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蒙圈了,咋這些名門正派全都是一個尿性?
在我的印象里,所謂的名門正派道士不該是像電影里英叔那樣穿著一身道袍不茍言笑滿世界抓鬼除僵尸裝比嗎?
這特娘的咋一個個都好大保健這口?
我這正懷疑人生呢,劉長歌一巴掌拍在我肩上,笑著說:“小子,老子這次幫你可是下了大本錢了,你是不是該請我?guī)状未蟊=「兄x感謝?”
我回過神,扭頭嚴肅地看著他:“劉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打個電話回蜀山,讓他們確認一下你們祖師爺?shù)墓撞陌暹€能不能壓?。俊?p> “滾犢子!”劉長歌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把背包放在地上,開始鼓搗起來。
我和周小青閑著也沒事,就在旁邊看著,我沖劉長歌問道:“劉哥,剛才你還沒告訴我什么叫吸財氣呢?”
劉長歌一邊鼓搗背包里的東西,一邊解釋道:“也沒什么,就是借用這煞氣,壓制你體內(nèi)的殃氣術(shù)法。”
我點點頭,恍然大悟。
這所謂的“財氣”,原來就是這棺材躺尸,煞氣逸散的“財氣”,確切的說應(yīng)該叫“材氣”。
我現(xiàn)在是中術(shù)了,其實也和遭殃沒多大的區(qū)別,只不過這殃氣不能被我的玄陰體吞噬,所以才會籠罩在我頭上,讓我霉運連連。
劉長歌讓我吸財氣,其實就是吸收這棺材里僵尸的煞氣,這煞氣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吸到身體里是能夠融合吸收了的,而殃氣又比煞氣弱,吸進煞氣就能徹底壓制我體內(nèi)的殃氣,破掉術(shù)法,然后剩下的煞氣再被我自己吸收,就算是破掉了術(shù)法了。
蹲地上的劉長歌也從背包里鼓搗出了一大堆東西,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條宰殺好的雞和一盤子蘋果一疊白糖。
我看著地上的東西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就是吸財氣嗎?就我玄陰體這體質(zhì),用得著準備這么多?這特娘是要給棺材里的僵尸上供?
想著,我也懶得管他了,大步流星的走到黑棺材旁邊,張嘴就大口大口的吸著棺材上的煞氣。
煞氣進入我的口鼻里,味道難聞的要死,就跟死耗子味道似得,和陰氣的冰涼感覺差的太遠了,不過為了破掉身上的術(shù)法,我也咬牙忍著,大口大口的吸著。
我這正吸得嗨皮呢,劉長歌忽然走到我身邊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你小子作什么妖呢?”
“吸財氣啊?!蔽翌^也不回的說。
“白癡。”劉長歌一把把我拉開:“誰告訴你要這么吸了?”
我一下愣住了:“不這么吸還能怎么吸?”
“小心這里邊的僵尸出來干掉你!”劉長歌給了我一個白眼,轉(zhuǎn)身就從旁邊找來了兩條長凳放在棺材旁邊,然后又招呼我和他抬了一塊木板放在長凳上,他指著木板說:“躺上去。”
“啥玩意兒?”我更納悶了,這說好的吸財氣,讓我躺上去,算幾個事啊?
“風子,你就聽劉哥的吧,他不會害你?!边@時,一旁的周小青說話了。
我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怎么說話,應(yīng)該是忌憚劉長歌弄她,現(xiàn)在她都開口了,我也沒啥好說的,點點頭,就躺在了木板上。
然后我就看到劉長歌把他準備的那些貢品放在了棺材對面的供桌上,又拿了三柱清香和一對白蠟燭點燃插在了香爐里,然后掐著一個印訣嘀嘀咕咕念了幾句。
他念的挺小聲的,我也沒聽清,念完后,這家伙轉(zhuǎn)身對著黑棺材作了一個揖,然后就跟山耗子似得,鉆進了供桌下邊的帷布里,伸出個大腦袋沖站在我旁邊的周小青喊道:“周小青,你快過來,不然等下僵尸出來弄死你?!?p> 我猛地一激靈,沖劉長歌喊道:“劉哥,你這話到底是啥意思啊?”
“你丫躺好?!眲㈤L歌罵了我一句,然后又沖周小青喊道:“愣著干嘛呢?快啊,天一黑估摸著這僵尸就要出來了?!?p> 周小青看了我一眼,猶豫了起來,我沖她說:“你去吧?!?p> 周小青點點頭,嗖的一陣陰風就鉆進了供桌下邊,就她這速度,我十分懷疑她剛剛猶豫的表情完全就是裝出來給我看的!
趕尸客棧里一下安靜了下來,因為剛才劉長歌的話,我心里也是毛毛的,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著。
這特娘吸財氣到底是個什么節(jié)奏?
萬一棺材里真跳個僵尸出來,把我給咬死了,那該咋辦?
對付個尸煞都快拼老命了,對付僵尸那我干脆等死算逑了。
可現(xiàn)在我也沒別的辦法,身體里中術(shù)了,要是不破掉,按劉長歌說的,活不過今晚,這就跟懸在頭頂?shù)膭λ频?,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左右都是死,我也只能相信劉長歌了。
我躺在木板上,兩只眼睛瞪圓了盯著黑棺,生怕這里邊的僵尸突然竄出來,說實話,哥們確實慫了,這特娘是僵尸??!
誰不慫,那肯定是在吹牛比!
時間就跟大姨媽血崩似得,過得飛快。
轉(zhuǎn)眼間,天色就暗了下來,趕尸客棧里始終靜悄悄地,供桌下邊的劉長歌和周小青一開始還會跟我吹幾句牛比,可現(xiàn)在一人一鬼全都沒聲音了。
趕尸客棧里安靜的可怕,我甚至只能聽到我的呼吸聲,和跟安了馬達瘋狂加速的心跳聲。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黑棺,因為夜色落下,棺材上的煞氣越發(fā)的濃郁了。
之前劉長歌就說過,這棺材里的玩意兒要是過了今晚吸足了極陰月華,就能變成真正的僵尸了。
丫的,現(xiàn)在劉長歌讓我躺這棺材身邊,難不成是想著給棺材里的玩意兒慶祝成僵尸,讓我送菜?
想到這,我都快瘋了,掙扎著看了一眼供桌下邊,小聲喊了一句:“劉哥,這特娘要躺到啥時候???”
“少廢話,等下僵尸出來了,你啥都別管,就躺上邊,不能動不能喊,不然他把你弄死了可不怪我?!惫┳老逻厒鱽砹藙㈤L歌的聲音。
我都快瘋了,這孫子啥意思?不能動不能喊?他丫的真把我當成給僵尸的菜了?還是烤乳豬那種?
“風子,放心,我會罩著你?!北緛砭蛪虿俚傲?,周小青這節(jié)骨眼還鉆個腦袋出來沖我喊道。
我一聽她這話,頓時感覺今晚死定了,丫丫的腿兒,她啥時候真的罩過我?。磕拇尾皇顷P(guān)鍵時刻就撂挑子?
噗噗!
突然,供桌上的蠟燭劇烈跳動了幾下,整的趕尸客棧里忽明忽暗的,我這才發(fā)現(xiàn),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烏漆嘛黑的,月光照下來,把外邊那些雜草大樹的影子映襯的陰森森的。
我全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來,身體也忍不住哆嗦了起來,弄得身下的木板和長凳“哆哆”的響。
“陳風,你特娘夠狠啊,這時候了還能擼管?!惫┳老逻?,傳來劉長歌的罵聲。
我正要說話呢,忽然趕尸客棧里呼的卷起一陣風,溫度驟然下降,我猛地一激靈,就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