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蓉坐在涼亭中,望著凄婉的月色,仔細的想了想自己來到這異世的經歷,似乎是完完全全的顛覆了小說里那個林月蓉悲慘的命運,跟著她一起的還有姜浩,如果想要知道真相,難道還要在和這個心機男接觸?林月蓉搖搖頭,這樣厲害的人見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見第二次,說白了,女主角如今呼風喚雨的功夫和姜浩這廝分不開。
流云端著一盤碧色的茶點走了過來,輕聲的放在桌子上,柔聲道:“公主,吃一點東西吧,從你回來,還未曾吃些什么?”
林月蓉怔怔的看著流云,流云的出現也算是一個驚喜,這也意味這皇帝知道自己在這里的事情,同時也證明了歐陽政這個人的恐怖之處,不出一日的功夫,京都就得到自己被歐陽政救駕的信息,這些古代的人,明明就沒有微信,飛機,大炮,卻心思手段深沉的令人害怕。
林月蓉看著湖面沉聲問:“是皇上讓你來的?”
流云神色不自然的流轉一番,點了頭:“恩,陛下很是關心公主?!?p> 林月蓉笑了一笑道:“那日我去上香,明明身邊都是水泄不通,為何還會被賊人擄走?這恐怕也不是薜荔這些小人物能做得到吧。”
流云道:“當日護駕的兩位大臣也是有不可推卸的疏忽職守職責,公主放心,陛下已經下旨嚴懲他們了?!薄?p> 林月蓉忽然想起薜珍這個姑娘,那個克蘭州的小郡主,她張嘴道:“薜珍,她還好吧?”
流云點點頭:“公主放心,她也是聰明人,知道順著公子,公子自然不會把她怎樣的。”
公子,王可昕的勢力難道已經在皇帝之上,阿史那也是草原中的貴族,這樣的貴族也聽命于表哥,天哪,表哥的身上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林月蓉呆呆的說:“這次回京,我多半要嫁給表哥,到時候,你會陪著我嗎?”
流云吃驚道:“怎么會?”
林月蓉笑了笑:“實不相瞞,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是表哥的妻子了,回去也不過是順其自然。”
流云的表情瞬間慘白,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咽了一口唾沫說道:“那是,只不過公主,您是當真認定了公子嗎?”
林月蓉扭頭,仔細的看著滿頭大汗的流云,腦海中快速的回轉著自己和流云相處的分分鐘鐘,似乎流云表面是表哥的人,可是暗地里,卻和表哥也從未有過實質的接觸,并且,她為什么聽到自己要嫁給表哥,要這么的緊張?
流云笑了笑說:“奴婢這是驚到了,公主別害怕,公子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龍鳳,必然配得上公主?!?p> 林月蓉突然揉了揉腦袋,流云似乎對宮廷里的事情很熟悉,流云似乎和宮里的人也很熟悉,自從進了宮,流云真的和她的名字一樣,如云得水,對宮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很熟悉,她開口幽幽的問道:“你,以前是在文王宮中任婢女嗎?”
流云心中一緊,平復一下自己的呼吸,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臉:“恩,奴婢那時候不過是。。?!?p> 林月蓉笑了一下,拉住她的手:“怪不得你對宮中之事如此熟悉,我突然困了,就回去睡了,流云姐姐今日也是跋涉了千里,早點休息吧?!?p> 流云惴惴難安的送了她回去。
躺在楠木大床上,林月蓉腦海中不斷的回旋著流云的話語,她是文王宮的宮人,卻對武王宮如此熟悉,她今日的一番話也讓林月蓉驚醒,她也許不一定會是王可昕的人,為什么那年自己被捕頭帶走,王可昕還未來,就有巡按使來訪?依照表哥睚眥必報的性格,陳紹聰活不了這么久,就算是手眼通天的歐陽政,也不可能保住他,為什么陳家依舊可以步步高升到京都?歐陽政明明就被驅逐了,為何又能在西北混的如魚得水,還和夏春芳聯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一張張龐大的蜘蛛網,將她困死在其間。
冷不丁身邊一沉,一個帶著濃郁藥香的柔軟的身體緩緩的躺在她背后。
那人呼出蘭花的香氣,緩緩的抱住她,她渾身不由得一緊,那么多的死結,表哥又在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
王可昕感受到她的變化,不由得緊緊手臂,林月蓉皺著眉頭扭臉翻身,推了推他道:“表哥,你大病初愈,還是好生的修養(yǎng)?!?p> 王可昕笑道:“小妖精,你知道我的身體沒好?剛才在想什么?”
林月蓉看著王可昕迷人的雙眼,猶豫了一下,如果來到這異世,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的話,那豈不是白來了這一遭,這一生能夠碰到表哥這樣的男子,即便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她愛這個男人,所以,她愿意無條件的相信他,因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比這個男子還要珍愛自己的人了。
林月蓉說道:“你告訴我,我為什么會到這里,這件事,你參與了嗎?”
王可昕望著林月蓉嚴峻的笑臉,噗嗤一聲笑了,伸出手,親昵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支著半個身子,冷不丁睡衣滑落下來,露出性感的鎖骨,看的林月蓉差點化身女魔頭,將這個人撲倒了,心里腹誹,又來色誘自己。
鼻尖一熱,配合這王可昕嘖嘖嘖的聲音,鼻血就流了下來,那一刻,林月蓉內心淚流滿面呀,老天爺,不要在談正經事的時候弄出這種烏龍好不好?
等到她止住鼻血,王可昕已經穿好睡衣了,邪魅的躺在她的大床上,像一幅禁欲的男神畫像一般,朝她勾勾手,她就失魂落魄的朝他的懷里走了過去。
王可昕道:“你這般不禁逗,以后可如何承受我?”
聽到承受這兩個字,林月蓉臉紅,這個不正經的男人。
王可昕也懶得在逗她,他大病初愈,此刻也正是倦怠的很,因此攬著她道:“怎么會想起問這件事?”
林月蓉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道:“就是覺得很巧合,上香,被抓,逃跑,遇見歐陽政,你中毒,然后歐陽政有解藥,難道不是巧合嗎?”
她有意省略了流云的事,如果流云不是表哥的人,難保表哥會出手清理她,流云雖說對自己有所隱瞞,但到底沒有傷害過自己。
王可昕抓著她的頭發(fā),嘆了一口氣道:“哎,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著我,也變得聰明了,還知道分析事情了。巧合,這世上那有什么巧合,不過是人為而已,也只有那些蠢貨,會認為巧合時常在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