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息,一群人壓抑呼吸,已摸到了廟的臺階前。
沒有任何冒進(jìn),所有人都沉默,一瞬間揮了揮手,側(cè)面兩隊進(jìn)行交叉而進(jìn),互相掩護(hù)。
中間突破者,以極輕步伐,迅捷抵達(dá)階梯,謹(jǐn)慎地蹲下,等待著命令。
“殺!”無聲命令,“轟”一聲,破廟大門撞開!
隨著大門撞開,數(shù)個身材魁梧武士拿著長刀沖入,同時怒吼:“殺!”
兩側(cè),同時有人襲擊。
交叉同步攻擊,看著的裴子云滲出冷汗,現(xiàn)代火力的奧妙就是同時進(jìn)行各個方位的攻擊,使敵人一瞬間毀滅。
而這攻擊就帶著這味道。
但是廟內(nèi)一片寧靜,二十余個武士跟著前面這人魚貫沖入了破廟大殿!
刀光閃亮,本來陰沉的破廟,瞬間殺機(jī)籠罩!
但下一刻,剛剛沖入氣勢如虹,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仇敵的首領(lǐng),不由一怔。
“嗯?沒人?”首領(lǐng)站在主殿里,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大殿,心中不由的沉了一下:“難道是情報錯誤?”
但轉(zhuǎn)念間,眼一轉(zhuǎn),看到在主殿祭臺前正燃著香。
燃香正散著香氣,剛剛插上去不久,在有些主殿中正散發(fā)如豆紅光,整個主殿顯得空空,有些詭異。
“給我搜!”首領(lǐng)怒吼了一聲。
首領(lǐng)突臉色大變,轉(zhuǎn)頭看向燃著的燃香,驚呼:“不好,這燃香有毒!”
話才出口,燃香點(diǎn)著了香爐中某個,突“轟”一下,一個火球炸開,這火球煙火一樣,向四周噴去。
“轟”幾乎是瞬間,整個廟宇一著火,就頓時化成了火海,幾個靠近的人來不及躲閃,就慘叫了起來。
“快撤!”所有人都奔向外面,但四肢發(fā)軟,全身無力,可是首腦畢竟是有著精深武功,吶喊一聲,提出一口氣,就要沖出。
裴子云早有準(zhǔn)備,一聲不吭張開手中的弓,將弓弦拉起,靜靜看著門口,這弓是特問縣令要的硬弓,弓力達(dá)到兩石,弓弦上箭也是特制過的鐵鏃箭。
這種軍中重器,整個縣衙才三副!
門口沖出一個人!
裴子云弓弦聲響起,一支箭劃破火光,這人吶喊一聲,拼死一擊,火光飛濺。
“好!”裴子云叫了一聲好,“噗”又一支箭射出,這首腦終再也無法完全格開,悶哼一聲,中了箭,沉重摔到在地。
箭尖用透甲鋼,射石不卷,破甲力強(qiáng),射中就算不死,血流不止,很快會失去戰(zhàn)斗力。
“轟!”裴子云布置許久,這火兇猛,瞬間焚得周圍一片通紅,這首腦落地,就燒著了,啞叫一聲,向著裴子云沖鋒。
“知道絕無幸理了?”
“噗”長箭深入,自胸透背,這首腦悶哼一聲,以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這箭,又看看裴子云,全身抽搐跌下,鮮血不斷自身上流了出來。
“快,快,破窗出去。”
有些人自窗戶跳出去,才在半空,只聽“噗噗”聲,這些人可沒有首腦的本事,頓時長箭入肉聲令人心寒,半空中,尸身摔在地,已是氣絕。
“轟!”大火已燒透頂蓬,大梁坍塌落下,封鎖了一切逃路,熊熊烈火映清裴子云冷笑,丟下了弓,拔出了劍。
“一齊圍殺!”逃出了火海的最終只剩七人,一人吶喊的說著,眼球血紅。
三十人,一瞬間只屬七八個。
這些武士一聲吶喊,舉長刀撲上。
“去死!”裴子云冷哼一聲,廟內(nèi)點(diǎn)燃的就是迷香,受了煙熏必四肢無力,火傷也是要命,這些人已不足為患。
“八嘎”這人似乎是扶桑武士,武士刀豎劈下來,裴子云的身形流光一樣瀉入貼身,才交錯,這人握住喉嚨說不話來,指縫間就是血流而下。
后面的人沒有理會,生死關(guān)頭,二個武士就算力竭,這時拼死一搏,配合得絲絲入扣斬下,帶上風(fēng)雷。
只要將裴子云纏住,后面兄弟自會格殺此人。
“地陷術(shù)!”一聲慘叫,一個武士右腿陷入了一尺地洞,沖的太猛,頓時整個右腿硬生生折斷,肌肉撕開,露出了白森森的腿骨。
合擊頓時露出了破綻,劍光一閃,這劍隨著人身而沖上,非常陰狠,左面武士胯下割開,那個器官切成兩半,腔內(nèi)臟器外擠,頓時慘號,丟刀,摔落。
裴子云接著一躍而起,劍迎擊撲來的刀光。
“錚”對方全身一震,刀脫手而出,“噗”一聲,這人半空中中劍,身體重重摔向在地。
“射!”沒有任何聲音,一個人射出十二顆鐵蒺藜,帶有芒刺淬毒暗器,裴子云沒有阻擋,只是腳一跳,本來落下身體改變了方向,攔截在面前,噗噗連聲,這些暗器全嵌入體內(nèi),幾乎成了蜂窩,摔落便斷了氣。
接著,人化成流光貼近,劍光落下,鮮血飛濺。
一個武士吶喊著,刀光砍下,神色癲狂,似乎接受不了眼前事實(shí),接著劍光已掠過頭頸脖,一顆腦袋飛起,鮮血飛濺。
“饒……我……”最后一個見此情況,立刻跪下:“別殺我,別殺我,解元公勿要?dú)⑽?。?p> 用正宗的大徐話,裴子云臉色就是一冷,上前用劍一挑,這人面紗挑掉,露出真容,是個三十余歲的男人。
裴子云還沒有逼問,這人就一五一十將著事情說著:“解元公,不是我要來,是這些倭寇半路劫走了我,逼問帶路,還望公子饒過。”
聽著這話,裴子云冷笑,真是賊人劫走,還戴著面紗,穿著夜行衣,只一東,劍在脖子上慢慢劃過,這人就有血自脖子上流下。
這人挺直了脖子高喊:“解元公,我真的不知道,一個道人取了一百兩銀子給我,我就干了,還望解元公饒命啊!”
“殺!”這時后面斷了腿的武士,突吶喊一聲,一刀殺到,裴子云一驚,就是一個翻滾,但這武士并不是殺裴子云,對著剛才男子一刀,噗一聲,鮮血飛濺。
裴子云沉默,自己大意,持劍而上,這斷腿的武士剛才躍起,已耗盡力氣,見裴子云逼上,就慘笑一聲,刀對著自己脖子一拉。
“蓬”,鮮血飛濺,這人撲倒在地,身子顫抖,一灘血慢慢擴(kuò)散出去。
剛才被刀看中的帶路人還沒死,裴子云快上前,將手按在此人身上,一道白光閃過,這人就嘟喃著說:“解元公救我,解元公救我?!?p> “是誰要?dú)⑽遥廊耸呛文??你說出來,我有仙法,可以救你?!迸嶙釉普f著,運(yùn)用甘霖術(shù),傷口愈合了一些。
這人欣喜掙扎了起來:“謝解元公,其實(shí)我是濟(jì)北侯的人,今夜一個道長持密碟暗令,命我配合……”
這人還沒說完,突臉色一灰,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露出驚悔的表情,再也說不出話來,張口就噴出了內(nèi)臟碎片和鮮血,瞳孔擴(kuò)大,撲倒在地,再無生機(jī)。
“臟腑破開,只能回光返照,甘霖術(shù)暫時修復(fù),但詐出內(nèi)情可以了?!迸嶙釉剖栈亓耸帧?p> 大火還在燃燒,肉焦香撲鼻,裴子云將死在外面的人一一剝下面罩,沉思:“有扶桑的人,有軍人,還有江湖人么?”
“濟(jì)北侯,你我之仇,不共戴天?!?p> “宋志,看這樣子你勾結(jié)了濟(jì)北侯,或者說,把定位我的道符告訴了濟(jì)北侯。”
“那道人是誰?”
“松云門、圣獄門,還是別的道門?又或者是散修?”
將身上的道符扔進(jìn)了火中,古廟火光沖天,看燃燒著的火焰,大火整整燒了一個多小時。
裴子云看著火光,他在等著廟里火焰燒光,不管怎么樣,要是直接離開的話,說不定引起山火——不遠(yuǎn)就是村子。
自己又不是殺人狂,放火狂,自不能這樣。
遠(yuǎn)處村子似乎發(fā)覺了,有鑼聲敲響,隱隱只見人影,犬吠之聲遙遙叫著,但是等了許久,也沒有人上來。
火漸漸熄滅,裴子云喊了下系統(tǒng),火光照在飽滿的額上,在眉心突現(xiàn)出梅花虛影,其中一瓣白色,又一瓣淡紅,若隱若現(xiàn),接著,就是眼前出現(xiàn)一個小小白梅,并迅速放大,變成一個半透明資料框。
“松云歸元訣:第六層?!?p> “道術(shù):三十一種,精通?!?p> “松風(fēng)劍法:精通(完成度35.1%)”
“都進(jìn)步了??!”松云歸元訣第六層并不意外,這其實(shí)隨著新陳代謝而完成蛻化,現(xiàn)在時間也有數(shù)月,自可晉入第六層。
道法由掌握變成精通,也不意外,在多場殺戮中,道法漸漸嫻熟,這種提升對已經(jīng)有著十幾年前主經(jīng)驗(yàn)的自己來說,是潛力漸漸開發(fā)出來的表現(xiàn),再正常不過。
最重要的松風(fēng)劍法,自晉入精通后,哪怕有原主經(jīng)驗(yàn),也增長緩慢,經(jīng)歷了多次格殺,但也只到了35.1%!
“果然,這所謂的系統(tǒng)其實(shí)不是真正系統(tǒng),就算這樣被刺殺,也沒有生成所謂的任務(wù)?!迸嶙釉品瓌又粗行﹪@息。
“也許,只有原主執(zhí)念深刻的地方,才有所謂任務(wù)?”裴子云看著系統(tǒng)目前最后一個任務(wù),紅字描紅“任務(wù):建立勛功,外門三杰”上,暗暗想著。
這時火焰漸漸熄滅,看來不會造成山火,裴子云不再遲疑,轉(zhuǎn)身跳上了馬匹,駕一聲,奔入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