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吳香山一進(jìn)屋子就看見老鼠急的跟熱鍋上螞蟻一樣,這兩天吳香山被黑哥帶去天蘭州總舵開了一場會。會議上主要為了下達(dá)一個任務(wù),他們的總老大,四大反王的西王羅楠正在籌劃一場大的行動,西方諸州需要多買一些跳舞粉,多籌集一些資金以備軍用。
羅楠發(fā)話了,這任務(wù)就下達(dá)到各省的負(fù)責(zé)人了,比如花夫人就接到了任務(wù),花夫人接到任務(wù)就要把任務(wù)下放到各府,黑哥作為一府管事的,自然接到了任務(wù),而作為黑哥手下第一親信的吳香山自然要為黑哥分憂,在臨走的時候拍著胸脯跟黑哥保證,青螺縣,白螺縣等幾個縣的銷量絕對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黑哥完不成任務(wù)的。
可是今天吳香山一回到青螺縣就聽見老鼠說不好了,心中一下子就起了嘀咕,連忙追問老鼠道:“什么事?慢點說。”
“老大啊,你不在這幾天可亂套了,整個青螺縣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了……”老鼠看著吳香山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吳香山聽,吳香山是越聽越頭疼。
“真沒想到會亂成這樣、”吳香山嘆了口氣道:“就算這樣也不算大事不好???”
“老大,你不知道,那王虎實在是太狠了,統(tǒng)一了青螺縣之后,就下達(dá)了幾條要命的命令,首先是斷了咱們的貨運,以前咱們半個月就可以讓渾河幫運一批貨進(jìn)青螺縣,可是現(xiàn)在渾河幫合并到青螺幫了,咱們的貨是一件也不準(zhǔn)運抵進(jìn)青螺縣,咱們現(xiàn)在青螺縣的倉庫中已經(jīng)沒多少存貨了?!崩鲜罂粗鴧窍闵秸f道。
“恩,停運咱們的貨?”吳香山眉頭緊皺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竟然會被停止運貨。
“你問過肖俊杰這是怎么回事了嗎?為什么停運咱們的貨啊?!眳窍闵娇粗鲜笳f道,老鼠點點頭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幾次,可是肖俊杰都以忙為借口不見?!?p> 吳香山眉頭皺的更深道:“那其他辦法呢?比如夾雜進(jìn)別人家的貨物中?!?p> “這招用了,可是肖俊杰現(xiàn)在運貨都會仔細(xì)檢查一遍,沒有問題才給運的,咱么有些跳舞粉直接被檢查出來,連原來貨主的貨都不給運了?!?p> 吳香山煩躁的撓了撓頭道:“市場上還有幾家賣貨的?有人催著要貨嗎?”
老鼠更加憤恨的說道:“要貨?老大,這王虎實在是太狠了,現(xiàn)在青螺縣所有娛樂場所基本都受他控制,這小子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竟然下令所有娛樂場所不準(zhǔn)賣跳舞粉,現(xiàn)在青螺縣的‘肉票’都要瘋了。”這里的肉票指的是那幫吸食跳舞粉的人,這些人吸食了跳舞粉就向是被綁架的肉票一樣,源源不斷的給吳香山等人輸送錢財,因此在這個行業(yè)中把吸食跳舞粉的人叫做肉票。
吳香山聽了這話,煩躁的撓了撓頭,無奈的說道:“這樣吧,現(xiàn)在兵分兩路,第一路,你把咱們早期培養(yǎng)的那群零散小販組織起來,把庫存的那些貨賣給他們,讓他們?nèi)ベu,價格可以適當(dāng)?shù)鸵稽c,首先保證這個市場不要斷了,我呢,這就準(zhǔn)備重禮,拜訪一下肖俊杰,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況,能不能通融一下,現(xiàn)在是非常時刻,可不能失去青螺縣這個市場啊?!?p> “是,小的,這就去辦?!崩鲜笠还笆?,快速跑了下去。
吳香山這是也不顧旅途勞累,看著管家道:“去準(zhǔn)備一份厚禮,我這就去找肖俊杰?!?p> 清澈的湖水,碧綠的水草群,肖俊杰這時坐在小舟上,溫?zé)崃艘粔攸S酒,鍋中燒著熱水,一個小桌子上還擺著一碟豬耳朵,一碟花生米,突然水中的魚鰾動了一下,肖俊杰伸手拉起魚竿,頓時一只五六斤重的大肥魚被拉了起來,肖俊杰伸手摘下魚鉤上的肥魚,右手持魚刀,飛快的打磨魚鱗,開膛破肚,收拾干凈之后,直接就扔進(jìn)鍋中煮了起來。
魚下鍋了,肖俊杰半臥在漁船上,知啦一口酒,吧唧一口菜,生活逍遙自在,賽過活神仙。
“肖叔,有客到?!边h(yuǎn)處一艘小漁船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對著肖俊杰的船大聲吼道。
“二娃子,誰啊?”肖俊杰瞇縫著眼睛看著劃船的小伙子問道。
“羅香商會的吳香山先生。”小伙子喊著說道。
“恩,沒空,正忙著呢,幫我回了吧?!毙た〗苈勓缘沽吮普f道,可是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個聲音傳了過來:“肖先生大忙人啊,吳某不請自來,還請見諒?!?p> 這邊小伙子看著湊到船頭的吳香山不悅的說道:“你這人咋這樣,我肖叔都說不見你了?!?p> 吳香山聞言笑了笑道:“小兄弟聽聽肖先生怎么說吧?!?p> “二娃子,人既然來了,就送過來吧。”肖俊杰也很磊落,既然躲不過就請過來。
二娃子撐著小船來到肖俊杰的船上,吳香山準(zhǔn)備往肖俊杰的船上拿禮物,肖俊杰伸手阻止道:“別了,先放在二娃子船上吧?!?p> 吳香山聞言放下禮品跳上肖俊杰的船上,肖俊杰看著吳香山道:“吃了嗎,魚湯快好了,喝點?”
吳香山眼睛看了一眼肖俊杰船上的破瓷爛碗道:“不了,我不餓?!?p> 肖俊杰也不在意吳香山的表現(xiàn),自己拿著一個碎了口子的瓷碗,盛起一碗魚湯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肖先生,我這次的來意恐怕你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主要就是想問一下,我的貨為什么不給運了?”吳香山看著肖俊杰說道。
肖俊杰聽了這話放下飯碗道:“這個,你也知道,我渾河幫被人合并了,不給你運貨這條命令是王虎幫主下達(dá)的,我也沒辦法?!?p> 吳香山聽了這話咬著牙說:“我也沒的罪過王虎,他為什么要停我的貨啊,這做事總要有點理由吧?”
“這個我哪知道,人家是幫主,任性,咱有啥招???”肖俊杰夾起一個花生米放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吃了起來,態(tài)度很和祥,可是卻氣的吳香山牙根癢癢。