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派人先去風吟國送信?!蹦罢f著便遞給墨染一封信。
“是,屬下這就去辦!”
“快去快回,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離開過?!?p> “是。”說完墨染便駕著馬走了。
此次回去都過了十幾年吧,恐怕風吟國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吧,會有多少人記著我呢?臨近風吟國莫邪的心中莫名的傷感起來。
正在莫邪陷入深深的思緒中,馬車中的人兒說話了:“師傅,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照這個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到了。”
“是嘛!快到師傅的家鄉(xiāng)了您一定很激動吧!真希望可以早點見到師傅的家鄉(xiāng)?!?p> 莫邪稍微停頓了一下,很快便恢復過來,平靜地說道:“這有什么好激動的,我從小離開風吟國四海為家,一個人習慣了?!?p> “師傅,您可不能這么說,這樣講的話您的家人該多傷心啊,不管離開家多久,有親人的家都是港灣。”
“也許吧,小思對這的看法倒像是一位老者直言?!?p> “啊?不是那樣,我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
“小思,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你一直當作親人的家人不是你的親人你會怎么辦?”莫邪情不自禁地問慕思,就連莫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慕思心里咯噔一下:師傅問這話是什么意思,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被慕思扼殺在搖籃里了,不會的,我隱藏得這么好絕對不會的?;蛘哒f是師傅在說他自己?嗯,還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點,那若真是這樣的話師傅經(jīng)歷了什么,師傅與莫兄兩人雖然見面縱使互掐,但是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到底師傅為何會說這樣傷感的話?
思考片刻慕思說道:“師傅,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就算不是親人怎樣,他們對自己好就足夠了,世間無父無母的孩子多了去了,但是他們總會遇到愛他們的人。”
莫邪的話讓慕思想到了自己,她是來自于異世的一縷清魂,她不屬于這里,這里的任何人都與自己沒有半點聯(lián)系,雖然在表面看來自己有疼愛自己的父親,有為了自己而犧牲的母親,有護短的師傅,但是慕思心里比誰都要清楚現(xiàn)在自己所擁有的這一切的愛都是屬于那位已經(jīng)去世的原主,自己只不過是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所帶來的被動替代品,現(xiàn)在自己享受的這一切都不屬于自己。但慕思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別人同情的,因為知道自己很幸運可以依托別人存活下來。
“希望如此?!?p> “師傅,樂觀一點,開心是一天,不開心是一天,同樣是一天為什么不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說得好,我的小思終于長大了?!?p> “我也覺得自己說得很對,我很棒我自己知道?!蹦剿加只謴土艘酝詰俚哪J?。
一想鎮(zhèn)靜的莫邪都被慕思的切換自如驚呆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才是我的小徒弟嘛!
“小思,前面就是風吟國了,做好準備了嗎?”
“要做什么準備嗎?”慕思不解地問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做好看看是姑姑家鄉(xiāng)的準備了嗎?”
“這樣啊,也不需要準備什么,莫兄不是說了等我過來要包吃包住盡到地主之誼嗎?現(xiàn)在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師傅你看我對他不錯吧?”慕思一臉腹黑地說道。
“我都忘了這茬兒了?!?p> “是姑姑你要時常記得一些事情不要忘頭妄尾的,要是以后我不再師傅您的身邊您該怎么辦呢?”
“以后你想去哪兒,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不能去!”莫邪霸道地說道。
“師傅,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是我爹的女兒,若是以后父親為我尋了個好人家怎么辦,你還要棒打鴛鴦不成?”
“那當然?!?p> “師傅您雖是我?guī)煾档沁@事您可管不著啊。”
“怎么管不著,我是你師傅,又是國師,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決定的?!蹦暗牡恼Z氣明線是急了。
看著莫邪急著得表情目的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一直都是北師傅取笑,堵得回不了話,現(xiàn)在看試圖這幅模樣大仇總算是報了。
慕思想著想著就笑了,以后每日的事又多了一想逗逗師傅大人,以后的日子注定不會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