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那就麻煩……呃……還不知道同志怎么稱呼呢!”
“呵呵,我姓黃,你叫我黃老兵就行了。”
“好,那麻煩黃老兵隨便給我一件隨身物品吧!”肖鵬看著黃老兵笑道。
“隨身物品?”黃老兵一愣,今天來主持春晚,換上了平時根本不會穿的禮服,身上清潔溜溜,根本什么都沒有,低頭看了看渾身上下,突然眼前一亮,伸手將身上禮服的綬帶解了下來。
“吶,你就用這條綬帶表演吧!”黃老兵將綬帶遞給肖鵬,大眼睛閃閃發(fā)光的看著他,想知道他到底怎么表演魔術(shù)。
全團(tuán)官兵此時也聚精會神的看著肖鵬,目光全部集中到黃老兵手中的綬帶上。
肖鵬的反應(yīng)讓官兵們與站在他身邊的黃老兵感覺很奇怪,只見肖鵬看著黃老兵的綬帶突然瞪大了眼睛,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捧了過來,顫聲道:“這這這……這哪是什么綬帶?這分明是一條珍珠項鏈嘛!黃老兵你確定要拿這條珍珠項鏈給我表演?”
“嘎?”全團(tuán)官兵啞然的看向肖鵬。
黃老兵也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珍珠項鏈?這就是一條綬帶?。∥覄倓倧囊路辖庀聛淼??!?p> 誰知肖鵬嚴(yán)肅的搖搖頭,道:“不不不,你看錯了,這就是一條珍珠項鏈,不信你看。”說完這句話,肖鵬雙手一合,將綬帶整個包在了手中,隨即手掌打開,一條反射著天然虹彩珠光和金屬樣光澤的珍珠項鏈靜靜的躺在肖鵬手心。
“嘩……”
“這這這……這是怎么做到的,你看清了嗎?”
“沒,沒看明白,就看見他把綬帶往手心里一合,再打開就變成珍珠項鏈了?!?p> “我去,這比劉謙還牛逼??!沒有任何遮遮掩掩,沒有任何花活,直接就來了,這才叫魔術(shù)??!”
黃老兵目瞪口呆的看著肖鵬手中的珍珠項鏈,她是離肖鵬最近的人,所以她非常確定肖鵬沒有做任何手腳,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做了手腳自己沒發(fā)現(xiàn)。
但是,在離自己這么近的距離將綬帶換成珍珠項鏈,還讓自己沒發(fā)現(xiàn)任何動作,就這一手,已經(jīng)夠得上魔術(shù)大師的稱謂了。
黃淑娟此時看向肖鵬的眼神透著濃濃的好奇,還有一絲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武藝這么好,還有神槍手級別的槍法,又會表演魔術(shù),關(guān)鍵人長得還那么帥……
肖鵬可不知道黃淑娟此時心里在想些什么,他還在敬業(yè)的表演呢!“你看,黃老兵,這明明是珍珠項鏈嘛!你硬要說是綬帶,呶,還給你?!?p> “???送給我?”黃淑娟愣愣的接過肖鵬遞過來的珍珠項鏈,掌心傳來珍珠那清涼的觸感,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發(fā)呆了,俏臉微微一紅,急忙道:“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還是把我的綬帶還給我吧!”
“哄……”
黃淑娟手足無措的樣子讓全團(tuán)官兵發(fā)出一陣善意的哄笑,臺下,參謀長黃健民手撫額頭,輕聲笑罵道:“這臭丫頭,太丟人了?!?p> “???黃老兵,這就是你的綬帶?。∥乙呀?jīng)還給你了,你還讓我去哪找一條綬帶給你?”肖鵬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兩手一攤。
黃淑娟此時也恢復(fù)過來,臉上又帶上了自然的微笑,道:“親愛的戰(zhàn)友們,看來我們這位新戰(zhàn)友的確是多才多藝??!他的這手魔術(shù)連我站這么近都沒發(fā)現(xiàn)端倪,可見他確實是有練過的。”
其實肖鵬只是利用了須彌戒的儲物功能作了個弊,那條珍珠項鏈?zhǔn)撬霸谥魃窨臻g兌換來,帶進(jìn)少林五祖世界沒用完剩下的。
肖鵬此時還沒出戲,聞言故作驚訝的道:“哇,原來已經(jīng)被黃老兵發(fā)現(xiàn)我是在變魔術(shù)了,黃老兵真是冰雪聰明,既然黃老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問黃老兵一個問題,如果我用這條珍珠項鏈換你的綬帶,你會換嗎?”
黃淑娟聞言臉色一整,嚴(yán)肅的道:“我不換,軍裝是神圣的,其上的任何一件飾物都是軍裝的一部分,別說是一條珍珠項鏈,就算用一條同體積的鉆石項鏈我也不換。”
“好……說得好……嘩嘩嘩嘩嘩……”
全團(tuán)官兵都為黃淑娟這幾句話喝彩,巴掌拍得震天響。
黃健民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自語道:“這還像話?!?p> 肖鵬頓時肅然起敬,“黃老兵的覺悟讓肖鵬汗顏,肖鵬實在不該用這些阿堵物來玷污軍裝的神圣,我深刻的檢討,我還是將綬帶變回來吧!”
肖鵬說完也不要回珍珠項鏈,空無一物的手掌向全團(tuán)官兵示意了一下,伸手到黃淑娟背后一抓,再拿出來時手上就提著那條綬帶,雙手捧著綬帶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黃淑娟。
不等黃淑娟將珍珠項鏈還給他,便轉(zhuǎn)身敬了個禮,隨即跑步回了后臺。
黃淑娟一愣,好在她還沒忘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面向臺下,稱贊了幾句肖鵬的表演,隨即報了下一個節(jié)目,便匆匆的向后臺走去。
等黃淑娟回到后臺的時候,肖鵬已經(jīng)卸了妝,換回沒有肩章的陸軍冬常服,正與男主持人閑聊呢!男主持人是參謀長的警衛(wèi)員,名叫李國易,身材均稱魁梧,長相倒是十分帥氣,之前在靶場就已經(jīng)見過的。
“肖鵬,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呶,項鏈還你。”
肖鵬轉(zhuǎn)頭看向剛下臺的黃淑娟,將她遞過來的珍珠項鏈推了回去,微笑道:“我一個大男人,還是個新兵,揣條珍珠項鏈在身上算怎么回事?送你了,你拿回去磨成粉,無論是服用還是用來擦臉,對身體都有好處的。”
黃淑娟與肖鵬身邊的李國易齊齊一愣,不過黃淑娟還是再次把珍珠項鏈遞了回來,“這太貴重了,咱們非親非故的,我不能收。再說你之前不是就一直揣在身上嗎?”
肖鵬轉(zhuǎn)過頭,眼珠一轉(zhuǎn),頓時有了主意,語氣低沉的道:“如果你不愿意收,就幫忙找個地方扔了吧!這條項鏈本來是我在上火車前,準(zhǔn)備送給我初戀女友的禮物,可是就在火車站,在上火車前的一刻,她跟我提出了分手。呵呵,真是諷刺?。∥腋具B她的手都沒牽過,哪里用得著分?”
肖鵬說完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走出了側(cè)門,向著觀眾席自己班所在的方向行去。
黃淑娟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股憐惜之意莫名升起。倒是他旁邊的李國易目光閃爍,看著肖鵬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肖鵬之所以千方百計的要將項鏈送出去,是因為新兵在入營前會經(jīng)過一次點(diǎn)驗,與生活訓(xùn)練無關(guān)的物品都會被部隊收走統(tǒng)一保管,退伍時才會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而肖鵬之前因為臨時表演,沒有準(zhǔn)備,暴露出了這條項鏈,如果到時候首長們問起來自己不好交代,所以肖鵬編了這么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將項鏈送了出去。畢竟這是一件十分具有紀(jì)念意義的物品,肖鵬偷藏下來,時不時拿出來睹物思人也是說得過去的。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卻讓別人心中泛起了異樣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