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上暖色的燈光映出點點的光暈。
黑色的綢緞在女孩的后腦,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遮住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眸。
白嫩的小臉在黑色的絲綢的映襯下,更加的白皙。
隨著浴室的門被打開,女孩驀地僵硬了。
男人打著赤腳走在地板上,水珠滴下。
那一張傾倒眾生的俊顏,冷然中透著霸氣,那一雙暗沉的眼眸,如同黑夜的星,迷幻疏離。
緊抿的唇襯著剛毅有型的側(cè)臉,透著冷峻。
感受著床深深的陷進去,女孩的鼻尖已經(jīng)滲出薄薄的汗,這是她的選擇,她無路可退。
母親還躺在病床上,等著她的錢去救命!
即便是再強裝鎮(zhèn)定,小小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
“排卵期?”男人的聲音厚重而深沉,聽一次就會愛上。
“是!”她算好了的。
隨著凌冽清新沐浴露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間。
女孩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卻不慌亂。
絲滑的綢緞?wù)谧×搜?,讓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如同她的生活?p> 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會出做出這個決定。
她需要錢,迫切的需要,所以即便是能夠預(yù)料到今晚過后的悲涼,她也不允許自己退縮。
她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誰,多大年紀(j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男人下了床,女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如同擱淺的魚兒,被扔進了大海里。
眼角落下晶瑩的淚,順著黑色的絲綢帶滑落……
女孩很想拿下那黑色的絲綢,她想看看她究竟是給誰生孩子。
究竟又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竟會有這么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可是,她不能……
因為,十月懷胎,卻是骨肉分離……
明德醫(yī)院……
手術(shù)室的門外,消瘦卻不失嫵媚的葉傾歌跪在冰冷的地上。
二十三歲的她,精致的臉上三分嫵媚,三分冷然,三分神秘,一分青澀。
目光匯集在墻上的某一點上,和其他人的焦灼不安比起來,她的眼中一片瀲滟。
“厲老,是葉傾歌……撞了五少,人就在這了,任憑您處置,只求厲老……放過我們?nèi)~家,
葉傾歌和她媽……早些年就脫離了葉家,撞人這事兒真和我們家沒關(guān)系……”董文倩陪著笑小心翼翼的說道。
葉傾歌眸色清冷中透著媚,冷笑一聲。
看著自己的小姨,還真是諷刺,她可是連車子都不會開呢!又怎么會撞人。
冷冷的眸子又轉(zhuǎn)向董文倩身后的葉雯雯身上。
看著她那瑟瑟發(fā)抖的樣子,還是那只人見憐惜的小白兔。
低頭看著懷里緊緊抱著的陶瓷圓罐,為了媽媽的遺愿,她忍了,不就是頂罪嗎?
她跪不是跪這些人,不是跪罪,而是,跪她母親的尸骨未寒。
被稱為厲老的厲錫銘,一臉的剛毅,深邃的眼眸透著歲月磨礪的世故。
尤其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眸透著世故的犀利。
看著地上跪著的葉傾歌,那恬靜沉穩(wěn)的性子中透著不屈。
有著榮辱不驚的大氣,跪在這里兩個小時了,挺直的背卻沒有顫|抖彎曲一下。
她這樣的年紀(jì)能有這樣的氣場不簡單。
“會照顧病人嗎?”
拐杖的頭輕輕的點著葉傾歌的肩膀,問出的話沉穩(wěn)有力,有著與生俱來的霸氣。
“會,我有專業(yè)護士證!”
不卑不亢的聲音,透著濃重的悲傷。
在異國,母親病重五年,經(jīng)歷了六次大手術(shù),就是死也沒能回到她思念的家鄉(xiāng)。
“有男朋友嗎?”厲錫銘雙手交疊放在拐杖上,瞇著眼問道。
不是身子骨不行需要拄著拐杖,而是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需要這么一個道具而已。
在云城,厲家之所以能穩(wěn)坐第一豪門這么多年,厲錫銘功不可沒。
老子的根基打的穩(wěn),才能讓如今的掌舵人厲北宸,將厲家壯大的無人可撼動。
短暫的停頓了兩秒,心里微微刺痛,她也有她的白月光。
只是面包都吃不飽,愛情對于她來說都是奢望。
“沒有!”她確實沒有男朋友。
即便是有那么多的人追求她,可是,茍延殘喘活著的她,又怎么會有花前月下的心思。
“里面正在手術(shù)的是我的孫子厲南城,你能撞上他,也算是緣分。
現(xiàn)在他在里面是什么情況,我不知你也不知。
但這不是重點,我要說的是我們家缺個媳婦,你可愿意嫁入我們厲家的門?
愿意的話,這撞人的事情就算了!”
難得厲錫銘開口說了這么多話。
他的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訝的長大嘴,也包括葉傾歌。
還在手術(shù)就是結(jié)果不知是如何,有可能是植物人、有可能是癱瘓。
也有可能只是輕傷,但是,葉傾歌知道已經(jīng)手術(shù)了兩個小時,不能是輕傷……
“進了我們厲家的門,以后你也不會給人下跪,更沒有人敢欺負(fù)你,還有,我們家男人脾氣都不好,但是,可取的地方是都長得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