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話音剛落,周小青身上的黑色陰氣突然爆發(fā),飛向劉勝。
快的我壓根就來不及阻止!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閃到劉勝面前,童大師!
幾乎同時,童大師一口咬破右手中指尖,掐著一個手印,砰的一掌拍在周小青的胸口。
周小青一聲慘叫,直接倒飛了回來,嘭的落在我們腳下,胸口就跟開鍋了似的“滋滋”冒著滾滾濃煙。
可這二傻丫頭壓根就不管身上的傷勢,呼的陰風乍起,又飄了起來,嘶吼著就要朝劉勝撲過去,我猛地一激靈,一個箭步躥到她身邊,雙手死死地抱住她:“周小青,夠了!”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畜牲,殺了他!”周小青掙扎著吼了起來,我一大男人愣是有些抱不住她了!
“殺我?看誰殺誰!”這時,地上的劉勝也爬了起來,“給老子打!”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十幾個馬仔就跟瘋狗似的朝我們這邊撲了過來。
“臥槽!來??!”劉長歌反應(yīng)也快,抓起一個紅酒瓶子砰的砸碎,舉起來沖著十幾個馬仔吼了一嗓子,這架勢就跟山雞哥似的。
“都住手!”突然,童大師的聲音響起。
我一下子蒙圈了,這什么節(jié)奏?
劉勝讓馬仔動手,童大師叫停馬仔,他倆這是打算唱對臺戲?
“陳風,放開我,放開我?!蔽覒牙锏闹苄∏噙€一個勁掙扎著,身上的陰氣噗噗的往外直冒,凍得我都有些哆嗦了。
也得虧這丫頭還有理智,不然估計都對我出手了!
可我不敢松?。?p> 這場面,四個打十幾個,只要讓童大師抽出身對付周小青,周小青就完了!
我敢動手,那是因為我是人,劉勝他們要真把我打死了,有玉漱的家底子在,他們?nèi)嫉猛隊僮樱?p> 可周小青要是被童大師弄死了,韓局長還能咋辦?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劉勝和童大師,童大師一臉冷峻,而劉勝則是滿臉茫然地看著童大師:“童大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不能動手,走!”童大師瞇著眼盯著劉勝,說完轉(zhuǎn)身就朝餐廳外走。
劉勝反應(yīng)過來,看了一眼童大師,猶豫了一秒鐘,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咱們走著瞧?!?p> 說完,這家伙一吆喝,就帶著十幾個馬仔全部離開了餐廳。
我當場就蒙圈了,這特么劉勝和童大師帶著一群馬仔過來,是來當逗比的?
剛才還虎比得要揍我們呢,這還沒開打,就走了?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說好的找場子呢?到頭來,就劉勝反被周小青給拍吐血了!
我正納悶?zāi)兀瑒㈤L歌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扔掉了手里的破碎酒瓶子:“麻痹的,嚇死老子了?!?p> 一旁的玉漱沒說話,看了我和周小青一眼,也坐了下來。
因為劉勝離開,周小青身上的煞氣也漸漸地減弱,身上的陰氣也開始收斂,血色長裙也褪回了白色,她看著我,一臉悲傷:“陳風,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guī)臀覉蟪鸬膯幔俊?p> “剛才那場面,咱們一動手,只要讓童大師抽出手,你就完了?!蔽艺f,我們四個里邊,唯一能抗住童大師的就只有劉長歌。
可劉長歌是人,他術(shù)法再厲害,也沒法橫掃劉勝手下的十幾個馬仔,一旦分出幾個馬仔拖住他,童大師就能跟脫韁的藏獒似的隨意對付周小青!
周小青的大眼睛充滿哀怨,看了我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看著悲傷的周小青,有些無奈,我是知道她的經(jīng)歷的,甚至還親身感受過,說實話,劉勝這樣的人死有余辜。
一開始我對周小青殺人這件事還有些排斥,可現(xiàn)在我竟然能夠坦然接受了。
這世上,總有那么一撮人,像劉勝一樣,壞到人人都想他死!
“行了,我們走吧。”這時候,劉長歌站起來說。
“嗯?!币慌缘挠袷舱玖似饋?,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陳風,你和小青姐坐劉哥的車子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p> 說完,玉漱也沒等我答應(yīng),就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身旁的劉長歌笑著說:“看不出你小子不僅能背陰陽債,這桃花債也背的不少嘛?!?p> “得了,別逗我了行不?”我白了他一眼,就扶著周小青離開了餐廳。
我和周小青坐著劉長歌的奧迪車回四印扎紙店,因為劉勝的事情,周小青悶悶不樂的看著車窗外,身上的陰氣靜靜地翻涌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安靜的坐在她身邊不去打擾。
“風子,要不你帶著周小青和我一起到外地玩一陣子吧?”開車的劉長歌忽然說,“我請客?!?p> 我看了他一眼,也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劉勝這事算是給我敲了個警鐘,他壓根就不怕玉漱的警告,甚至敢當面叫板玉漱。
他敢這么囂張,證明背后肯定有所依仗,而這依仗,是能夠抗衡玉漱的家世的!
劉長歌這時候說這話,其實也是想著帶我和周小青出去避避風頭,現(xiàn)在連玉漱都罩不住我倆了,要是再讓劉勝鬧起來,誰都沒轍了!
沒等我說話呢,旁邊的周小青身上陰氣嗡的一涌:“不,我哪也不去!我要留下報仇!”
“你這丫頭怎么不長腦子???”劉長歌有些無奈。
我也看著周小青,這丫頭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說這話明擺著是想和劉勝硬杠了!
“如果你們要帶我走,那我現(xiàn)在就離開,自己去報仇?!敝苄∏嗪鋈徽f,我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走什么走?咱倆還有陰陽債呢!”
周小青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又扭頭看著窗外,不說話了。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沖劉長歌說:“劉哥,這么逃也不是辦法,該來的總要來的?!?p> “你小子也傻比了?這事你還沒看明白?”劉長歌有些生氣,“劉勝有依仗抗衡玉家人不假,可你覺得童大師是我的對手嗎?”
“當然不是?!蔽颐摽诙觯敵跬髱熅兄苄∏嗟幕甑臅r候,他和劉長歌的實力就已經(jīng)有了對比。
可話剛出口,我整個人就愣住了。
對啊!
童大師明擺著不是劉長歌的對手,偏偏還跟著劉勝一起到我們面前嘚瑟,劉勝有依仗抗衡玉漱,那童大師憑什么?
“童大師也有依仗?”我說。
“你才反應(yīng)過來呢?”劉長歌說,“這摻和到陰陽界的事,真斗起法來,那就是身死魂散的事了,你倆不怕,我特么怕啊!”
我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事情麻煩了!
劉勝的依仗我可以不怕,這是明面上的,實在不行,老子跑警局去住下也能擺平。
可童大師的依仗,是沾著陰陽界的,陰陽界的手段,弄死個人,簡直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韓局長打來的。
我愣了一下,接通了電話,沒等說話呢,電話那頭就響起韓局長的聲音:“陳風你在哪?劉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