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逍遙訣》乃是練氣鍛體的功法,全書共分上下兩卷,上卷講解練氣的法門,下卷講解鍛體的方法,書中以文字居多,輔以配圖,講述了《逍遙訣》功法的實際練法。
馬小山不識字,只得由紫裳為他念誦,而馬小山就坐在那小床上內(nèi)視起來。
馬小山只見全身的經(jīng)絡(luò)如樹枝一般遍布全身,在那丹田氣海處便有一團(tuán)金黃色的氣勁,似那燭火一般,他微微一斂神,學(xué)那書中所言,調(diào)集全身氣息至丹田氣海處,只覺得那股氣勁變得更加明亮起來,隱隱覺得還有少許增長。
然后他便按照《逍遙訣》所述,將那團(tuán)氣息調(diào)集起來,向陰交穴沖去,竟然已經(jīng)可以到達(dá)陰交穴,那氣勁所過之經(jīng)絡(luò)變得粗大起來,馬小山并不著急,慢慢運(yùn)轉(zhuǎn)著氣勁在陰交與氣海穴間行走,那經(jīng)絡(luò)經(jīng)由氣勁滋養(yǎng),粗大健碩,氣勁運(yùn)轉(zhuǎn)之間全無滯塞之感。
馬小山又依法將那氣勁移向神闕穴,那經(jīng)絡(luò)窄小,氣勁無法到達(dá),運(yùn)轉(zhuǎn)之間又生出了許多滯塞之感,馬小山知道那是這氣勁還不夠充盈的特征,故而慢慢的將氣勁退將回陰交穴,再次將那氣勁在氣海穴與陰交穴之間游移。
馬小山也不知練了有多久,待得他睜開眼來,只覺得全身舒泰,呼吸間的氣息也變得充盈起來,整個人精神為之一震,再看那紫裳已伏在桌上睡著了,一雙媚眼正在緊閉,長長的睫毛垂下,甚是可愛。她的呼吸均勻,吐氣若蘭,馬小山看去,心中充滿了喜愛。
馬小山看著沉睡中的紫裳,心中不免產(chǎn)生了憐惜之感,他只道紫裳與自己的陪伴,讓他在仇恨的火海中獲得一絲的慰藉,這一絲慰藉就好像是他救命的稻草般,他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他不知道何時會殺得瘋狂,每每紫裳的一份關(guān)心,總能將他從仇恨的火海中拯救出來,免于墮落。
馬小山為紫裳披了一件衣服,然后走出木屋,屋外是一片樹林,這山坳下甚是溫暖,樹葉還生得茂密,馬小山便依循那《逍遙訣》的鍛體之法習(xí)練開來,這鍛體之法借是一些動作,馬小山照著動作施為,感到筋骨全都舒展了開來,隨著關(guān)節(jié)咔咔的響聲,他只覺得四肢百骸無不舒暢,每一條筋肉都得到了充分的鍛煉。
也不知練了多久,天已見黑,馬小山忙去采了些野果,又生起了一團(tuán)篝火,紫裳已經(jīng)醒了,倚在門框上看著忙碌的馬小山,眼神中滿是溫柔關(guān)切之色。
且說梁緒與那狡花還在邊城中,二人仍舊住在望仙樓,仍舊在望仙樓點(diǎn)了一角酒一桌好菜,二人吃喝正歡,便無聊攀談起來。
“你在想什么?”狡花問連續(xù)道。
“想我該想的事。”梁緒答。
“莫不是那馬小山的事情?”
“正是。”
“好像馬小山的事情,你都格外上心?!苯苹ㄕf著,吃了一口酒。
“我對很多事情都很上心。”梁緒夾起一塊紅燒獅子頭,細(xì)細(xì)的咀嚼了起來。
“可是那馬小山的事情你管了許多,他本就是一個小叫花,你為什么要關(guān)心他?”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有趣,一個小叫花要打垮城里的第一大幫派,難道不有趣么?”
“可是他真的做到了?!苯苹ㄟt疑道。
“這很出乎我意料,我原本并沒有想到他會做到?!绷壕w笑了,笑容似陽光一般燦爛。
“你原本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我是官府的人,官府的人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城內(nèi)幫派一家獨(dú)大?!?p> “所以你想要借馬小山的手削弱馬幫的勢力?”狡花問道。
“正是如此,只是我沒想到這馬小山恁是厲害,竟將大好的一個馬幫徹底打垮了?!?p> “你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只是這樣一來金錢幫便露出了頭腳?!绷壕w放下了筷子,對著狡花道。
“你本是來查金錢幫的事的?”
“去年八月我聽得一條消息?!?p> “什么消息?”
“說這邊城有一個王爺意圖造反?!绷壕w沉思著道,“只是那傳口信的眼線話沒有說完便死了,沒有說出那個王爺?shù)南侣?,所以我才來到邊城查證此事?!?p> “現(xiàn)在你知道是金錢幫了?!?p> “可是還有一件事我想不通?!?p> “什么事?”狡花好奇問道。
“那金錢幫造反,怎么會有一個王爺身份,司徒柏又怎么會是個王爺?!?p> “也許只是攀附造假,似那‘中山靖王之后’一般?!?p> “可是雁云飛加入了他們,那這個王爺就不會是一個假王爺?!?p> “這城中原本有王爺?”
“這城中原本有一個落魄的王爺,可是王爺一家已盡遭不測。”
“誰干的?”
“雁云飛,所以我更想不透,那造反的王爺與雁云飛又是什么關(guān)系?!绷壕w吃了一口酒,緩緩道。
“所以你想要馬小山幫你查下去?”狡花更加好奇了。
“那金錢幫與馬小山數(shù)度交好,更何況那日在神機(jī)坊,我聽得那司徒柏說與馬小山似是舊識?!?p> “馬小山本就是個小叫花,那司徒柏莫非也是叫花出身?”
“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只有等?!绷壕w苦笑道。
“等馬小山?”
“是,只有等馬小山幫我查出真相?!?p> “所以你還要幫馬小山找到馬如令,因為只有馬如令死了,馬小山才會開始查金錢幫?”狡花越發(fā)好奇起來。
“但愿一切如此順利?!?p> “若是那王爺?shù)炔患瘪R小山呢?”
“所以我應(yīng)該做些事,讓那王爺不得不推遲造反的時間。”
“做些什么事?”
“比如……燒了神機(jī)坊。”
“看來苗王應(yīng)該離金錢幫遠(yuǎn)點(diǎn),朝廷有了你,那王爺難成氣候。”狡花恭維道。
是夜,梁緒狡花二人已經(jīng)穿著夜行衣到得神機(jī)坊外,此時已過丑時,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梁緒手里提著一桶火油,二人悄悄潛入進(jìn)來。梁緒將火油潑在神機(jī)坊的外墻上,手中火折子一打,熊熊的大火就燒了起來。
那神機(jī)坊內(nèi)的人甚是機(jī)警,火剛一起來,便從屋中出來了四個手中提著鋼刀,在月光下泛著點(diǎn)點(diǎn)寒光。
“誰!”那為首的一人發(fā)現(xiàn)了梁緒和狡花,大喝一聲。
梁緒和狡花哪里會停留,當(dāng)即向遠(yuǎn)處跑去。誰知那四人輕功甚是了得,竟堪堪追了上來。
梁緒見脫不得身,便與狡花停下腳步,刀劍出鞘,準(zhǔn)備迎敵。
“今日之事不可敗露,這四人,殺!”梁緒對狡花說道。
“我還道你是慈悲心腸,原來也是個心思狠毒之輩。”狡花調(diào)笑著,已向著那四人撲了上去。
“我若是慈悲心腸,那天底下盡是慈悲心腸之人了。”梁緒答著話也撲了上去。
梁緒長劍一挑,直刺向一人面門,左手劍指一伸,已是按向另一人的脖頸。那二人也不是吃素的,竟從梁緒,劍下避過,兩柄鋼刀揮舞著,分取梁緒肩頭和腰際。梁緒急退,同時手中長劍一挑,指向了一人手腕,只聽嗤的一聲竟已建功,那人手頭一松,一柄鋼刀掉將下來,“當(dāng)啷”一聲響,另一人見狀,急忙鋼刀一送,刺向梁緒的肚腹。
梁緒舊力已盡新力未發(fā),只得連連收腹,腳下急退,他已可感受到那鋼刀的寒意,卻硬是生生躲開,長劍又向前刺去,正中那人胸口,那人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鮮血流在了地上的青石板上,順著青石板的縫隙開出一朵紅色的花來。
梁緒腳下不停,一劍又向前刺去,那丟了刀的人已自在逃,卻哪里躲得過梁緒的長劍,一柄長劍刺在后心上,當(dāng)即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向前撲倒在地,眼看著是不活了。
且說那狡花也對上了兩名刀客,一人一刀斬向狡花,狡花忙揮刀格擋,當(dāng)?shù)囊宦?,兩柄鋼刀絞在了一起,卻不料那人身形一矮,身后之人已躍將過來,直劈向狡花的面門,狡花大驚,連退三步躲開一擊,誰知那人落地后也是身形一矮,身后之人竟又躍將過來,正似那阮思橋阮思路兄弟二人的配合一般。
狡花心頭發(fā)急,當(dāng)即弓步槍身,一刀向一人肋下斬去,那刀光泛著慘綠色的光輝,在火光的映襯下異常生動。那人急忙揮刀格擋,誰知狡花刀勢一轉(zhuǎn),竟向頭頂劈去,那躍起之人正浮在空中,腳下沒有借力之所,竟無從躲避,被這一刀劈在腿上,待落地之時已是七竅流血,當(dāng)場暴斃,狡花那苗刀上竟是喂了毒!
另一人見同伴慘死,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跑,邊跑邊呼喊著:“有賊人縱火啦!有賊人……”那聲音戛然止住,似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再看時,那后脖頸上竟趴著一只蝎子,絲絲的冒著腥氣,乃是被狡花縱蠱絞殺。
梁緒狡花二人相視一笑,急急的向夜色中跑去。周圍的人這才陸續(xù)起來,見火光大起,連忙趕來救火,那火燒了有半個時辰,方才慢慢落下,再去看時,那神機(jī)坊已化為了一片灰燼。
那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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