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閣中,虞姬訴說完謠言經過,加上今天項王的宣布,凝香與晨曦不禁對懷王一頓臭罵,
“好了,好了,懷王不承認也罷,但項王是不會腰斬于她的,相反還會好生安頓于她!至于懷王,就讓他與自己的良心對抗吧!”虞姬話已至此,但一想到鄭長使的癡情,卻又開始同情泛濫,總想幫他圓滿,三人便又開始合計,
天牢內,子期換班值守,聽到聲響,鄭長使大聲呼喚:“懷王,懷王,是不是你來了?”看到子期時,又是一陣失落,
“姑娘還好吧,這夜深人靜的,要不本將軍陪你聊聊天?”子期也略顯同情,畢竟如此大情大義女子,已經著為甚少,
“呵呵……小女害得虞將軍挨得二十大板,怎么,竟還有如此雅興?”鄭氏背對苦笑,淚眸早已渲泄而下,
“哈哈……這不正好嗎,剛好那兩天皮癢癢!”子期也說笑,一時間,鄭氏哭笑不得,沉默良久,她轉過背正對子期說道:“將軍能再幫小女一個幫嗎?”
子期幽默笑應:“幫,一定幫,只要不挨打,怎么著都行!”鄭氏再次吃笑,“這解鈴還需系鈴人,所以,小女想托虞將軍,讓王妃去解懷王心鈴!”她滿面可憐乞求,那仿佛是最后的希望,
沉默片刻,“好,姑娘等著!”子期滿口答應,迅速離去,
鳳凰閣院前,子期立直身段,看到里面三人身影緊湊,故意假裝咳嗽幾聲,
凝香立刻打開門,一陣兔跳來至跟前,“你來了,人家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凝香粘人撒嬌,令子期無力招架,
“當然想了!”將她擁緊,久久未放開,
“哎呦……哎呦……少兒不宜!”晨曦打著趣,
此時,虞姬也走出,“妹妹,她說,解鈴還需系鈴人,希望你能幫她最后一個忙!”子期松開懷抱,臨近一步交待,
“那這么說,鄭氏希望你去跟懷王講清楚嘍!”晨曦略有驚訝,
片刻,虞姬仰首輕嘆,向子期伸手,拿著錦盒往鳳凰閣中走去,
第二日辰時,偏殿幾案上,懷王伏腕而睡,燭臺燃燒落盡,只有少量的稀缺燭火搖曳,酒樽東倒西歪,四周散落少許字畫,
虞姬推門而入,忙掩鼻,并開窗,方便空氣流通,一折光線倒映他身上,也讓他從警覺中醒來,就這樣,虞姬的身影,也在朦朧的視線中出現,
“虞姬……”懷王的一開口,并不是王妃,而是直呼其名,
“你醒了,快看啊,多么晴朗的一天,不管昨天如何暗布烏雨,也不管以前如何風和日麗,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虞姬對稱呼未作回應,卻是在直接告知現狀,
“珍惜當下?本王當下不是很好嗎?”懷王自嘲,
“很好?面目頹廢,精神慵懶,良心遣責,這叫很好?”虞姬淡定反問,見他苦答未回應,又說道:“人活著,從來都不是為了一個人,還記得在臨淄城嗎?那場瘟疫,我們差點失去你這位真楚王,就像鄭長使一樣,她也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活,而是有著更多的信念與期望!”
懷王依舊未語,虞姬此時從袖中拿出錦盒,“她說……這就是她的信念與期望,還請懷王你能收下!”將錦盒交予懷王,虞姬靜默看待,
“你怎么可以這么傻,本王其實一直都在利用你啊!”懷王打開錦盒,那一刻將草制品擁懷淚奔,
“從臨淄城到薛城,再從薛城到彭城,一直以來,我都視你為真楚王,視你為楚國君上,可君上在鄭長使這件事情上,也卻讓虞姬失望,不管她如何犯下大罪,君上都不應該置身事外,更何況她為你曾付出過!”虞姬此言已然明示心思,好讓他切勿再心生他意,
走近幾案,將酒樽擺好,再倒上一樽清酒,又續(xù)說道:“有人對你上心,是件幸福的事,很多時候,都是那么的身不由已,離行刑之日,還有很長時間,去看看她吧,去對她做一個了斷,也讓她勿生他念,對你自己也能有一個結果!”虞姬緩緩拿起酒樽,強忍辛辣,一飲而盡,剛要提步離開,
“我該如何去了斷,如何結果?”懷王終于敞開心扉,去做一個良心決定,
“您是楚國君上,試問,還能有誰左右?”虞姬微笑轉身,對懷王一語高贊,二人對視相笑,
夜晚,鳳凰閣中,歡笑不斷,眾人因為這個圓滿結局而高興,
“算那懷王有點良心,對了,若想救鄭氏,又該如何施救?”凝香面色欣笑,看向眾人,卻落得一陣哄笑,
“你們笑什么?我是在認真問你們呢!”凝香有些惱怒,
“我的傻妹妹,要想救鄭氏,還不歹是項王一句話的事!”晨曦拍了拍凝香肩膀,又捏了捏她那幼稚臉蛋,
“不不不……這次真不是一句話的事,處刑鄭氏的消息,已經布告彭城,而且對于謠言一事,也終要有一個結果!”虞姬思索著,輕拍額頭埋怨自己太過大意,
“不行,我歹去找項王,看看要如何施救!”虞姬細想片刻,還是準備與項王商議對策,
“呃……姐姐,外面風大,帶上披風!”凝香拿上披風跟了出去,只留晨曦一人輕嘆,
剛到項王正殿,便聽到里面?zhèn)鱽韺υ捖曊Z,“說吧……你到底要本王如何,才懇放過鄭氏!”懷王立直身段,與他對立,
“這件事,若早之前你愿意承認,當然好辦,直接發(fā)配就行,但現在,她把所有大罪都攬下,而且本王已經布告彭城,所以行刑場這一趟,她必須歹走!”項羽直言道出,
“說到底,你還是不肯放過她!”懷王略微嗔怒,雙拳緊握發(fā)白,并上前一步厲眼相待,
“不放過她?呵,懷王覺得,本王殺了她,對本王有什么好處?本王說的刑場走一趟,其實就是一個形勢,并非真的動刑!”項羽繞過身段又說道:“關鍵還是決定于你,你現在雖為王候,但實際上已經成為楚國君上,而在君王身上,有兩樣東西,一個是御王簡,另一個便是御王令!”
項羽找到一處坐下,緩緩又道:“這兩樣東西,一個可大赦死罪,一個可召喚天下兵馬,俗稱文刀,武劍,所以,刑場之上,你知道應該怎么做!”
話語間,項羽已然倒上兩杯清酒,上前一步,遞上一支酒樽,“干了這杯,你我摒棄前嫌,從此共享天下!到時候,你帶著鄭氏回往長沙彬縣封地,而我則和虞姬在彭城締造天倫,何樂而不為!”項羽發(fā)自肺腑之言,懷王接過,與之碰杯,一飲而盡,轉而大步離去,
懷王剛走不久,虞姬從長廊偏角走出,待入得正殿內,“項王可真是處處留手啊,敢情臣妾白擔心一場!”虞姬不講禮數的尋得一處坐下,
項羽見她嘟囔唇角,忙服軟安慰道:“你為了這件事,也承受許多了,這該由本王做的,自然由本王來做了!”項羽將虞姬手掌緊握入懷,滿面欣慰疼愛,
“為了圓滿,嚼……”虞姬舉杯與項王共飲,“唔……唔……好辣,好辣!”“呵呵,你以為這是清酒嗎?歹慢品!”正殿上,二人悅笑不斷……
悠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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