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野狼原本距離官天三丈之遙,呲著鋒利尖牙猛然前奔,吐著長長猩紅舌頭,猛然起跳,而后大模大樣蹲在距離官天不足一丈之地。
見官天往后逃逸,野狼知官天害怕,長舌繞利牙兜一圈,仰頭對月連連長嘯。
“這里許久都沒有人類經(jīng)過,嘿嘿,算你小子走運,竟落到我狼王手里,哈哈?!?p> “狼王?”
官天驟然心驚,已是退無可退,冷汗瞬間下落。
狼是群居動物,好在方才這狼未召喚同伴,否則就真的坑爹了。
官天能聽懂狼語,卻不知道這狼是否能聽懂人言,此時已無計策,他決定先試探一番。
“……狼王……我只是在此地尋找月見草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
“月見草?”
野狼長嘯一聲,冷哼道:“鰱奇山月見草珍貴,哼,本王也需要,憑什么要讓給你?”
官天聞言欣喜,能對話就好,省得一見面就打,他現(xiàn)在還沒有思考到對策,不妨先拖它一拖。
“那個,請問狼王,你要月見草有什么用???”
官天“咕?!币宦暎峭鯀s不看他仰頭又長嘯。
“本王憑什么要告訴你?看你臉那么黑,本王不用猜就知道你要月見草何用了?”
官天苦笑,無可奈何。
“我要的也不多,一株,不,半株就行?!?p> “本王不會給你的!”
狼王圈舌,一副蓄勢待發(fā)之姿,官天一見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鰱奇山是你狼王地盤嗎?”
狼王對月仰頭長嘯,算是作答,見此官天繼續(xù)問道:“那這樣的話,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要怎樣才愿意給我一株月見草?”
一聽官天的話狼王沉默,暗思,心中打起小九九。
“他這人好生奇怪,和其他修仙者不同……他的境界本王也看不透,也許他比本王還厲害……現(xiàn)在他還未發(fā)覺,不如本王先詢問他一番,再趁他不注意把他給吃了,想必修為又會有所增加,哼哼......”
想畢,狼王幽幽眼睛一亮,居高臨下的哼道:“你有什么與本王交換的?”
“那就看狼王你需要什么了,只要我有的,我一定給你,若是沒有,我也會幫忙想辦法,至少會一試?!?p> “給你月見草不是不可以,不過......”
狼王欲言又止,就等官天接話,官天一見有機會,急道:“狼王有話不妨直說。”
“那好,若是你能讓本王全身雪白,本王就給你月見草。”
“......”
官天無語凝噎。
細想之下,頓時明白,他和這狼王目的相同,可這山壁如此陡峭,想要采摘靈性十足的月見草實屬不易。
官天摸著下顎,沉思小會兒,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我愿意一試,不過這山壁陡峭,恐怕......”
“這個你勿需擔(dān)心,只要你有法子就成,若你能讓本王全身雪白,本王絕不食言?!?p> 事情發(fā)展超乎想象的順利!
“好,那就一言為定。勞煩狼王摘下月見草來,我就在前方山洞靜候。”
話音剛落,那狼王突然轉(zhuǎn)身,不再廢話,半息不到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危險解除,官天一抹額上冷汗,雙腿一軟跌落在地。
“蠢,你小子真蠢!你明明比那狼王高兩個大境界,你何不用意念控制于他?”
冷不防腦海中金老那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再響起,官天一聽瞬間無語,咬牙切齒道:“那你怎么不早說?”
“你又沒問過我!”
金老光棍回答,聽此話官天一躍而起,心中火熱。
“那我這就去控制那狼王去,說不定它還能給我找來百年月見草呢?!?p> “你現(xiàn)在還能尋到它蹤跡嗎?”
金老鄙視的話讓官天泄氣。
“就算尋到又如何,我還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控制比我境界低的動物呢?!?p>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意念比它強,便能控制住它,至于時間長短由你自身能力所決定。”
“原來是這么回事?!?p> 官天恍然大悟,金老哼了一聲,提醒道:“我勸你一句,別妄想去控制那只銀狐,它由貓身蛻而成狐,實屬異類。貓善于乞憐,狐善于媚術(shù),沒事別去看它眼睛,如果你沒把握控制住它的話!”
“哇塞,這么厲害?”
官天感嘆連連,金老嗤笑,“不然這世間又怎來狐貍精之說?”
繼而他又補充道:“好在這銀狐對你還不錯,你暫時沒啥危險,我也想不明白,為何它愿意忍受劫難蛻而成狐,還愿意跟你,唉--”
這是金老第二次感嘆,官天疑惑,正欲再問,腦中驟然沒了聲息,那一刻他覺得奇怪。
金老沒有靈石是絕對不會說話的,這次例外又是為何?
官天轉(zhuǎn)身按照記號轉(zhuǎn)回,金老話中的意思他卻無法想得明白。
整個世界一片朦朧,月光灑落在他身上,猶如被金光圍繞。
官天深感后悔,剛才又忘記問金老如何增加自身夜視能力了!
“蠢啊,我還真的是蠢!”
官天仰面看樹梢中月色忍不住感嘆,正有所悟之際,卻聽遠處有嘈雜聲傳來,官天驟然心驚。
“難道是周萬死遇麻煩了?”
心中意念一動他便抬步奔跑,正慶幸自己未迷路間,卻見山洞外面多了三人。
周安滿臉是血趴在地上哼哼,大胡子正踩在他臉上謾罵,胖子正在山洞口試探,想抱走入睡的雙瞳,卻也不敢。
最可恨的便是一個穿著青衫,手握折扇的少年,此時正為那大胡子助威。
那背影官天覺得似曾相識,那一刻,這種情景似乎曾經(jīng)發(fā)生過,可是絕對不會是他自己,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回憶!
他無法串聯(lián),于是往那邊走去,想要尋個因由。
“大胡子給本少爺狠狠揍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德行,竟敢跟本少爺作對,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青衫少年鼻孔朝天,氣哼哼吩咐,周安卻不理咆哮道:“本大爺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這洞口是我為我家公子打理的,你們搶占東西就是不對!”
“喲嚯,你小子還挺有骨氣的嘛!那本少爺就成全你這條狗,大胡子把他給本少爺往死里揍!”
青衫少年冷哼,眼見大胡子又要繼續(xù)動手,官天趕忙上前大喝道:“你們到底是些什么人,憑什么要傷害我的人?!”
三人一聽瞬間回眸,一見只是一個黑面單薄少年,他們對視一笑露出玩味笑意。
周安一見他歸來,心中有了底氣,又想到先前官天被那兩人欺負(fù)的事情,瞬間垂頭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