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波瀾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徽春園內(nèi),五名一襲黑衣的神秘人放下了手中碗筷,神情有些異樣。
“他就是林硯?”
位居主座的那人沉聲開口,語氣沙啞且滄桑。
“那倒是個人物,傳聞一年前,齊家盜山者傾巢而出,為梁州境內(nèi)一座仙墓而來,最終卻是折在了林硯手下,十二名結(jié)丹期悉數(shù)被斬,此后便有了林硯登臨九重天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p> 聽聞此話,旁邊四個人皆是怔了怔。
“大哥,這林硯會不會是被那禿驢請來對付我們的?”有人語氣不肯定地問道。
主座那人瞇了瞇眼,眸中透露兇色。
“就算是,那又如何?”
“仙墓當(dāng)前,一旦被他察覺,我等早晚也會與他對上?!?p> 他話聲頓了頓,接著道:“那禿驢不過是在路上遇見了我們,他雖心有懷疑,一路跟隨而來,但終究不知曉我等目的。”
“王爺已離開鞍山了,等王爺?shù)搅搜律?,又豈會怕他林硯?”
“今夜,我們便去見一見秦言?!?p> 接著,他眸中精光閃爍,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老五,你現(xiàn)在就出去,請林硯與那禿驢入內(nèi)一敘?!?p> ......
許多人匆匆離開了徽春園,走時刻意繞開了刑子梁等人所在之處。
林硯暗嘆了一聲,恐怕又是一場風(fēng)波,這些人回去以后,必然不會有好話,大概要不了半個小時,網(wǎng)上就該有風(fēng)聲傳出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瞪了刑子梁一眼,這混世魔王何時才能消停,莫非真要像他父親一樣,鬧到樹敵半世的地步?
池央見林硯眼神不善,干咳了一聲,也不愿過多停留了,干脆告辭。
“禪師、校長,既然誤會都解決了,那我們也就先走了?!?p> 旁邊幾人聞言,也紛紛告辭。
孝文坐在涼亭內(nèi)養(yǎng)傷,臉色陰沉得很。
林硯怒哼了一聲,說道:“一群兔崽子,都滾吧?!?p> 幾人也不生氣,反而干笑幾聲。
“吳辰,叫上兔子,我們走?!背匮胝f道。
吳辰點頭離開,苦慧禪師目光順著望去,若有所思道:“那位也是諸位小友的朋友?”
眾人愣了愣,相繼點頭。
苦慧禪師點了點頭,欲言又止,半晌才道:“貧僧便不送了,諸位小友走好?!?p> 幾人合掌行禮,也算是做足了禮數(shù)。
倒是林硯有些遲疑地望向了兔子,顯得若有所思,但也并未多說什么。
涼亭內(nèi),兔子不知與吳辰說了什么,卻是拉著吳辰從另一邊離開,吳辰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擠眉弄眼地朝這邊喊道:“那啥,我們先走了!”
幾個人都是怔了片刻,隨后罵道:“真是個重色輕友的畜生?!?p> 苦慧禪師含笑不語,只有他知道,為何兔子不敢過來。
待幾人也要離開時,內(nèi)院走出了一名黑衣人,吸引了目光。
“禿驢,跟了我們這么久,可有收獲?”
“林校長,久聞大名,我大哥請兩位入內(nèi)一敘?!?p> 刑子梁等人望去,一眼便認(rèn)出了來人。
“果然,苦慧禪師來這里與他們有關(guān)?!背匮肱c臣琛交換了一個眼神,早先他們便是如此猜測,只是剛剛卻把這茬給忘了。
林硯皺眉,低聲與苦慧禪師說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禪師小心些?!?p> 苦慧禪師慎重點頭,轉(zhuǎn)身走進涼亭內(nèi)與囑咐兩名徒弟,而林硯則是望向了刑子梁,語氣變得嚴(yán)肅,說道:“你們快走吧?!?p> 說罷他便與苦慧禪師一起離開,跟著黑衣人走進了內(nèi)院。
池央雖心有懷疑,卻也知道這不關(guān)他們的事,喚著幾人一起離開,等走到門口,徽春園的老板一副含淚歡送的模樣,讓幾人啞然無語。
離開了徽春園后,幾人就在門口望見了表情呆滯的吳辰。
“你這是怎么了?”刑子梁奇怪道,“兔子呢?她不是和你一起走了。”
吳辰回過神來,苦笑道:“我們才剛出門,兔子就說家里人已經(jīng)來找她了,丟下我就離開了?!?p> 幾人又是一陣無語,這還看不出來,明明就是借口罷了,吳大少這次可算是栽了。
池央嘆了口氣,“沒想到吃頓飯鬧出了這么多事來,我得先回家一趟,把事情都先招了,不然等老頭子自己聽見了風(fēng)聲,可就慘了。”
吳辰等人也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李堯安笑了一聲,說道:“那我就先回家了,準(zhǔn)備參軍的事,以后有空再聚吧?!?p> 聞言,兄弟幾人都有不舍。
刑子梁見狀更猶豫了,手放在褲兜里,緊緊握著那枚剛剛得到的淬骨丹,心里很是掙扎。
其實他今天的確很感動,就在他受傷的那一刻,池央等人的心急是裝不出來的,甚至不惜為了自己而背鍋、大鬧徽春園,差點都殺人了,那是實實在在的真感情,將自己當(dāng)作了好兄弟。
蕭唐的事情,或許該告訴他們嗎?
“子梁,怎么了,臉色不太好?”臣琛發(fā)現(xiàn)了刑子梁的異常,于是開口問道。
刑子梁連忙搖頭,想了想,正要開口,忽然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是池家的那名假丹期修士。
“大少爺?!彼匮胄卸Y道。
“怎么了?”
那人斜瞥了一眼天上,低聲說道:“天邊一直懸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徽春園內(nèi)出事后,轎車?yán)锏娜硕啻蜗萝噺埻?,還不時與人通訊,等你們出來后,卻又急忙回了車上,我們覺得有些可疑,便渡了一縷神識查探,正好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似乎是奉命在跟蹤著刑少爺?!?p> 幾人聞言皆是一驚,刑子梁一臉懵逼。
池央冷聲道:“跟蹤子梁?你們確定了嗎?”
那人點頭道:“不會有錯?!?p> “他們發(fā)現(xiàn)你們了嗎?”
“沒有,車?yán)飪蓚€人不過是聽人使喚的嘍嘍罷了,修為太低,連我們八人進過徽春園一次他們都不知曉。”
吳辰語氣陰森,說道:“居然有人敢跟蹤刑家大少爺,難道就不怕真有暗中保護子梁的強者將他們宰了?”
“哼,他們背后的人很了解刑家啊,恐怕是連刑家不允隨從護衛(wèi)之事都知曉一二?!?p> 池央轉(zhuǎn)頭,朝刑子梁笑道:“子梁,看來一時半會又是回不了家了,今天我們還能找些樂子啊?!?
張氏也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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