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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改宋

第六章 完澤郡主

偷天改宋 薪火炯炯 3026 2017-03-30 14:57:17

  “匯報一下彈藥數(shù)量吧!”

  韓震漢和一眾營連長坐在村子里面最大的院子中間,手里拿著一個個繳獲的戰(zhàn)利品,酒囊。

  雖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是應該是糧食釀的,現(xiàn)在除了老兵以外大多數(shù)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需要一些酒精來壓一壓驚。

  雖然經(jīng)歷過中條山的那場戰(zhàn)斗。但要說真的殺人,很多新兵團的戰(zhàn)士今天才是頭一遭。

  “一營打沒了!”

  “二營也打沒了!手榴彈還有十二枚!”

  “我們還有幾十發(fā)!”

  三個營長匯報完自己的情況以后,韓震漢的眉頭就寧成了麻花,沒有彈藥補給,要是再來一波騎兵,那自己這邊就是妥妥的全軍覆沒了。

  “警衛(wèi)連呢!”

  韓震漢有問道自己的警衛(wèi)連,警衛(wèi)連是在中條山戰(zhàn)斗下來建制保存最完整的,幾乎沒有減員。這也是韓震漢期望警衛(wèi)連能多剩些彈藥。

  “只有我這里還有三十一發(fā)。手榴彈還有仨!”

  因為順子本身就是神槍手,還是警衛(wèi)連的連長,自然就把子彈都放在自己身上,給戰(zhàn)士們配發(fā)的時候,發(fā)的也不多。

  剛剛結束的那場戰(zhàn)斗警衛(wèi)連的戰(zhàn)士們也打光了所有的子彈。只有順子手里還留了一些。

  “這里不能呆了,我們得馬上轉移。”

  “報告,抓住了昨天那個山羊胡子,他被手榴彈炸蒙了?!?p>  “哦?帶過來!”

  抓住的現(xiàn)在都是蒙古韃子,他們說什么,韓震漢一個團里都沒有能聽懂可以溝通的。

  現(xiàn)在終于抓住了一個能溝通說話的人,終于可以問問什么情況了。

  “爺爺,天神大爺,別殺我,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給韃子賣命也被逼的,別、別、別殺!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人還沒看到,就聽到院門外那殺豬般尖銳的叫聲,說話到是大家都能聽得懂。

  韓震漢臉上掛著冷笑,瞇著眼睛看著被戰(zhàn)士按在地上的山羊胡子。上羊胡子,一直都嚇的閉著眼睛,嘴里翻來覆去念叨著求饒的話。

  “閉嘴!我問你話你再說!”

  山羊胡子,蒙的睜開了他的細長的小眼睛眼睛,因為這個聲音他聽到過,這就是昨天殺了漢庭皇族的那個人。

  “你叫什么哪里人?”

  “小人叫鄧之春,山西太原路人,啊是太原人。求上將軍不要殺我,我.......”

  “我問你什么,你說什么,多嘴多舌,我就不問了!說這些是什么人?”

  “?。克麄兪?..韃子...”

  “嗯?”

  “我說,我說,我知道的都說,您昨天殺的那個人是漢庭的貴族,他是鐵木真的兒子,是蒙哥汗的叔叔。你殺了他自然就有人來追殺你們了。”

  韓震漢晃了晃腦袋,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山羊胡子看了半天,之后開口說道,

  “現(xiàn)在是什么年月?”

  “???現(xiàn)在是憲宗八年!?。〔?,是...是寶祐六年?!?p>  韓震漢雖然在米國長大讀書,但是還是生在國內,家里請的先生也度過幾年老書。父親也是喜歡收藏一些古玩字畫,常聽他們念叨,宋朝寶祐,這寶祐年間,現(xiàn)在怎么可能是宋朝。

  但是那滿地的尸首,還有那些嶄新的古樸鎧甲,繳獲的散碎銀兩。都讓韓震漢又不得不考慮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還有多少人在找我們?”

  “出來抓你們的是一位千總,帶了一千多人,兵分兩路另外一路在東邊。”

  韓震漢眼孔微微一收,這一千多號人,就是這個鄧之春帶過來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問罪的時候,

  “呂梁山在那個方向?”

  “???你們來的那個方向就是呂梁山?。 ?p>  看著山羊胡子,所指的方向,韓震漢愣神了幾秒鐘,回過頭對身邊的幾個營長說道,

  “收繳他們的武器鎧甲,食物。騎上馬,十分鐘之后我們出發(fā)。去呂梁山!”

  “是!”

  三名營長一口同聲的答完話,也是一臉疑惑的走出了院子,因為現(xiàn)在不是民國嗎?怎么出來個保佑六年?還有什么漢庭,什么蒙哥汗。

  但是韓震漢的命令下了就要令行禁止,三人帶著疑惑離開了出去,韓震漢看了看這個山羊胡子,隨后又讓順子把他看押起來帶著他還有用處。

  什么剝死人的衣服,什么在尸體上找東西,一邊吐,一邊翻找,因為這是命令,士卒就只能服從命令。

  有人受不了,有人還對這等事情樂此不疲。到也說不上是什么人性丑惡,因為怎么樣你都要去做的事情,為什么不在其中找一點樂趣。

  加上昨天剩下的馬匹,這兩天一共能用的馬匹,足有近二百匹。二百匹馬八百人用,完全不夠分的。騎乘是不用想了。

  腳板上吃力,跑吧!韓震漢騎在一匹棗紅色的矮馬上,一臉的憔悴,這兩天的生殺予奪,自然而然的給他加上了一層英武的光環(huán)。

  大多數(shù)的馬匹現(xiàn)在拖放的是,大家的槍支還有那些鎧甲。而沒有了子彈的戰(zhàn)士,這時候拿著蒙古彎刀,身上背著弓箭還有箭囊。

  一路小跑還有的戰(zhàn)士還要拉著馬匹。一路上也不注意什么隱藏不隱藏了,直接在那片滿是蒿草的荒原上穿過。

  這次用了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團的人馬就跑回了林間。當然姚然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隊伍收緊隊形,不要跟丟,向林后的那片山間繼續(xù)前進。

  因為只有進了山才能躲避那剩下的五百騎兵的追擊。山地作戰(zhàn)騎兵沒有任何的優(yōu)勢可言。

  還有一個問題是,剛剛在荒村打的那一仗,是一場防御戰(zhàn)。被動防御帶來的問題就是,沒能全殲對方。有人逃回去了,如果按照戰(zhàn)馬的腳程計算的話,追兵應該又一次出發(fā)了。

  八百多人,加上二百多匹馬,對方想追蹤韓震漢一行人簡直太容易了。但是馬不帶著可以嗎?不說運力上的問題,這些馬關鍵時刻是可以保命的。無論是吃還是騎乘。

  匆匆忙忙的趕路行進了,一下午的時間,但是山路南行,回過頭還是能夠看到山下的情景。

  更是能看到連成線的火光就在山腳下。不論是韓震漢殺的那個人地位如何尊貴,就單單韓震漢一行人,吃掉了對方半個騎兵營的兵力,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輕饒了對方。

  韓震漢是中西結合教育下出來的人,對于傳統(tǒng)文化他有自己的見解,西學對于他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也是影響頗大。包括其中宣揚的無神論。

  而韓震漢也是無神論的堅決擁護者,但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真是不知道應該從何解釋,自己怎么就時光倒流,來到了宋朝的時代了呢。

  天色暗下來以后,眾人就暫時休息了一下,韓震漢靠在一顆大樹上不知道第多少次摸著自己的臉,掐自己的胳膊,試圖證實自己這是在做夢。

  現(xiàn)實很殘酷的把他的胳膊掐紫了,很疼!

  晚上不行軍并不是因為新兵團的人累了,而是不想大火把,把敵人引來,二是跟大多數(shù)的國人一樣,團里一半以上的人有夜盲癥。天黑了的情況下,看不清東西。

  看不見東西在深山老林里面轉悠,不說別的危險,光是撞樹都能給人撞死了。

  而追兵卻沒有放棄,一路上手持火把。形成一條火龍在黑夜中的山林間若隱若現(xiàn)。

  眼神好事的夜哨把這個情況告知給了韓震漢,韓震漢錘了一下地面,咬牙說道,

  “揍他們一回,不然的話跑不了。老范帶人去給他們下幾個絆子。”

  黑燈瞎火的,誰舉著火把就是黑夜中的靶子,將繳獲的弓箭分發(fā)給了還能看清東西的戰(zhàn)士。有夜盲癥的弟兄拽著繩子帶著物資馬匹繼續(xù)向前走。

  追兵鍥而不舍的精神頭很足,太原道周邊早就已經(jīng)被大蒙古國占領了很久,而之前太原地區(qū)是被金國占據(jù)。

  干旱蟲災加上橫征暴斂過后,搞得原本富庶之地當下十室九空,人口銳減。

  人口少了自然就沒有什么錢財可以賺取。但是也帶來了一定的好處就是周圍沒有什么民亂。而今天突然就收到了從盒川回來的兀魯赤竟然被人殺了。

  而現(xiàn)在在山下指揮人,上山追捕韓震漢等人的,卻是大蒙古國的一位郡主,孛兒只斤,完澤。

  這位郡主的來頭不小,她的父親正是此刻在南方統(tǒng)兵剿滅金國的忽必力,蒙哥汗最為得意的兒子。女憑父貴完澤在漢庭中的地位非常的高。

  也沒什么人敢于招惹她,再加上她是忽必力的第一個女兒,所以寵愛的不得了。偏偏這郡主不愛女裝,喜歡跟男人一樣統(tǒng)兵打仗。

  而此刻的完澤并沒有多生氣而是很興奮。誰會在意哪個整天色瞇瞇的看著自己。爺爺輩的老東西的死活。

  她更在意的是那些宋國火器營的武器裝備。從那個荒村運回來的尸體可以看出,他們的火器很精密,四五百米遠就能打穿,著了皮甲戰(zhàn)士。

  還有這伙人的真實意圖是什么?他們難道就是為了大老遠的跑過來,刺殺一個沒有實權的閑散貴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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