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安七月兩人率先走了進(jìn)去,沒多久,電梯里就陸陸續(xù)續(xù)的塞滿了人。
妖孽男本想和安七月站一起的,無奈不停進(jìn)來的人加塞進(jìn)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最后妖孽男被擠到了門后,被周圍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緊緊的圍著,而安七月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擠到了電梯的最角落,離的妖孽男遠(yuǎn)遠(yuǎn)的。
電梯每一層都有人進(jìn)出,終于到了四樓之后安七月奮力分開人群,終于擠了出去,而妖孽男見安七月卻并沒有喊他,他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忙撥開人群跟著擠了出來,一邊擠還一邊道著抱歉。
“呼,外面的空氣真是太好了。”安七月不能理解,那些人為什么明明電梯里根本擠不下人了還拼了命似的往里塞,然道就不能等一等?
“你,生氣了?”男人站在安七月身后,小心翼翼的跟著她。
“生氣?我生什么氣?”安七月莫名其妙。
“那為什么你出來的時候不叫我?”
“......”
“嘶”安七月扭頭,正想反駁幾句,卻見到了男人眼里明顯不安的情緒。
她頓了一下,咽下原本要說的話。
她忘了這人個過剛失憶,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或許他現(xiàn)在非常的沒有安全感,而自己算是他唯一熟識的人了吧?而自己的一些舉動會造成他的不安也不算奇怪。
“好啦,是我的錯,下次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卑财咴掳矒岬臎_他笑了笑,保證道。
“恩。”妖孽男重重點點頭,絕美的臉上,舒展的眉眼如春風(fēng)一般吹動人心
“哇好帥啊快看快看!”
“快點手機手機?!?p> 安七月往旁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身旁走過的女生幾乎都把視線放在了妖孽男的身上,有的甚至掏出手機正在偷拍,安七月好笑的搖搖頭,拉著妖孽男進(jìn)了一家人比較少的餐廳,隨便點了幾個菜。
“對了,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嗎?”總不能真的一直喊他妖孽男吧?
“名字?”
“對啊,每個人都有名字啊,就像我,我叫沈,我叫安七月,你可以叫我七月的,“安七月差點說漏了嘴,”你呢?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妖孽男眼里又開始茫然。
“算了算了,現(xiàn)在想不到就不要想了,省的呆會又頭痛,你放心,我想你應(yīng)該是昨天受傷的時候傷到頭了,明天看看醫(yī)生怎么說,”安七月安慰他,“我聽說,有的人傷到頭了頭,腦震蕩過后會有短暫性的失憶的,但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你放心吧?!卑财咴碌?。
妖孽男點頭,不過,
“我好像姓沈?”他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沈?”安七月心里一顫,怎么這么巧?
“我對這個字很熟悉的感覺,是不是,我姓沈?或者說我的名字里面,有一個沈字?”他征詢的看著安七月,似乎很想要得到她的肯定。
“或許......吧?!卑财咴碌?。
有的人雖然失憶了,可是對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或者相關(guān)的東西還是會有印象的,畢竟用了那么多年的名字,就算真的忘記了大腦也會有一個神經(jīng)反射區(qū),所以他現(xiàn)在對沈這個字比較有特殊的感覺,那么他或許真的姓沈,或者名字里面有這個沈字呢。
“那,你還有對其他的字比較印象深刻的嗎?”安七月問道。
如果他們想起自己的名字就最好了,要找他的家人也比較容易一些,慢慢,或許用不了幾天就他能回復(fù)記憶呢。
妖孽男搖頭。顯然除了沈這個字其他的都想不起來。
“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沈先生吧,”安七月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道,“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喊你的時候,該怎么稱呼你呢?!?p> 沈先生點頭,算是認(rèn)同了安七月暫時給他認(rèn)定的姓氏。
“好了,菜已經(jīng)上來了,咱們快吃吧,吃了我們先去給你買鞋?!卑财咴陆o沈先生盛了碗湯,放到他的面前說道。
兩人吃完飯,安七月拉著沈先生給他買了兩雙新的鞋子,一雙現(xiàn)在穿,另外一雙和原來那雙一起收了起來。
又去男裝店里給他挑選衣服。
“嘻嘻?!?p> 男裝店里,兩個女售貨員笑嘻嘻的看著沈先生身上的粉紅為“緊身衣”,捂著嘴偷笑。
安七月則淡定的給他挑選了兩件襯衫和針織衫,又買了兩條褲子,沈先生試過之后都很好看。
其實他身材好,面容也俊美,試過的幾件衣服幾乎都喝量身定制的一般,原本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顯的檔次高了不少。
“先生小姐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眱蓚€售貨員提著幾個大袋子殷勤的把安七月兩人送到了店門口,雖然她們店里衣服不是很貴,可是一次買這么多的顧客還是不多的,自然殷勤得很。
再加上安七月雖然長相很普通,可是耐不住沈先生那妖孽一般的臉龐實在是善心悅目的很,安七月想,就算讓她們把失憶的沈先生送回家她們估計都是萬分愿意的。
商場的負(fù)一層是超市,安七月寄存了東西便推著推車進(jìn)了超市,帶著沈先生一路收獲了無數(shù)羨慕的目光之下,快速的買了一些便于存放的菜和面條米之類的東西,最重要安七月還買了一個烘干機。
而沈先生則好像明顯對超市有點陌生,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有些不自然,不時的閃避著。
安七月勾嘴笑了一下,原來她還是沈小姐的時候這些柴米油鹽的自然也從不用她操心,她只需要每天負(fù)責(zé)開心快樂打扮的美美的就行了,可是那又如何?她現(xiàn)在是安七月,再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了,日子還得過。
兩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家里,安七月簡直累癱在了沙發(fā)上。
“喝點水吧,剛走了這么久你又提了這么多東西,不要馬上坐下來?!币浑p修長的手拿著一杯水遞到面前,安七月見妖孽男愧疚的看著自己,她搖搖頭,接過大大的喝了幾口。
因為考慮到妖孽男身上有傷,所以這些東西,幾乎的都是她自己執(zhí)意提著上來,從公交車站到家里,最重要的是還爬了七層的樓梯,安七月覺得自己真是女超人了。
安七月喝水的當(dāng)兒,她見到妖孽男沈先生默默地拿出買回來的烘干機,拆了外面的盒子后很快的就把烘干機架好了,然后又用干凈的毛巾里里外外的擦拭了一遍。
甚至,他還把買回來的菜放進(jìn)了冰箱,分門別類的放好,看起來動作熟悉無比,好像以前經(jīng)常做過似的。
“你會做飯?”安七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