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別墅。
盛北弦直接將攬勝開進別墅中的庭院。
楚心之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往外跑。
又跑?
盛北弦的臉黑了。
他容易嘛他,在公司忙了一下午連晚飯都沒吃,手臂上的傷也沒換藥,就來找這小東西。
她倒好,二話不說,直接跑。
“楚心之,你站住!”
楚心之一聽后面盛北弦的聲音越來越近,更是用盡了力氣往前跑。
然而——
衣服被扯住了,一個旋轉(zhuǎn),扯回了盛北弦的懷里。
“還敢跑?再跑就打斷你的腿!”盛北弦用一只手將楚心之扛在肩膀上。
楚心之頭朝下,一陣暈眩,兩只手不停得捶打盛北弦的后背。
“盛北弦,你放我下來,我想吐?!?p> “忍著!”
進了屋子,盛北弦將楚心之放下來,“再敢跑就將你綁起來?!?p> 楚心之憤憤得瞪著盛北弦,“我要告你!”
盛北弦眉骨跳動了一下,“告我什么?”
“非法拘禁?!背闹f道。
盛北弦笑出聲,“你試試。”
“你……”
劉嫂從廚房出來,“盛先生,需要準備宵夜嗎?”劉嫂看到楚心之的時候,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形容了,她雙眼盯著楚心之,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先生竟然帶女人進了景山別墅!
盛北弦沒注意劉嫂的異樣,“多準備一些宵夜。”然后拽著楚心之上樓。
劉嫂怔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客廳中已經(jīng)沒了人影。
盛北弦將楚心之帶到自己的書房。
“寶貝,我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老實回答?!笔⒈毕易谝巫由?,將桌上的電腦打開,繼續(xù)說道,“你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什么意思?”
“寶貝過來?!?p> 楚心之繞到書桌后,盯著電腦的屏幕。
電腦上放的是一個路段的監(jiān)控視頻,就是昨天差點被車撞的那個地方。
黑色的轎車在遠處的時候還開的很慢,在靠近楚心之的時就像發(fā)了瘋似的加速,那輛車的目標很明顯就是楚心之。
盛北弦的食指與拇指來回摩挲,眼中的冷漠和嗜血不帶絲毫隱藏。
深邃的眼眸像是能吞噬人的靈魂。
楚心之認真的看著一遍又一遍回放的錄像,心中也是一片漠然。
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盛北弦將楚心之摟在懷里,讓她順勢坐在他的腿上。
“所以,我才問寶貝有沒有得罪什么人?”盛北弦伸手將電腦關(guān)掉,沉聲說道,“我讓祁兵去查了那輛車,結(jié)果很令人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那輛黑色轎車車牌號是假的,開到郊區(qū)的時候直接報廢了,里面的人不知所蹤。”
“我沒得罪人?!币盟谒赖氐娜丝隙ㄊ怯猩畛鸫蠛?。
可她從未招惹什么人。
盛北弦的手搭在楚心之的腰間輕輕撫著,“會不會是你后媽?”
楚心之正在思考剛才的事,根本沒注意某人的動作。
會是高蕾嗎?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高蕾雖然討厭她,可也沒那個膽子雇人殺她。
盛北弦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細語,“那是誰?寶貝真沒得罪人?”
脖子上越來越熱的氣息讓楚心之瞬間回神。
她掙扎的要從盛北弦的退下來,盛北弦箍住她的腰,“再動我的傷口要裂開了?!?p> “你不是說這點兒小傷不放在眼里嗎?”楚心之沒動,反問他。
盛北弦笑了笑,“是沒放在眼里,可也架不住一整天沒換藥?!?p> “你的藥呢?”
“寶貝要幫我換藥嗎?”
…。
楚心之幫盛北弦換好藥,樓下的劉嫂正好在書房外敲門,“盛先生,飯做好了?!?p> “我知道了?!?p> 盛北弦拉著楚心之,“寶貝陪我下去吃宵夜。”
“我已經(jīng)吃過了。”
盛北弦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樓下的餐廳。
劉嫂按照盛北弦的口味做了四菜一湯。
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盛北弦?guī)统闹昧艘桓蓖肟?,“我知道你夜晚沒吃飽,再吃一些,一米六八的個子連一百斤都不到,也不知道怎么長的,是不是你后媽虐待你了?”
“盛北弦,你為什么對我家的事情這么了解,你調(diào)查我?”
盛北弦喝了一口湯,“我想了解寶貝,私家偵探是最快的方式?!?p> 呵呵,還真調(diào)查她了。
這才像是盛北弦干得出來的事兒。
楚心之正好也餓了,懶得跟他說話,一聲不吭的低頭吃飯。
飯后。
“我讓劉嫂將臥室隔壁的客房收拾出來了,你住下,我明早送你上學(xué)。”怕楚心之拒絕,在她沒出聲時盛北弦就威脅道,“不許拒絕,否則,我就發(fā)吻照。”
“……”楚心之站在客房的門口,看著盛北弦,“你能不能換一招?”
“招式不在多,好用就行?!?p> “……”
楚心之進了客房,將門反鎖上,才松了一口氣。
坐在床上,想起了楚家的事,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錄像,越發(fā)心煩意亂。
迷迷糊糊的,楚心之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剛瞇了一小會兒,手機鈴聲將楚心之驚醒了。
“喂…。”聲音透著疲憊。
“心之,你睡了嗎?”
是舒云嘉打來的。
“還沒?!?p> “上次時間匆忙沒有好好請你吃一頓,這周末我請客,將你的室友都叫上?!?p> “好?!?p> 楚心之掛了電話,起身走到浴室,下午軍訓(xùn)出了一身汗來沒來得及洗澡。
浴室打掃的很干凈,一塵不染,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
洗漱臺上放著一排排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還沒拆封。
楚心之打開了其中一瓶茉莉花味的沐浴液,然后脫衣服,打開花灑淋浴。
淅淅瀝瀝的聲音在浴室中響起。
剛洗到一半,外面就傳來聲響,楚心之伸手關(guān)了浴霸,“誰?”
“寶貝,是我?!?p> 盛北弦?
她不是反鎖了嗎?他怎么進來的。
楚心之來不及多想,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隨手拿了件浴袍裹在身上。
浴袍太大了,應(yīng)該是男士的,楚心之懊惱得將腰間的帶子纏了幾圈系好,才放心的走出去。
“你干嘛?”
盛北弦抬眸看向楚心之,眸子像是潑上了一層濃墨,幽深到可怕。
楚心之穿著寬大的浴袍,地上還拖著一截兒,盡管她裹得很緊,還是露出了胸前的肌膚,以及引人遐想的窄溝。
濕嗒嗒的頭發(fā)披在腦后,映襯得脖頸纖細白嫩,好想在上面咬一口。
盛北弦的呼吸停滯了,忘記了來這里的借口,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楚心之被他盯得不自在。
他的眼神給她的感覺就像她沒穿衣服。
“盛北弦,我明明把門反鎖了,你怎么進來的?”
盛北弦上前一步,茉莉的幽香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鉆進他的鼻中,竄進他的心尖兒。
喉嚨滾動,盛北弦啞著嗓子道,“寶貝記錯了,門沒鎖。”
“嗯?”
盛北弦扶住楚心之圓潤的肩頭,猛地將她帶到身后的床上。
如墨的眼眸燃起火苗兒,“寶貝,我不想等了,我們做吧?!?
三月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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