已將她半身青衣染紅。只是小神醫(yī)從始至終,皆只是眉頭輕皺,口中并非吭一聲,同時從未放棄施展內(nèi)力抗衡繩索。

  左側(cè)一人,也就是方才說話之人見狀,面上似乎閃過了一抹失望,可其嘴上卻是笑著開口,只是他的笑容十分怪異,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什么玩物:

  “小姑娘還挺能忍,只可惜...”

  “嚓!”

  他的話尚未說完,瞳孔卻是驟然收縮,隨即一口黑血忽然自口中噴涌而出,緊接著整個人便像是失去了支點一般,從房頂?shù)粝铝巳ァ?p>  下一刻,他所在的屋頂忽然一分為二,他手中的繩索忽然一分為二,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之間,毫無征兆。幸甚他的人沒有一分為二,可就在他落地的瞬間,卻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著便沒了生機,宛如當場暴斃。

  屋頂一分為二,瓦礫墜落四方,可在喧囂之后,四周卻再度陷入了死寂,根本無人現(xiàn)身。仿佛方才造成一切的不是人為,而是天譴。可是在場之人卻心中明了,這世上哪有什么天譴。

  “什么人?!”

  剩下一人,眼見自己多年好友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暴斃而亡,心中危機與憤怒同時升起,幾乎在開口的同時,便用力一拉,試圖將小神醫(yī)拉過來作為人質(zhì)。

  他此刻心中大驚,他不知道好友如何身亡,但他卻知道暗中出手的人,多半與這女子有關(guān),因此此刻最好的保命符便是這女子。只要這女子在手,自己便能...

  然而念至此處,他卻忽然感覺手中一輕,隨即便看到了自己的繩索同樣一分為二,心中大驚的同時,下意識的便側(cè)身閃躲??删驮谙乱豢蹋麉s感覺到整個人也為之一輕,隨即身體便失去了平衡,同樣自空中掉了下去。

  只是他尚未落地,便已經(jīng)沒了知覺,只看到一物自空中揚起,那東西似乎有些熟悉,至少包裹它的衣物有些熟悉??赡蔷烤故鞘裁?,他卻已經(jīng)沒了意識去思考,陷入了長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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