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熙官沖進房間后不久,紅豆的叫聲變了,“非禮呀……救命啊……”
好死不死的是,穿著新郎官服裝的馬老爺正帶著一群富紳向洞房走去,顯然是馬老爺這幫老友準備鬧洞房,聽到新娘的叫聲,急忙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房門口,猛地推開房門,而此時,紅豆剛好被洪熙官一腳從床上踹了出來。
肖鵬與洪文定對視一眼,輕聲道:“文定,準備撤吧!等我們一走,估計要不了多久,馬老爺家值錢的東西就會被紅豆姑娘她們母女席卷一空,我們再去把她抓回來給你爹做壓寨夫人,到時候人財兩得,多劃算??!哈哈?!?p> 洪文定沒有理會這個無良三叔的話,他知道三叔是在調(diào)侃自己父子,跟他較真就輸了。
洞房之中,馬老爺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出來,“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接著是紅豆哭哭啼啼的聲音,“老爺……他……他……嗚……”
“你這個畜生,你敢非禮我老婆?”馬老爺一聽就明白過來,對洪熙官怒罵道。
紅豆還在一邊火上澆油,“老爺,我不要活了……嗚嗚……”
“你吃我的,住我的,還敢做出這種事來?你滾,滾蛋?!瘪R老爺更是怒不可遏,瘋狂的大吼道,要不是這里沒人打得過洪熙官,馬老爺早就上去將他碎尸萬段了。
從頭到尾洪熙官都沒有說一句辯解的話,默默走出房間,馬老爺還在身后喋喋不休的喝罵:“做這種事還叫兒子兄弟看門,真是禽獸啊……”
“文定,三弟,我們走。”洪熙官淡淡的說了一聲,邁步向大門方向走去。
肖鵬聽出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憋屈,心中不由暗笑:“憋屈啥?不用憋屈,以后把她娶回家,慢慢收拾也不遲嘛!”
寂靜無聲的街道上,洪熙官三人默默走著,也不知道該到哪里去,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離約定好的大年夜只剩半個多月了,少林五小卻還是音訊全無,這段時間洪熙官與肖鵬也四處打探過,卻沒有絲毫有用的消息。
當然,洪熙官是真的在打探,而肖鵬純屬做做樣子,熟知劇情的他早就知道五小就在馬府柴房躲著呢!只不過時機一直不成熟,沒有告訴洪熙官而已,但是他知道,時機馬上就要到了。
“爹,為什么你不解釋清楚呢?”洪文定淡淡的問道。
洪熙官略一沉吟,道:“不必解釋,有些事解釋也沒有用。”
肖鵬翻了翻白眼,揶揄道:“其實更主要的,還是想保護紅豆姑娘吧!”
洪熙官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默認了,還是懶得理會肖鵬。
洪文定突然接著問了一句:“爹,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紅豆姐姐?”
“胡說?!?p> “哼,死鴨子嘴硬。”肖鵬撇撇嘴,輕輕吐槽了一句。
洪熙官直接選擇了無視他,而洪文定這次顯然跟肖鵬站在同一陣線,步步緊逼的道:“你剛剛才跟我說完,以不變應(yīng)萬變,可你一聽到她叫,馬上就全變了?!?p> 洪熙官腳步一頓,看向洪文定,遲疑的道:“文定,我……”
“你不用解釋了,有些事解釋也沒有用。”洪文定用洪熙官剛剛說過的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肖鵬又要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他看到洪文定用洪熙官教他的話噎得洪熙官啞口無言時,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喜感,偏偏每次父子倆都是一本正經(jīng),滿臉淡然。
“駕……咯噔咯噔……”
就在洪熙官不知道該怎么跟兒子聊下去時,一陣馬蹄聲與雜亂的腳步聲給他解了圍。
洪熙官一把抓住洪文定躲到一旁的墻壁后面,而肖鵬則是直接運使輕功,躍到街邊的房頂上趴了下來。
很快,他們就看清了來人,竟是大批朝廷的官兵,而且這次,一看那些官兵就是百戰(zhàn)老卒,軍中精銳,而看著官兵們前進的方向,洪熙官心口一緊。
等到官兵全部過去,肖鵬這才縱身躍下房頂,落到洪熙官身邊。
洪熙官看著正低頭沉思的洪文定,道:“這些官兵好像是趕著去馬家,文定,你在想什么?”
洪文定抬起頭,看了洪熙官與肖鵬一眼,道:“爹,三叔,我想回馬家去救我那幾個小兄弟?!?p> “夠義氣。”洪熙官與肖鵬異口同聲的贊道,兄弟倆相視一笑。
肖鵬拍了拍洪文定的肩膀,道:“文定,你做得很對,我們出來混的,三樣?xùn)|西絕對不能少,一是夠膽,二是夠義氣,還有就是兄弟多?!?p> “出來混?”
“呃,咳咳……意思是咱們闖江湖的?!毙i尷尬的咳了一聲,一激動就把陳浩南的名言給說了出來,這才反應(yīng)過來,“混”這個字被未來專用于形容江湖中人,源頭不會就在自己這吧?這還真是……
“不過二哥,你想過沒有,為什么這些官兵會沖著馬家去呢?難道是我們暴露了?不應(yīng)該啊!這段時間我們挺低調(diào)的??!”肖鵬開始引導(dǎo)洪熙官的思維。
洪熙官眉頭微皺,他感覺自己忽略了什么,馬家,馬家……馬?
洪熙官突然眼前一亮,對洪文定急聲問道:“文定,馬老爺?shù)墓咏惺裁疵???p> “他叫馬超新?!焙槲亩ㄒ苫蟮目粗槲豕俚?。
肖鵬也緊接著問道:“那你其他幾個小兄弟的名字是不是胡德帝、蔡德忠、李式開、方大洪?”
“是的,三叔你……難道,他們幾個就是……”
肖鵬與洪熙官對視一眼,齊聲道:“藏寶圖?!?p>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我們到處尋找的人,竟然一直就在眼皮子底下。”肖鵬慶幸中帶著懊惱的道。
“現(xiàn)在知道也不算晚,不要多說了,立刻回馬家,三弟你從房頂上走,遠程支援?!焙槲豕傺杆僬f完,一緊手中奪命鎖喉槍,向馬府的方向沖了回去。
肖鵬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扯淡的時候,雙腿一屈便躍上房頂,從背后取下箭匣,將兩張弓與所有箭矢全部收進須彌戒,最后將箭匣也收了進去,隨即展開輕功,在房頂上飛速縱躍著向馬府方向趕去。
……
等肖鵬與洪熙官父子趕到馬府時,馬府已經(jīng)被殺了個尸橫遍地、血流成河,馬府后院的房頂上,肖鵬手一翻,鐵胎弓已然出現(xiàn)在手中,現(xiàn)在的院子里已經(jīng)沒幾個馬府的賓客,幾乎全是官兵,肖鵬也不怕誤傷,多重箭全力發(fā)動,一個人制造了一片箭雨。
官兵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瞬間死傷二十幾人。
“大家小心,房頂上……呃……”發(fā)現(xiàn)肖鵬的兵卒沒把話說完就被一根飛矢射穿了脖子。
“嘣嘣嘣嘣……”
“咻咻咻……”
“呃……啊……唔……”
后院的兵卒很快就被清理一空,肖鵬腳尖輕點,躍向前院。
肖鵬是從房頂上來的,所以直接出現(xiàn)在后院,洪熙官與洪文定卻是老老實實從前院進了大門,進門的那一刻便看到一個穿巡撫官服的中年男子與一個身穿西域僧袍的番僧正在追殺一個似乎是馬府賓客的人。
也沒多想,父子倆同時出手,越過那名被追殺的賓客,用手中被布袋包裹的槍桿擊退兩人,這才看清楚,兩人竟是老冤家,西域妖僧客巴與外號八臂羅漢的河南巡撫董圖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