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個人一起走進了徽春園的大門時,自然引來了很多目光,不過多數(shù)都是望向兔子的,也只有美女才最能吸引他人注意。
山莊里的服務人員熱情地迎了上來,待問清了預定的信息后就領(lǐng)著他們走進了山莊里面別致的涼亭歇息。
山莊內(nèi)景色極好,竟是有一方林園,花兒盛放,草木郁郁蔥蔥,甚至有著幾株蒼天靈樹生長,全然摒棄了城市里的喧囂。
涼亭建在林園中,這也是徽春園一種獨特的包房,供客人飲茶聊天,之所以一座座涼亭間不設(shè)屏障,實則也是一種交際用途,畢竟能來這里的人皆是非富即貴,自然都愿意擴展人脈,如此也方便結(jié)交。
況且林內(nèi)生有蒼天靈樹,在這般開放式的涼亭內(nèi)更可吐納由靈樹散發(fā)的氣息,也有助于修行。
當然這里也有較為私人的包房,不過就沒有蒼天靈樹在側(cè)了,顯得與別處山莊大同小異,池央自然是不會選擇的。
兔子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對于這里處處感到新奇,但卻反而對幾株蒼天靈樹沒有多大興趣,就好像經(jīng)常都會見到一般,沒有新鮮感。
“怎么樣?”吳辰痞笑道:“兔子,這里還算不錯吧?”
剛才聊天時,兔子介紹過自己本名叫做白芊溪,卻還是讓他們稱呼自己兔子,只說這是她的小名,朋友們也都是這么叫她的。
能做兔子的朋友,吳辰現(xiàn)在真是求之不得。
他自從看見了兔子真人以后,就更是沾沾自喜,還偷偷在群里炫耀自己眼光極佳,引得其他人一陣吐槽。
但不得不說,就連一向?qū)θ菝膊粫^在意的刑子梁都覺得兔子真人實在是長得好看,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zhì)存在。
兔子笑瞇了眼,不斷點頭說道:“真好啊,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吳辰得意地笑了起來,承諾道:“你以后要是想來了,隨時找我,什么時候都能帶你過來?!?p> 臣琛不屑地哼了一聲,“瞧瞧你這副得意忘形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真是你女朋友了?!?p> 一旁的兔子全沒在意,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倒是泛起了星星眼,活像一個“小狗腿子”。
“真的嗎?什么時候想來都可以?”
連池央見狀都吸了口涼氣,這副模樣實在可愛,真是我見猶憐。
吳辰這種“老江湖”竟也看得紅了下臉,連忙道:“當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騙你?”
兔子更高興了,轉(zhuǎn)過頭時卻又輕蹙起了眉,貝齒輕咬下唇,心里嘀咕道:“大城市里肯定還有更多好玩的地方,可惜偷跑出來一趟實在太難了......”
“坐吧?!背匮肟人砸宦?,招呼眾人入座。
不知是否刻意,他讓李堯安坐在了刑子梁身旁。
除了兔子外,都是相熟的朋友,相處也比較隨意,幾人閑談起來,吳辰總是將話題扯向兔子,池央則是一直將話題引向李堯安。
“真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臣琛低哼了一句。
池央無奈搖頭,卻也頗有好奇,問道:“兔子,你家住在哪里?”
兔子明顯怔了怔,接著又恢復了燦爛笑容。
“就在江臺附近?!?p> 池央挑了挑眉,江臺只是梁州境內(nèi)一座普通縣城,但他也不敢斷定江臺就沒有買得起機動型飛劍的富足家庭,只是看兔子大概也就和他們差不多大,家里就送了她一柄機動型飛劍?
而且看兔子進了徽春園后的反應,真是全不像富家子女。
“兔子,你多大了?”吳辰也有些好奇,“不上學了嗎?”
現(xiàn)在的確有很多年輕人,本來就不適合修行,天賦不足,再努力也邁不過筑基九重山,又沒有做學問的想法,干脆輟學,另辟蹊徑,走上了網(wǎng)紅、主播之類的道路。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其實哪有貴賤之分,都是為了養(yǎng)活自己罷了。
說起來,池央等人心性還算不錯,當然其中自有緣由,但他們天生含著金鑰匙出生,雖然也有高人一等的感覺,卻向來不會只單純的因為社會地位而看不起別人。
這與真正的紈绔子弟實則是有些微區(qū)別的。
“啊......?”聽見吳辰的問題,兔子顯然遲疑了片刻。
稍后,她可愛地撅起了嘴,“書里不是常說嗎?不能隨便問女孩子的年齡!”
吳辰聞言,尷尬地笑了笑,心想其實你長得這么好看,就算是姐弟戀,老子也是絲毫不介意的。
“其實我也很想去學校啊,只是家里人都不同意?!?p> 幾人都愣了愣,難道是家境不好,或是重男輕女的家庭,但也不像啊,否則她家里人怎么可能給她買機動型飛劍?
臣琛旁敲側(cè)擊地問道:“對了,你這柄機動型飛劍是怎么買到的,我當時也想買,可惜預售太快了,聽說是早被兩京那些世家子通過關(guān)系預定了,我也沒能搶到?!?p> “這是我偷出來的!”兔子驕傲地揚了揚腦袋。
旁邊幾個人卻是驚了個呆,敢情兔子是個賊?
兔子像是看出了他們在想什么,嘟嘴道:“是我從我叔叔家里偷來的?!?p> 他們幾個松了口氣,原來是偷偷拿了家里的東西,那還好,反正在場幾個人也從來都不是給家里省心的人。
兔子見他們的反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想雖然叔叔也是劫殺了別人搶來的,但這種事情可就不好說出來啦。
接著,池央則是和李堯安聊了起來。
“堯安,做好決定了?”
李堯安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望身旁的刑子梁,點頭說道:“嗯,我決定了,過幾天就去報名參軍。”
“堯安,你想清楚啊?!笔Y山阻止道,“現(xiàn)在參軍,你能有什么前途?就是義務兵而已,將來最多也就是山人會館底下的打手?!?p> 李堯安苦笑了一聲,“可我沒得選擇,被一中開除了,在崖山?jīng)]有其他學校敢收我?!?p> 蔣山臉色焦急,似乎想說什么,卻在望了一眼刑子梁后又強忍住了。
池央嘆了口氣,他依舊沒有看見他想看見的,刑子梁并沒有任何表態(tài)。
而此刻,刑子梁心中也在哀聲嘆氣,他何嘗看不出來池央的意思,可他不知道該怎么表示啊,他現(xiàn)在的確是刑子梁,但太多的事情他不知道。
他看得出來,他如今的這幾個死黨感情的確很好,若是他真的有能力,他也很想出力幫助,可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做,總不能主動詢問吧,那等于是暴露自己,讓人生疑。
“沒事,你們不用替我擔心。”李堯安強笑了一聲,“軍隊里也不乏奇遇啊,說不定我被選去探仙墓,一不小心就獲得了傳承,這都是說不準的?!?p> 刑子梁有些猶豫,他知道李堯安是因為和蕭唐的紛爭而被開除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蕭唐和一個盜山組織有關(guān)。
能夠在網(wǎng)上查到的資料,刑子梁幾乎都已經(jīng)查過了,在當世,盜山勢力是一種半光明的存在,世界政府不容,卻也不會真正緊追不舍,甚至有些盜山勢力在各地雄踞,在當?shù)匕傩罩袇s有極好的聲譽。
否則吳辰又怎么可能會有想要加入盜山勢力的想法?
這是天秤的兩端,不能隨意改變現(xiàn)狀。
當然,世界政府,或者說神族人,他們也不允許普通人和盜山勢力勾結(jié),這會觸及到他們統(tǒng)治世界的底線。
如果被學校知道了蕭唐和盜山勢力有牽連,那么蕭唐必然會被開除,那么李堯安就有可能回到學校。
一旦蕭唐被開除了,憑借池央等人的手段,肯定能將所謂的聚眾斗毆改寫成早早看穿其身份的“為民除害”。
刑子梁嘆氣,可是這件事真的能告訴他們嗎?
或許,他該主動聯(lián)系陳叔問一問此事現(xiàn)在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